纠缠
“哦…”司机像是有些尴尬地笑了下,“那可能上次我有事,没能送您回去。”
岑昀心想,应该是上次的自己还没到可以让司机接送的待遇。
“你一直都负责在这里接送人吗?”岑昀问司机。
“倒也不太常去接,一般只是负责送回家。”司机说,“不过之前也有过一两位,傅总要求必须安全接过来再给送过去。”
岑昀点点头,没说话。
司机像是怕岑昀多想,又补充了一句,“那也是因为对方是明星,身份特殊才这样,并不是傅总格外照顾。”
“格外照顾也正常。”岑昀说。
司机多虑了,岑昀并不会多想,傅松如何行事与他无关,他只要确保之前答应自己的承诺会生效就可以了。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怕在傅松腻了自己之前都没能找到合适的移植器官。
“傅总身边的人一般都留多久?”他开口问司机。
这个问题像是有些难以回答,司机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不太确定,有好几年的,也有就一两个月的。不过普遍就几个月,上一位好像才不到三个月就结束了。”
岑昀心沉了一下,脸色也随之变得不好起来。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似乎误会了他的想法,开口安慰他:“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不能一并而论的。”
岑昀没再说话,转过头看向车窗外,不知在心里想着什么。
回到家,隔壁几间合租的人都已经睡了,房子里很安静。
岑昀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烟瘾犯了。
其实他没有烟瘾,平时也很少抽烟,只要极少数特别心烦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现在身边没有烟也没有火,他站起身,决定到楼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烟。
到了便利店,他让收银给自己拿了包20的黄鹤楼后,突然想到刚刚坐车回来时车里虽然很淡但依旧能闻到的烟味,便又让收银给自己拿了一条中华。
回到房间,他拆开黄鹤楼,拿出一根烟点燃,烟味很快便弥漫出来。
只抽了两口,岑昀就把烟头掐了。
他将刚刚买的中华放进衣柜的小格子里,去浴室漱了口,便回房间睡觉。
一睁眼直接到了第二天。
闹铃按时响起,岑昀挣扎着抬起眼皮,抬手将闹铃关掉。
大脑逐渐清醒,身体也像复苏了一样,各种酸痛都纷纷向他他袭来,就连刚刚关闹铃的动作都让他的胳膊和手关节难受起来。
其实昨晚的体验还算可以,除了一开始有些难以忍受的痛以外,接下来都还挺顺其自然的。
但没想到今天身体竟然会这么难受,浑身像是散架了又被重新组装起来一样,组装得还挺随意,动哪一下哪都嘎吱嘎吱直响。
“操…”岑昀一边骂着脏话一边下了床。
他现在都说不上来哪里更难受,腰也酸背也疼,就连双腿站在地上都在打颤。
但一想到旷工会被扣三天工资,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上班。
就今天这身体的状态,挤地铁肯定是不行,岑昀忍痛打了个车去公司。
到了公司,习惯性地想要去茶水间泡茶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保温杯没了。
落在家里了?
他回忆了一下,头痛地发现保温杯不是被他落在家里了,而是落在了傅松家里。
“苍了天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桌上的茶叶,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保温杯。
回去拿?傅松没有叫他他就擅自过去有点不太好。
不过傅松会在看见保温杯后主动还给他也不一定。
但转念一想,昨晚傅松在看见自己的保温杯时就一脸嫌弃的模样,没准看见后直接就给扔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岑昀也没有傅松的电话,而且就算是联系沈迟,为了一个保温杯就这么大动干戈好像更不太好。
最后他还是接受了自己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保温杯这个事实,有些耷拉着脑袋坐在位置上,深深叹了口气。
下班后再去买一个吧,他想。就用傅松之前打给他的钱买,买贵的。
毕竟是丢在了傅松家,用傅松的钱买单也合情理。
开完早会,岑昀刚从会议室出来,前台小姐姐就告诉他有人找他。
他走到前台,发现沈迟正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傅总让我把这个送给你。”沈迟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拿出来。
岑昀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把保温杯接过来,“这么忙还让你为这点小事亲自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
是啊,沈迟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用来给人送保温杯,还是一个区区不值钱的保温杯。
他面无表情地又拿出一大包茶叶,“傅总说看你挺喜欢喝这个,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看着沈迟手中的茶叶,岑昀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肯定是那天在电梯里自己拿着实习生送的茶叶被傅松看到了。偷拿人家公司的茶叶竟然还被发现了,这叫什么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茶叶,“替我向傅总说声谢谢。”
“好的。”沈迟轻轻点了点下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去。”岑昀说。
送走沈迟后,岑昀坐在座位上盯着手里的保温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这个保温杯其实有些年头了,是在他刚入职第一份工作的时候,李女士送给他的入职礼物。
也从那时开始,他便一直保温杯不离手,到哪儿都会泡上一杯茶带着。
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是很好的,恰巧之前的茶叶已经喝光了,岑昀拿着沈迟送过来的新茶叶又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喝上一口后,他感叹着,真好。
第9章
之后傅松大概一个礼拜会叫岑昀过去一次,依旧都是由沈迟来通知,岑昀还是没有傅松的联系方式。
渐渐地,岑昀也适应了这种生活,习惯了每个月卡里汇进来的大笔金额。
说是被包养,其实需要他做的事很少,就连上床也都由傅松主动,他只需要配合就好。
所以说起来,还算轻松。
傅松一般召唤岑昀的时间都是工作日,周末很少叫他过去,所以周末的时候岑昀都会去医院陪李女士。
做完手术后李女士的精神好了很多,唇色也不再那么白,医生说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岑昀很开心,破例向医院请了半天假,带李女士吃去吃了顿大餐,给她买了几件新衣服。
工作这面,因为万松的事被解决,公司的压力减少不少,董事长也从外地躲难回来,并在会议上大肆表扬了岑昀一番。
——虽然张总经理一直在他面前强调万松的事都是由自己解决的,但万松那边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董事长这里,告诉他是因岑昀的关系这次才做了宽大处理,警告他们切记每个月按时还款,不可拖欠。
公司渐渐走上正轨,其他的项目也陆续开启,岑昀也因此变得忙了起来。
也因此,好几次傅松让他8点过去时,他都因工作加班而迟到了。
有一次傅松等得脸都黑了,岑昀过去道了老半天的歉才让他的脸色有所缓解。
没多久,傅松就换了住所,离岑昀公司近了一些。岑昀过去不用再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只要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过去。
虽然岑昀并不想自作多情,但傅松的突然搬家还是让他暗自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
通勤时间减少了三分之一还要多,岑昀在往返于两个上班地点时便轻松了些。
“你最近怎么春风得意的?”一个同事看见岑昀问道。
昨天医生才给岑昀打电话,告诉他李女士的病情好转了许多,他当然高兴啊。
“啧啧,”同事上下打量着他,“最近这打扮也精致多了,你是不是真发大财了?”
“没有。”岑昀今天心情好,便跟他多说了几句,“衣服都是买的高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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