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滚蛋!
“你没生气我也没错,那么请问,你这几个月不甩我算怎么回事儿?”李斯特摊摊手,左右都没错,那么请问他莫名受这半年鸟气算什么?
“我不想甩你用得着给你解释?”
李斯特意味不明的笑,“你不甩我还不给我一个解释?”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耍浑。
“你算我的谁?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本来就是耍浑,他还用将什么道理?要是讲道理还耍什么浑?
李斯特扯开嘴角,这家伙真他娘的小鬼一个!
烈少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憋屈过,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人生轨迹平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进入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的世界也是一帆风顺,李斯特带他进门,然后遇到那个改变他命运的教父,没有一丝的颠簸。
大概是他前半辈子真的太顺了,所以老天爷看不过眼了。让他遇上了这个榆木疙瘩,气死也算他一个让的,这特么的算哪门子破事儿?
他这辈子可没玩弄过任何人的感情,怎么算也不该报应在这事儿上吧?
可是,老天爷的事儿还真没有半点折扣打,他就倒了霉,遇上了这个家伙,自己闷着火了小半年,这个家伙愣是没感觉没反应。
要是遇上教父遇上沈萧那些个心思通了七个窍,他还范得着为这样一个人折腾窝火儿么?
越像越想杀人!尼玛,他这是犯什么贱啊?非要这这颗歪脖子上吊死?犯得着么?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这两条腿儿的人绝对够!
给自己进行了一番恶狠狠的洗脑之后,烈少严决定,他要回去好好沉淀一下,然后把这个闯进了自己生活还搅得乱七八糟的家伙清盘出局!尼玛,强求来的没意思,他也犯不着去强求一个对他没感觉的男人。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好好的就会爱上男人,真是给教父那两口子给刺激的?
相处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么?这家伙多少次脱光了裸在他面前,他都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他们睡过一张床,吃过一双筷子,喝过一个杯子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发酵期就会长达十年,现在才爆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烈少严转头,眼前猛然欺上来一张放大的脸,烈少严反射般的瞪大了眼,下一刻那张脸直接放大到了眼底最大的倍数,烈少严傻不溜丢的瞪着眼僵着身体,保持身体半斜半靠在沙发上。
“我算你的谁?少严,我说了,我知道错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么我肯定知道我错在哪里了……”鼻尖靠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开口,男人因为感冒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激得脸颊上的毛孔都下意识的张开了。
“……”
“少严,我没有头儿那么肯定,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可是你是我第一个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有以后的人,这样你会不会嫌弃?”以前,没有任何人让他动过这心思,这个跟他当了十年兄弟,用了几个月就颠覆了他全部感情的家伙,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蠢动,让他一点一点的改变,一点一点的变得贪婪,想要试试……
他的人生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洗礼,他把自己的神经磨到醉倒极限的粗,只是因为不想去细化计较太多,不然他怕他已经极端到跟这个跟他开了太多玩笑的世界同归於尽。
人活一世,不易。
这一生能走到现在,他很知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福气得到甚至拥有一份感情,他也从来不抱希望,也不敢碰触感情。
烈少严眨眨眼,怎么回事儿?这淤堵了半年的脑子突然痛了?
“少严……你知道我这半辈子脏污成了什么样子,我从来不碰感情,因为我碰不起,我不知道我这样阴暗的人能给别人怎样一个未来,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不管他现在活成什么样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清楚、
烈少严有些呆然的神色猛然一变,烟蒂瞬间带起凌厉的光,他伸手扣住身上的男人,一把将他撂翻在沙发上,然后欺上去狠狠的压制住他,磨着后牙槽,烈少严一拳挥了上去,拳头擦着李斯特的耳侧落在沙发上。
李斯特也不挣扎,乖乖的任他动作,拳头挥下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已经做好了挨着一拳的准备,只是那家伙还是没舍得下手。
“我操你祖宗!”他就说这个混蛋怎么会榆木成这样,原来这个混蛋……
“我也不知道我祖宗是谁,你怎么操?”李斯特有些无奈的耸耸肩。
烈少严要吃咬的咕咕作响,拽着李斯特的衣领手青筋暴突,最后都化成浓浓的心疼,粗鲁的把人搂进怀里,“老子会让你知道,老子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跟你在一起!”
“如果什么时候都看厌了对方,记得要说。”他不知道以后他是会厌倦,或是疯狂的想要把这个人牢牢地握在手心一辈子,他确定不了。但是即使有一天他们的感情没来了,他还是想保留跟这个家伙淡淡的却一直不陌生的关系。
“厌了老子就一刀把你宰了,省得看着心烦。”李斯特也许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可是烈少严不同,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他跟闻人斯于的性格很相近,只是那个男人更极端一些。
“混蛋,那老子不干了。”李斯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晚了,上了贼船还下得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烈少严特别的解恨!
李斯特有些无力的伸手扶着额头,他算是知道了,一报还一报,这话真不是吹的。
当年,他拐这个家伙进极道盟的时候,说的就是‘晚了,上了贼船还下得了?’
李斯特伸手拥住身上的人,“少严,在一起吧。”不管结果如何,他试试吧,挣扎了这么久,他还是跟这个家伙说出来这句话,他想,他们应该会有段不错的感情吧?
如果,他能把这段感情经营十年,他会感恩,如果这家伙有信心经营二十年,那十年就去结婚,结了婚他们都感觉还是有信心走下去,他就去感谢一下耶稣。
“在一起?跟我结婚?”
“跟你结婚?别扯了,你先把你家那群老古董搞定了再说吧,我反正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你可不一样,大少爷。”
“不想跟我结婚?”男人的语气有些森然。
“没信心。”某人很老实,关于这个问题,他真的没什么信心。
“哪方面?”
“哪方面都有。”李斯特翻翻白眼,“我说烈大盟主,你能不能起来,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说话有点奇怪么?”
“老子乐意。”烈少严肚子里还残留着火气没消。
“好好,你乐意你乐意,你不是打算这样压我一整晚吧?”
这个媳妇儿有点彪悍啊,这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一种状况?李斯特越想越皱眉头,但是眼角却流泻出淡淡笑意。身边有个人,这感觉不是很差……
“先谈半年,没问题就跟老子结婚去。”
“我去……半年能解决什么问题?上床是足够了,其他的你确定半年就能没问题?”要是半年就能补足信心,这十年干什么吃了?
“嫌多了?明天就去办证。”
“混蛋,你那只耳朵听到老子说多了?半年够毛啊,十年!”
“你滚一边去!十年,十年黄花菜都凉了……”
“我住非洲,凉了也能下口。”
“滚蛋,你休想来自跟你去蹲非洲!你搬家!”
“为什么就是我搬……”
“为什么不是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