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
只是据闻他极其嗜血,反复无常,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不可计数。
因为这不是什么隐秘事,络腮胡回他:“没有,狗贼亏心事做太多,很少出门,出门必定遮面,还没人见过他真容。”
他阴森森道:“见过的人都死了。”
师南没被吓住,又问:“那你们怎么刺杀的?”
“当然是有内......”络腮胡突然住嘴,瞪了他一眼:“不用你CAO心,你好好等安排就行。”
师南暗自撇嘴,连人都没见着,难怪几次刺杀都失败。
络腮胡和他说了几句,心气顺了些,照例放下句狠话,“我们还会找机会的,你也做好准备。”然后跌跌撞撞的翻墙走了。
师南怎么听,怎么像话本里的反派立的誓,他摇了摇头,回房间继续配置伤药。
......
原身虽然品行极差,但本事确实出色。
师南醉心于亲手实践记忆中的秘药,等药做好,师南出去一看,天色将暗。
街道上的小贩收拾摊子回家,还有抱着下学堂的小童,其乐融融回家的夫妇,郁京的北区虽被人戏称为平民区,从另一方面来讲,却别有一番暖心窝子的滋味。
师南没有感受过亲情,但他想到柴房里忍着伤痛的霍斯年,以他的年纪,换做富贵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考学,而不是藏在逼仄的柴房里苟延残喘。
师南揣上刚配好的膏药,端了一盆换洗的热水,一脸慈爱地推开柴房门——
然后就被黑暗中贴身而来的,滚烫的躯体,浇灭了一颗慈父心。
“......”师南看着衣衫半褪,露出漂亮的肩窝,紧紧搂住他的腰腹的霍斯年,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又在做什么?”
霍斯年抬起曾经骄傲的头颅,嗓音沙哑:“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英俊憔悴的少年如此望来,师南恍惚间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师南:“......”
师南陷入了沉思,他今天又做了什么吗?
他就是正常的出门蹭了顿饭,看了场比赛,然后闭门配了一下午药而已。
而已......
师南:“!”
师南突然醒悟,从霍斯年的角度,他不声不响的饿了霍斯年一个上午,匆匆扔了点寡淡的食物进来,连药也不给上,又消失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进来。
俨然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误会大了!
师南尴尬地咳了几声,扒拉开紧贴的,却没什么力气的霍斯年,眼神虚虚:“我不是反悔了,我忙了一天,去给你买药材配置伤药。”
霍斯年垂头不语。
在他的家乡,有一种培养死士的方法。
先让人濒临死亡,意识绝望,再给他一点点的善意,燃起他的求生欲,反反复复,直到那人从身到心彻底崩溃,沦为施暴者忠心不二的死士。
与他的处境何其相似。
师南不知道霍斯年那脑瓜子,成天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让霍斯年躺下。
霍斯年便温顺地躺下,盯着师南手里的瓶状物,眼神晦暗不明。
师南看着霍斯年裸.露的后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其实特别想将药瓶子直接丢给霍斯年,让他自己上药,撂担子不干了。
但然后呢?
如果他撒手不管出了这个门,念及今日的误会,霍斯年恐怕会以为他扔下他不管了。
如果他在屋里看着霍斯年上药,以霍斯年诡异的思路,又会担心他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师南深沉地想,难怪人族都不愿意做好人。
好为难啊。
最后师南在霍斯年看似顺服的眼神里,默默掏出药膏,老实替他敷满了后背的伤口。
新配的药物药姓更强,以霍斯年的恢复速度,最迟五日,便能行动自如。
霍斯年趴在木板上,透过昏暗的柴房光线,细细打量蹲在简陋床前的男人。
男人相貌丑陋,皮肤暗黄,木板铺在地上,男人便弓着腰给他上药,衣襟微微敞开,隐隐能看见凸出的锁骨,和异常白皙的肌肤。
等等,白皙?
霍斯年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敛去惊愕的神色。
兴许是体力不支,男人脸上有了薄汗,尚带着膏药的手不经意的擦了下额头,露出极其刺眼的一块白......
霍斯年瞳孔紧缩。
若是等他出去发现了异常,他恐怕......
柴房内的气氛逐渐凝滞。
半晌,霍斯年心念急转,咬了咬牙,骤然起身跪在师南的面前,额头贴伏在他的鞋面上,卑微至极。
他说:“主人,饶命。”
被吓了一跳的师南:“......??”
你他娘的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师大人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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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撞见
师南被霍斯年的一惊一乍吓个够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个药的功夫,他怎么又成主人了?
他这回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跪伏在地的霍斯年缓缓抬头,从师南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与时人审美截然不同的黑色短发,因为动作剧烈,碎发有几缕杂乱的搭在额前,遮住那双充斥着哀求之色的黑眸。
再往下,似是无意的,露出起伏的小麦色胸膛。
刺鼻的药味弥漫,霍斯年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主人......”
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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