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
眼看着他渐渐睡了过去,师南琢磨着不能这样抱一晚上,等人醒来,该怎么解释这对耳朵?!
哦,师南低头,看见搭在司景明小腿上的尾巴,心想还有这个糟心玩意。
他越发烦闷,稍微推了下靠着的人,想要脱身出去。
却没注意着一动,惊醒了入睡不深的人,司景明无声无息地睁开黑漆漆的眼,纯色的瞳孔中,映着师南的面容。
醉酒朦胧,眼前的面容有叠叠重影。
“阿南?”
师南推到一半的动作顿住,那对猫耳受到惊吓,倏地一下缩了回去,变成了正常的耳朵。
长久的安静后,他感觉到司景明紧贴的胸腔震动,“哥哥......”
还醉着呢。
师南松了口气,低下头,将说梦话的司景明往肩上拢了拢,十分不要脸的接话,“哥哥在,睡吧——”他细细地哄,“等醒了来,一切都是梦境,不要当真。”
他想哄睡了司景明,把他扶到床上去,就可以化成原形,陪他直到下一次穿越的离开。
一手抬住司景明的后脑,另一手轻拍司景明的背,一下又一下,生硬地学着民间哄小儿的架势,嘴里哼着不知哪儿听来的民间小调。
两人像是彼此依附成长的蔓藤,紧紧纠缠,维持了这个姿势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全部重量压在师南身上的司景明,由于一直没别的动静,也让师南放松了警惕,心想崽儿和别的人不一样,不撒酒疯,木偶人似的安安分分。
真是令人心疼又喜爱。
慈爱的念头刚转到这,垂在腰间的那双手,顺着光滑的绸衣顺延而上,忽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师南微微一怔。
紧接着,耳畔的热息渐渐变重,一阵一阵的,拍在他敏感地脖颈处,激起了淡淡的绯色。
“景明......唔......”
墨丝遮掩下的耳朵,被人倏地含住,微凉的唇瓣落在精致小巧的耳垂,让师南不由得发出短暂的轻吟。
靠在门上假寐的卫四神色一动,缓缓站了起来。
酥麻的触感,从耳垂一路划过了脖子,直至传遍了整个脊椎,最后从尾椎骨处颤栗开去。
乳白色的尾巴毛发炸开,继而收拢。
......
卫四向来不相信巧合,一而再,再而三,没得到王爷的吩咐,他不敢擅闯。
迟疑片刻,最后用食指沾了口水,在门上堂堂正正戳了个洞,俯身靠去。
快看清里面的场景时,卫四忽的觉得他这样衙门里抓的,窥视妇女的变态......
他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匆匆扫了眼,隐约看见王爷背对他而坐,微微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卫四放下了心,暗道他疑心太重,又坐了回去。
......
画面转到司景明的正面,师南几乎快滑落了下去。
陌生的感觉简直让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想排斥这种不可控的行为,然而还未动作,托在脑后的一只手......恰好捏住他的后颈脖。
“......”
师南再次“唔”了一声,化成一滩猫饼——尽管是人形的。
他陷进了微凉的怀抱里,内心震惊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世间独一无二的灵物,他居然,居然!居然和凡俗野猫一样,碰不得后颈皮!
刚才被司景明的手轻轻一捏,他就瞬间失了力气,称得上是任人宰割。
若是景明还醒着,这、这简直丢尽了猫脸。
——他还有何颜面在崽儿面前摆谱!
师南悲从心里来,保持趴在司景明身上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才攒了点力气爬起来。
好在刚才的意外,将他无辜的耳垂从司景明口中救了出来,夜风不止,湿润的地方传来凉意。
看着司景明眼中一点焦距也没有,此时略显浮躁,似乎在找刚才舔舐的东西在哪里。
师南回忆起那种古怪的感觉,哆嗦了一下。
难以忽视的异样之感停留在心头,他还没忘羡慕司景明,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美食,非要咬个不停。
只是可怜了他,大晚上的,一个人应付醉鬼,也不知何时才能把崽儿搬床。
师南越想越气,索姓不管人是否醒着,反身骑了上去,摁住身下的人。
师大人还制不了你了!
*
*
第二天,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曾管家,终于在卫四的默许下,闯进了房间。
一眼就看见抚着额头,刚刚起身,穿得无比整齐,甚至整齐得过了分的司景明。
曾管家视线下移,落在司景明胸前的东西,大清早差点惊得打了个嗝,“王、王爷?”
“何事?”司景明揉了揉眉心,没察觉他的反常。
曾管家克制往下看的欲望,细细打量他一番,发现王爷的状态居然出人意料的好。
这状态说的不是身体状态,而是指精神状态。
尽管依旧是一副昏沉的样子,但王爷天庭饱满,眼神发亮,眸子里更是清透,浑然不似昨日微赤的情况。
于是心情大好的曾管家,没忍住又往下瞟了一下,“王爷精神不错。”
除了胸前那个奇怪的东西。
司景明的手顿了下,略作思考,忽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我.....”
曾管家困惑地看他。
司景明觉得自己怕不是喝疯了,还是疯病更严重了?
他起身下了床,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处最为凌乱的地方,皱成一团的毛毯,七零八落的空壶,缓缓道:“我好像见到了阿南......”
曾管家僵了下,立马想起那个死了一段时间的男人,大惊失色——王爷还见鬼了不成?!
“......您是不是眼花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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