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穿越]
“可还能用?”师南一字一句的念完了口信,对一脸慈祥的老头问道。
老头笑眯了眼,“自然能用,您的口信是我们钱庄最尊贵的客人留下的,只要他还在一日,就绝不会失效。”
师南松了口气,“好,我要取一百两银子。”
老头颔首,“贵客请稍等,老朽这就去取来。”
话毕,慢条斯理地整理好了桌上的纸,挂好了墨汁尚新鲜的毛笔,理平袖子的皱痕,缓缓起了身......
见师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隐有催促,老头慢吞吞道:“哎,上了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不灵敏了。”
“......不急,您慢点。”他都这么说了,师南能说什么,只能面无表情地看老头一步一挪,以堪比乌龟的速度挪了出去。
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
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
两盏茶......
三盏茶......
师南奄奄一息地趴在桌子上,心想上回也没这么慢,宝丰钱庄莫非连一百两银子都掏不出来了么?
早知道就要十两银子了。
就在他恹恹地思考着,要不要出去找人说说时,身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
可他连回头的力气都没了。
师南:呜,好想吃烤猪蹄。
房门被推开,门外的人却迟迟不入,站在门口望向里面的女子背影,既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一切只是幻影。
终于,那人缓步走到师南背后,袖手站在背后。
半晌。
从袖口探出只手来,迟疑地落在半空中,想要落在他的头上。
那双风流的凤眸,此刻只有眷恋。
“音儿。”他低低道,像是生怕碰碎了眼前的人。
师南正埋着头数鸡腿子,烤猪蹄,卤鸭子,背后却突然有人叫他,还当是饿出了幻觉。
直到那人又叫了声,才下意识回过头去。
看清背后人的面容后,瞳孔微缩。
“......席远?”
双目对视的刹那,席远也看清了眼前女子的脸。
那日莳香馆天降美人的记忆忽的涌上心来,他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道:“是你——”
太过突然,心绪起伏不定。
他居然早就遇见了音儿,还错手让给了司景明!
念及此事,席远心底闪过一丝阴霾,音儿......和司景明认识?
师南也万万没想到,“你怎么会在这?”
这话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他心知肚明,毕竟......从一开始,口信就是席远给以前的他的。
师南穿过一个可怜的小乞儿,食不果腹,靠捡别人不要的垃圾,勉强活下来。
小乞儿叫音儿,虽然是个见惯苦痛的孤儿,却有颗善良的心。
师南穿过去时,音儿刚刚救了受刀伤的席远,即使被后面来的师南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体内强烈的执念,依旧让师南受了很大的苦。
过去的记忆随着穿越,埋没在脑海的深处,再翻出来,有种恍然如昨日的唏嘘感。
有这样感触的,显然不止是师南。
席远不止脑补了什么,表情从一开始的期待、震惊,到最后变得小心翼翼。
他停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了下来,轻柔地摸了下师南的头,轻声道:“音儿,你受苦了。”
高了,瘦了。
变漂亮了。
还沦落到烟花之地,维持生计,不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头。
席远潋滟的眸子满是沉痛,不敢询问他的过往,只有故作轻松地笑道:“还好我总算找到你了,哥现在可不是打地盘的乞儿王,有了豪华的宅子,能养的起你。”
“以前你不总也说,嫁给我当媳妇么?”话里似是开了个玩笑,手指头却曲了曲,心里无端的不定。
他说了这么多话,音儿怎的一句也没说。
师南腹诽,明明是你整天不着调挂嘴边,心里却想起昨夜死在他手上的艾元明,澄净的瞳孔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席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一声,成功让席远怔住。
他想过千百种答案,却也没想过这一种。
在战场上雷厉风行的席大将军,孔国唯一与江阴王匹敌的护国大将军,此刻忐忑极了。
无语伦次地说:“音儿......是不是怪我了。”
曾经以为淡了颜色的记忆,通通变得鲜亮了起来。
“我没有忘,你的好哥、哥都记得。”
席远边说边轻松地笑,只有偶尔的结巴,能看出他不显于色的紧张,“当初我被人暗算中了一刀,伤及肺腑,是你救了我,日日夜夜照顾我。”
“我们没有住的地方,睡在破庙里,那里的人嫌我晦气,要扔我出去,是你扑在我身上,每一拳、每一掌,打在你身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穿着华丽锦服的花花公子,此刻低着头,望着一脸陌生的女子,只想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后来是我不对,抛下你走了。”回忆起越多的细节,愧疚越发浓郁。
当初正值两国交战的关键时刻,他受了重伤潜伏在西武,伤势一好,立马冒着生死风险回了边关。
因为归途太危险,他没敢带上音儿
席远声音愈发温柔,快侵出水的柔情,出现在这张惯会轻佻的面容上,“我现在什么都有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过去的种种,我都会补偿给你。”
“音儿,别气了,好吗?”
没有人知道,击败西武国的那年,他第一件事情不是进朝觐见,而是亲自奔赴西武国,走遍有她痕迹的地方。
满怀希望,以为可以找到她,接她回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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