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
甚至连严清的本体可能会对猫妖有补益都清楚了。
所以耿一淮方才才叫胡冉冉好自为之。
几百年前的私槐山,胡冉冉瞒下严清本体的事情,又声称自己是九尾妖狐而留在严清的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或许是后来的相伴时光让胡冉冉改变了想法,放弃吞食严清,但一开始的目的绝对不是严清之前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陪伴。
他的小玫瑰纯然而天真,可耿一淮却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只有一点疑惑,严清到底为什么会对黑妖有利?”陶宁眯了眯眼睛,唇边勾着笑,“洞口可是龙族灭族为代价立下的,除了真龙精血,根本没有彻底破开洞口封印的方法。与其找严清这么个没有用处的小花妖,为什么不找你……?”
洞口的封印唯有真龙能够加固,也唯有真龙能够破除。黑妖若是要破封,自然是活捉了耿一淮最为方便。
虽然耿一淮太过强大,这一点从来都不是耿大佬的忧虑。
但严清就算怀孕了,这孩子还没长成大龙之前也根本没用。
更何况小花妖还一直坚持这孩子和耿一淮没有关系。
耿一淮摇了摇头:“还不清楚。”
这一点是真的无从查起。
陶宁又啃了一口鱿鱼须。
此时,卧室外的窗台上,硕大的玫瑰花树微微颤动,妖气荡除一阵微不可查的涟漪,连身为大妖的陶宁和陆远星都毫无所觉。
耿一淮却捕捉到了这一圈小小的涟漪,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下一刻便出现在了玫瑰花树前。
严清此刻已经不能称为小玫瑰花树了。
他立在盆子里,除了特意缩起来的根茎,枝干以上全都比以往大了好多,立在小花园中,枝叶遮挡住了其余的花草。
耿一淮抬手,轻轻碰了碰小家伙的花刺。
花刺似乎怕伤到他,瞬间便被严清收了起来。
“耿一淮……?”清朗而透彻的嗓音响起,“你别碰……刺破了怎么办……”
哪里会刺破?
他家耿先生的手指,即便是尖刀利齿都无法伤害分毫。
严清知道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枝桠晃了晃,干脆不说话,开始了原地装死。
耿先生却轻笑了一声:“你刚才是不是妖力进益了?”
那一瞬间的妖力动荡,精细而内敛,却强大到陶宁都一无所觉。
严清也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瞬间什么都通了,我可以控制我身上的妖力完全不流出啦!”
花苞轻晃,向来谨小慎微却又心气大的小玫瑰嗓音终于附上了无法抹去的自信:“我、我是不是成为大妖了?这个好像是大妖才有的能力……”
将一切妖力收敛在体内,任何小妖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止是大妖。”耿一淮低声道。
“啊?”
“你现在……应该可以揍陶宁了。”
玫瑰花树的枝干僵了僵:“有、有点夸张……”
他家耿先生轻轻抚摸着他的枝叶,修长的手指滑过墨绿色的叶纹。
严清听到对方继续说:“但我还是不放心你。还要去片场吗?”
严清一怔,随即是扑面而来的愧疚。
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去上班,他只要待在家里,阿九就不会受伤,陆远星和花寻也不用和黑妖厮斗,贺景也不会吓到交代了处男的事情吧?
严清是真的很想去片场。
那是他第一次触碰到自己的目标。
可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自私了。他晃了晃枝桠,心虚地低声道:“我其实……还是很想去。但是、但是……我待在家里——”
“那就去吧。”
他家耿先生亲了一口他的花苞。
严清一抖,声音颤颤巍巍的:“你……你说什么?”
耿一淮不应该呵斥他,或者像上次一样,无声地发着脾气,对他坚持要去片场的行为表达不满吗?
怎么就一句话同意了?
“放心,”耿先生语调温柔,原本微凉的嗓音仿佛润了一层细腻的雾,“你尽管做想做的事情,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吗?
耿一淮怎么就突然无所谓了?
严清十分困惑。
他带着这样的困惑,和耿一淮一同洗漱完,一晚上都没想明白他的先生是怎么打算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
耿先生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穿上熨好的西装,而是内里搭了一件布料精细的休闲短袖,外头套上浅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车钥匙,面色淡然地立在别墅门口等着严清。
耿总上班专用的黑色豪车驶过杨城的繁华街道,一路开往影视城,停在了片场旁。
林笑小跑着走上前,副驾驶座上的人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青年面色微红的脸庞。
“严清?”林笑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青年,“你来了啊。刚才李穆山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新换了一个助理来照顾你,让我休息一段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闻言,本就有些微微泛红的面色顿时更红了。
他垂下眼,讷讷的侧过头,让出副驾驶座上的一些空间,让林笑能够看到另一侧驾驶座上的人。
“那个……林笑,我……”小花妖声音愈来愈地,“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指向手还停留在方向盘上的耿先生:“这是我的新助理……”
耿助理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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