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
陶宁看着严清小跑进厨房,觉得这段时间严清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诡异。
他问耿一淮:“严清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耿一淮佯装没留意:“嗯?”
“他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好诡异,”陶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刚才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老耿,你不能有了媳妇不要长辈!”
“长辈?”
陶宁忍辱负重:“晚辈,你是我祖宗都行!”
耿一淮:“……”
他重新拿起报纸翻了翻,口中随意道:“没说什么,就问我‘原来蝗虫也有年纪这么大的天生妖吗’。”
陶宁:“????”
严清喝完汤准备和耿一淮出门的时候,耿一淮刚在窗户边上抽完一根烟,一旁昂贵奢侈的三角钢琴已经被啃掉了整整一半。
严清:“……”说实话,画面有点惊悚。
不愧是老蝗虫精!
他给陶宁投去敬仰的目光,却发现陶宁恍惚地坐在剩下一半的钢琴旁,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怨念。
严清:“?”
他跟着耿一淮出门上了车,这才问道:“陶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耿一淮在恋爱以外的时候都是不做人的,“他吃撑了。”
严清不疑有他:“下次还是和陶先生说一下,少吃多餐比较好。”
“嗯。”
黑色轿车在城市中窜行,早晨车流不止,鸣笛声在喧哗中格外刺耳,远近起伏。
耿一淮自闹市开出去,居然一路开往偏僻的小路。
严清知道这里——杨城着名的景点,里头都是狭窄的胡同或者年份古老的弄堂,车开不进去,里头经常会有旅客或者本地来约会的小情侣。
耿一淮在外头停好车,毫不忌讳地在大街上牵起严清的手往胡同里钻。
严清在身后跟着,拉着耿一淮的手紧了紧,回握得更用力了。
他今天没戴眼镜,和耿一淮牵手走在一块,基本是个人路过都会回头。只是以往目光都停留在耿一淮身上,这回路人的目光却全都看向严清,好几个看了好久都不愿意移开。
严清第一次觉得自己没那么厌烦那些目光了。
他勾了勾耿一淮的手指。
“嗯?”
“我好看吧?”
“嗯,”耿一淮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很好看。”
严清满意了。
元玉大妖所在的猫咖在一个胡同深处。
胡同里都是年代偏旧的阁楼,有一些特产和工艺品小店,猫咖在其中很不起眼,就连招牌都没有,若不是走上前看,根本无法发现这家店。
但店里居然还有些人气。
严清一推门,好几只懒洋洋趴在猫树上的猫咪全都跃了下来,几步就走到他的脚边,争着抢着蹭他的脚脖子。
咖啡厅里的几个常客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这里的猫全都品种优良,毛发柔和,可就是太高冷。
可那几个争抢着蹭严清脚脖子的猫仿佛在告诉所有人,高冷只是错觉。
严清笑了笑,从地上捞起了一只双眼湛蓝的布偶,大大的一坨白团子捧在手中,布偶“喵”了一声,舔了舔严清的手背。
他对此很是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些年只要是遇上猫,有灵气的没灵气的,全都很喜欢粘着他。他还曾经遇到过猫妖,对方说他身上有令猫熟悉的气息,经常会被猫当成同类,全都凑上来。
至于为什么会有,严清也不清楚,兴许是这几百年间什么时候不经意沾染上的吧。
严清抚了抚布偶的背,转头,抬起大白团子,笑着说:“看,多像!”
像什么?像阿九吗?
耿先生十分不悦,他一把从严清手中抢过白团子,语调冷冷的:“不像。”
随即一抛手,就把大布偶直接抛回地上。大白团子“咕咚”一声落地,敢怒不敢言地看了耿一淮一眼。
严清鼓了鼓腮帮子:“你轻点。哪里不像了?那双眼睛多像你……”
耿一淮:“……”
耿大佬高冷包袱全扔了,他在大白团子幽怨的眼神下,弯下腰,重新将团子抱了起来,一把抱在怀里摸了摸。
“刚才没看清楚,”他面不改色地撒谎,“确实像。”
有点灵性的布偶猫瑟瑟发抖了一下,觉得在大佬怀里待着实在是太瘆人了。
小花妖看着男朋友抱着猫,拿起手机拍了张照自己留着,看着照片里帅气的耿一淮一脸淡然地抱着猫,完全没发现男人怀中的猫一脸惊恐。
他弯了弯眉眼,心满意足。
耿一淮手里抱着这位有幸和上古真龙相像的布偶猫,领着严清往里走,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座椅是秋千,耿一淮坐在上面十分稳当,严清却一个劲晃悠个不停。
里头隔间窜出来了一只黄白相间的短毛猫,跳跃间停在了耿一淮和严清中间的餐桌上。
这猫身周妖力凝练,毛发蓬松而光泽,与刚才店里那些全都不一样,纵然没见过,严清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第一次见除了妖族长老之外的大妖,紧张得很,语气有些发虚:“前辈好……”
耿一淮挑眉。
橘猫差点没被真龙伴侣这声前辈叫得炸起毛来,它抖了抖身子,轻轻“喵”了一声:“停!不能叫我前辈!受不起——”
耿一淮咳了一声。
元玉突然响起这位大佬的交代,赶忙改口:“众妖平等,众妖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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