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那个?
给他吓了一跳,连手里的游戏都忘了打,“你这是摔下山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夭寿哦,他师叔的这个便宜弟弟,本来就长得丑。
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破了相,以后可怎么见人哟。
他把手机揣好,接过保安送的酒精跟伤药,把人拉到屋里。
动作迅速的兑好热水,给江若清洗伤口,消毒再上药包扎。
等一律念完了全部经文,睁开眼睛,就看到赵然面前,站了个被绷带扎成木乃伊的小孩。
他走过去,伸手从江若身上捻起缕黑气,眉头轻轻皱起。
拿过平板“哒哒哒”的敲字,“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江鱼呢?”
江若垂着头,他脸上伤得很重,开口说话的时候扯动了伤口。
他先轻轻的“嘶了”声,才低声解释,“刚刚我们遇到好凶的黑猫,那只猫的尾巴特别长,用尾巴缠着我的脖子。
拖着我在地上滑动,脸上的伤口,就是在地上擦出来的,还有手上……”
赵然撇撇嘴,摆明了不信,瞧瞧这是说的啥玩意?!
能拿尾巴拖动你的,得多大的体积啊。
要是能够长到那么大体积,那还是猫嘛。
看到赵然的眼神,江若眼神暗了暗,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果然还是没人会相信他,那些保安不信,赵然跟哥哥也不信他。
一律,“……”
鱼跑去追猫了,有点厉害哦。
他略皱着眉,猫?还是特别巨大的黑猫,他以前没见过,究竟是什么东西。
拍了拍江若的肩膀,拿平板打字转换成语音,放给江若听,“没事,先洗漱收拾睡觉,这件事等明天再说吧。”
江若低垂着脑袋,嘴唇蠕动着,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喊了出来,“哥,你相信我说的么,那只猫,真的有只奇怪的猫。”
一律笑着点头,拿平板敲字,再转换成语音,“当然相信,等江鱼回来,我们想办法去抓那只大猫,给你报仇。”
江若猛地扬起头来,脑袋被包成了木乃伊,眼神就格外的亮些,眼神震惊的看了他好半天。
眼睛里慢慢出现了些细碎的泪花,咬紧了嘴唇,细碎的声音哽咽着,“嗯,谢谢哥哥。”
一律摇头,正想拿平板敲字,说不用谢。
门再次被敲响,声音轻微,节奏温柔。
一律往门口看过去,靳凤羽坐在轮椅上,略显昏暗的灯光洒下,给他镀上了层朦胧的美感。
嘴角的笑容清浅绝美,声音是如水般的温柔,“天色晚了,我过来接你。”
一律,“……”卧槽,他要完。
第36章 小和尚,还俗么
等晨光明亮, 日上三杆。
灿烂的日光从窗外撒射进来,形成两道明亮的光柱,整个卧室都被照的纤尘毕现, 隐隐还有些刺眼。
一律从柔软的被窝里爬起来,打着哈欠转进浴室洗漱。
房间风格虽是偏古朴的, 但日常的水电系统还是齐全的, 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放水, 他抬头看向镜子。
五官还是齐整好看的, 皮肤也很白白净净。
就是眼底隐隐的青黑色, 暴露了他昨夜没有睡好的事实。
眼睛酸涩无比, 得努力才能睁开, 整个人都泛着股困倦劲儿。
真的好困,昨晚上他在赵然那玩,靳先生特意过来接他。
回来的路上, 夜黑风高, 气氛良好, 他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靳先生。
所谓的月下看美人,从来都是越看越美的,尤其是靳先生这种顶级美人。
有了月光的加成,简直就像是仙人落凡尘。
害得他从跟靳先生回来,到洗漱好躺到床上,胸口都在“砰砰砰”的狂跳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跟烙煎饼似的,折腾到了半夜, 好容易念经念到睡着。
刚闭上眼睛,就梦到了片繁花胜火的凤凰花。
靳先生背靠着花树,仰面半躺在花海下, 长腿悠闲的舒展着。
五官轮廓完美,连头发丝都是好看的。
表情冷淡,眼睛微闭着,显然是睡着了。
他就站在树跟前,痴迷的看着,没敢往前走。
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再惊扰了靳先生的梦境。
直到有微风拂过,凤凰花被风吹着,慢吞吞的掉下来。
不偏不倚的,落到靳先生的脸上,再滑落到那线条完美的唇边。
他屏住呼吸,尽量放轻了动作,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把那朵花捡起来,视线却黏在靳先生淡色的嘴唇上。
胸口“砰砰砰”的疯狂跳动着,喉咙冒出来阵奇怪的痒痒感。
心里面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赶紧低下头去,仔细尝尝那唇的味道。
梦里的他像被迷了心窍,色胆包天,还真就低头,慢慢的朝着靳先生凑过去。
然后靳先生不见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他师父那微胖的圆脸。
对着他怒目圆瞪,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从哪里摸到的棒槌,完全把他的脑袋当成了木鱼,对着他就敲过来。
边敲还边念叨,“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红颜枯骨,不过一瞬。”
“让你再敢看美人,看我不敲破你的头。”
一律,“……”
他也没愣着,赶紧转身就跑,他师父就在后面追。
跑着跑着,靳先生没了,凤凰花也没了,画面切到了土原山。
他跟跟他师父,就土原山上你追我跑,片刻不停的跑了整晚。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恍然以为自己在寺里呢。
不仅眼睛酸疼,那是浑身都泛着酸,跟被人揍了似的。
就两个字能形容,难受。
他打着哈欠,捧了把冷水洗好脸,挽着念珠走到窗户跟前坐下。
对着屋里的亮眼光柱,准备做早课补念经文。
早饭当然可以不吃,等饿到了中午,肚子空空,能够吃得多些。
早课却是必须要做的,过时不候,再补的话,效果就要差很多。
刚盘腿坐好,木门发出“吱呀”声响,赵然直接推门进来,咋咋呼呼的喊他,“师叔,几点了还不起床。”
踏进门槛,就看着他坐在窗户前,逆着光望过来。
见他师叔跟阳光相融,一时竟分不清哪里是光,哪里是人,只觉得就璀璨耀眼的一团,刺眼的很。
赶紧抬手遮住眼睛,干笑两声,“师叔做早课呢,没打扰到你吧。”
一律面无表情,“……”有,当然有,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日光太亮,逆着光视线受阻,赵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知道他只要开始做早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坚持念完经文。
绝对不会半途而废,还是为了跳起来,拿平板敲自己的头这种微末小事。
略微放松了些,慢慢的走过去,“师叔,你早上想吃点甚么,我去给你做,山庄里出事了,没空理咱们呢。”
一律挽着七宝佛珠,迎着灿烂的日光,微闭着眼睛,开始在心里默念着经文。
对山庄里面出了啥事,没甚兴趣。
赵然看他闭了眼睛,知道他做早课的习惯,是不能被打扰的。
这可是重中之重,找了椅子在他跟前坐下来,把手机静音了,开始打游戏。
过了半个多小时,等早课做完,一律拎着平板准备出门。
赵然赶紧停了游戏,拿着手机跟上去,“师叔,师叔你饿不饿啊,九点半了都,我给你下碗面条吃吧。”
他站在门口,拿着平板问赵然,“江若呢,在房间里么。”
赵然撇了撇嘴角,有些不太高兴,“对呀,那个姓杨的医生,早上来了我们院子,重新帮江若处理了伤口。
小若伤的太重,给上了麻药,这会药效还没过,搁床上躺着呢。”
那医生忒烦,拎着药箱进门,始终都皮笑肉不笑的。
还对着他包扎的伤口不停的嫌弃,从头挑剔到尾,说是哪哪都不行。
他又不是医生,处理伤口确实不专业,可好歹清洗消毒做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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