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解锁
还有一点塔齐托可以认可,就是那位11先生身上的魅力,正是政治家们的稀缺货——沉稳,可靠的气质。他的竞争对手,7先生在这一点上就差很多,看起来轻浮而尖锐。
他把这些分析变成有趣的方式讲解给莫妮卡听,成功地把姑娘的注意力拉了回来。11先生的演讲结束后,人们又活动起来,塔齐托巴不得这样。他邀请莫妮卡出去走走,她欣然同意。
此时此刻,塔齐托正在思考哪个角落适合接吻摸胸,他喝了点小酒,心情愉快,完全不知道他在向着毁灭他生活的厄运越走越近。
塔齐托是在顶楼的露天玫瑰园里得的手。他兴致很高,搂着他的妞:“宝贝,你美得不可思议,”他甜腻腻地说,“我得带你去个更危险的地方。”
他拽着女孩的手往楼下跑,莫妮卡在后面笑:“还有比和你在一起更危险的事吗?”
他们往下跑了两层,塔齐托故意带着她东躲西藏,一副危险重重的样子。女孩被逗得开心极了,被塔齐托如愿带到一间房间前。
“这是哪里?”莫妮卡问他。
塔齐托对她露出迷人的笑。还用问吗,这当然是他的房间。他用热情的吻代替了回答,同时掏出房卡刷开了房门。他们进门的同时紧紧抱住,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塔齐托无意睁开眼,看到房间里有人。
他一下子僵住了动作,莫妮卡抬头问:“怎么了?”
塔齐托一把按住她的脑袋:“不要动。”
他瞪着房里的两个人,那两个人早就停下来了,无声地看着这个撞破杀人现场的不速之客。地上还有个人,已经死了。那两个人他都叫得出名字,年轻的那个是刚才在台上演说过的11先生,年老而肥胖的是房美尼的大老板。死了的那个人脸对着墙,看不见。11先生不站在演讲台上时,脱去了悲天悯人的外衣,看起来阴沉,老练,像铁一样冰冷坚硬。
塔齐托一向对危险机敏,这一眼,他就知道他惹上大麻烦了。他的表情也表示着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来不及想房间里怎么会有人,所有的脑细胞都在飞速地寻找解决办法。
他的一只手按着莫妮卡的脑袋:“不要回头。”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寻找开门按钮。
11先生站了起来,塔齐托看到他手里有枪。他飞速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把按开`房门,拽着莫妮卡一路狂奔。他没空管小妞有多惊恐,从领结下扯下一粒襟扣。那里面暗藏机关。在不能带枪的宴会,他总需要一些东西来自我保护,就为了防止这种突发情况。保镖为了他该死的情趣跟得很远,他们可能还需要一分钟来发现他。
一分钟,他需要争取这一分钟……
他向升降机狂奔,那东西正好停在他的楼层。该死,他能听到他们追出来了,他们有枪!
近了,近了!他冲到升降机面前,门自动打开。他拽着莫妮卡灵活地钻进去,拼命地按关门键。这个升降机靠磁力运行,直接与空中巴士相连,只要他能把那杂种关在外面,就是他的胜利。玻璃移门缓缓闭合,好像关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透过门缝,他恶狠狠地与向他走来的11先生对视着。剥去正经生意人的伪装,塔齐托露出了亡命之徒的内核。尖锐,杀气,可以为活着做任何事。
门最终闭合,11先生还离他们有几米远。透过透明玻璃,塔齐托对11先生露出一丝挑衅的笑。他赢了。
11先生面色沉着,步伐都没有变快一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似的。升降机下沉,11先生举起了枪。那没什么用,塔齐托想,升降机的玻璃可以承受两次冲门器的攻击,这种规格的手枪简直小儿科。然而,11先生并没有向门射击。在升降机下降的一瞬间,塔齐托看到11先生对着右侧开了一枪。
他们的升降机骤停,里面的两个人被震得险些摔倒。莫妮卡尖叫了一声。升降机有一半卡在地面。塔齐托意识到11先生击碎了升降机的应急按钮。升降机立刻停止运行,并自动打开了门。
“操……”
他骂了一句脏话,拼命地按关门键,恶狠狠地踹那该死的,停止运作的控制板。
“出来。”他听到头顶上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满溢着醇酒般的渗透力,会在第一时间抓取人的注意力。可能是他们在造他的时候,特地按照人类的审美来设定的。
塔齐托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抬头看去,11先生站在不远处,冰冷地俯视着他们。塔齐托的手无意识收紧了一下,手心里藏着那枚襟扣。他想了片刻,换上了一副“我会配合”的脸,从露出地面的半扇门爬了出去,回身把莫妮卡拉了出来。他一把将她拉到11先生面前,用恳切的语气说:“11先生,她什么都没看见,你要放过她……”他拉住11先生的手,眼里闪着动人的真诚,“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配合。”
11先生的手颤了一下,低眼看手背,那上面被一根细针扎破了一个洞眼。他注意到了塔齐托藏在手心的襟扣,从那上面弹出了一根毒针。针尖涂有剧烈的神经毒素,在接触到血液的一瞬间可以致命。
塔齐托看见他中招了,终于松了口气。他显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毒针,充分地了解它的效果。
他甚至露出了笑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去死吧。”他把襟扣安回原位,理了理他的礼服,优雅地转身。
“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你们这样弱小的人类。”身后又低又磁性的声音响起时,塔齐托的背影僵住了。
“任何要求都会配合是吗。”
这是塔齐托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的后颈被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堕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第3章 变态与恶棍的对决
冰冷的水冲击到头顶,塔齐托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被水冲得睁不开眼,冲进鼻子里的水呛得他一阵猛咳。他下意识扭头避让,随即意识到手和脚被绑住了。他歪头避开水流,看到头顶有个水龙头,冷水就从里面不断打到他的颈窝。他的双手被牢牢绑在那个水龙头上。
他看了一眼周围,这是酒店的浴室,装修得奢靡而又科幻,灯光温柔无害,散发着金钱的色彩。他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放置在一个贝壳型的按摩浴缸里,两腿分别绑在浴缸的两个角上。他很快就发现了浴缸正在蓄水,蹬着腿想坐起来,但根本做不到。屁股底下是光滑的弧形,四肢都被绑着,他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躺在里面。不出几分钟,只要他坐不起来,就会被溺死在浴缸里。
这个认识让塔齐托深为惊恐。他用力挣扎起来,但完全是徒劳。他们用了警用胶带绑他。那玩意儿用高柔韧性的材料制成,用飞机都拉不断。水很快淹没了他的腹部,塔齐托用尽他一切的办法,排水按钮就在他脚边几厘米,他连这点距离都无法移动。
当水开始淹没他的胸`脯时,他停了下来。他的眼中充满着愤怒和对死亡的恐惧。他开始审视这间浴室,寻找更有效的机会。
浴室的格局证明了他们仍然在那家酒店里。塔齐托想起来了,他跑错了楼层。他应该再往下一层,那里才是他的房间。他每住一个酒店,都让他的手下黑掉酒店网络——这对老练的犯罪分子来说不是难事——这使得他的房卡可以打开所有房门。塔齐托以为如果出了事,这样会增加他的逃跑概率。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谨慎上。
他看见了他的衣服,看得出来它们被特地好好地挂在一边,没有压出一丝褶皱。
他们想杀死他……为什么要这样挂他的衣服……
为了事后不留证据吗?不,不对……
还有什么可以用……剃须刀吗?见鬼,那东西更远,根本碰不到……
他快速地思考着,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我不能死在这里!给我一条路,随便是什么,只要不死在这里。
在他被自己的思维折磨的时候,玻璃移门无声地打开了。他猛地回头,走进来的是11先生。
11先生像是水族馆的游客,踱到了他的脚边,冷漠地欣赏着浴缸里四肢被大绑的人。水已经淹没了塔齐托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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