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海王了
“稍等。”
男人出声打断了秘书的报告。
“……先生?”
男人不答,只是眉头微皱的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带着点不可置信,可最后又确认下来。
那秘书跟在他身边工作许多年,此时敏锐的察觉到老板的心情莫名的就变好了,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迫不及待?
秘书迟疑片刻,问:“那请问之后的行程,需要为你取消或者是延后吗?”
“延后一天,”男人道。
他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对了,我之前说要安排回国的事情,加快。”
……
邬佟觉得这次旅行真是诸事不顺。
先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的就亲身领略了一把这里的“风土人情”。
首先是有人上来搭话说要给他带路,还是个华裔面孔,他给信了。
结果走到半路发现不对想要离开,转身却发现身后堵着几个纹身壮汉,腰间还被抵上了什么东西。
是枪。
这么大手笔,邬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有钱的。
总之他就是这么被压制着,被迫的走到了一个巷子的深处。
真是标准的出事地点,这个场景跟登场人物,一切都非常的标准。
邬佟说怕……倒也奇异的并不是很怕。
然后对面说的英语,他连蒙带猜就只能勉强听懂一半,没法沟通交流。
唯一能拿来当翻译的手机早就被抢走了。
他有些愁。
除了破财消灾以外没办法了。
“You want money?”
邬佟问,十分自觉地掏钱包。
实际上刚才跟谭万去买了东西,这会儿身上也不剩多少钱了。
他一看就觉得这都是些地痞流氓,要钱的可能性最高,也不至于凶残的把他打死。
想是这么想,结果这帮哥们听完之后对视一眼大笑出声,又不知互相说了些什么,接着笑得更厉害。
邬佟听见其中一个人说:“No!Not just money!”
“……What?”
什么东西?
不只是钱?
邬佟一开始没搞明白,后来看懂这些人脸上的笑容,脸色一变。
“……妈的。”
他不清楚这伙人都怎么想的,破财消灾可以,可现在他不得不反抗了。
要他妈被这些人碰一下,隔夜饭不得都吐出来。
算是证明了他长得还可以,可这种另类的方法他敬谢不敏。
邬佟沉下脸,衡量着敌我之间的站位。
这种地方,敌众我寡,堵得又严实,对方块头又都比他大,抓他就是抓小鸡。
对面有枪,而他没带防身的东西,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余光瞄到一旁的地板上躺着一根水管,心里默念着,刚要冲过去捡武器好跟这些人拼命,下一刻他面前的人却痛叫一声,猛地朝前摔在了地上。
邬佟一愣,看见来人放下了微抬的腿。
男人身上还穿着高级西装,打着领带,嘴里却吊儿郎当的叼着根半燃的烟,同时他背对着巷口站着,有一个逆光的效果,再加上袅袅升起的烟雾,邬佟一时看不清他的脸。
不管如何,这同样是个十分标准的,英雄救美的展开。
帅到起飞那种。
邬佟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觉得惊讶,之后又见男人将烟夹在指间,吐出一口白烟,这时那张脸便清晰了起来。
“颜狗”的特性让他心动了,可当他多看了几眼时,又觉得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
男人扯松了领带,开口说了句什么,邬佟依旧听不懂,可是听语气就不太好。
就连听他说话都仿佛有一种熟悉感。
邬佟站在一边,看着那几个人一副明显被惹怒了的表情,他们言语激烈的骂着些什么,那个“F”开头的脏话他还是知道的。
其实他觉得这多来一个人也不顶用,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要来救他的话,那他心里还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把人牵扯进来了。
他再次衡量了一下,想要要去捡地上的水管,觉得自己一打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又或许他应该在这撑着,让这位见义勇为的仁兄跑去搬救兵。
希望这里的“警察”能有用。
结果是,完全没有人理会邬佟,这几个地痞流氓全部都去围攻那个人,或许是想把这人解决了再来搞他。
邬佟急了,也来不及想这人跟自己语言系统是否互通就高声喊:“小心!!他们手里有枪!!”
下一秒他听见“砰”的一声枪响,心神巨震之时却见那把枪“啪”的一声摔在了他的面前。
“……?”
邬佟有些傻了。
接着他又看见男人干净利落的再次踢飞一把枪,肘部狠击其中一人颈脖后部,同时另一只手按住身侧一人的脸将其猛的撞到了墙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脚底下就躺了一堆不省人事的“尸体”。
还剩最后一个人,不敢打了,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男人没有追,而是转头看向邬佟。
他并不凶,只是气势很足,有压迫感。
邬佟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男人先出声:“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谢谢你!”
男人的语言,还有那种不同于这片地区的面庞,邬佟是真的感动。
“我刚才听见枪响了!你才是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受伤。”
“那就好,幸好没有打中。”邬佟松了一口气。
怎料对方道:“打中了。”
“不过没事,受不了伤。”他笑了笑。
邬佟:“……?”
什么?
他满心疑惑的看着男人,突然,就这么一瞬间,他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眼熟。
他想起对方是谁了。
邬佟暗地里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心跳加速。
别误会,不是心动,是紧张,不是一般的紧张。
事到如今,他是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点背。
纪永年。
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后来忽然出国了的他的青梅竹马。
——[被爱妄想症]的第一例患者。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哦,是英雄救美耶!
草(一种植物)
第17章
都说他乡遇故知,何况还是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可邬佟却高兴不起来。
在他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就是纪永年的时候,不管先前他觉得这个男人有多靓仔,现在也不可能再心动了。
不,心跳倒挺快,因为虚。
邬佟跟纪永年在小学就认识了。
依稀记得好像是三年级左右的时候,班上转来了个新同学,这个新同学跟个娃娃一样好看得要命,直接就是鹤立鸡群。
到底是怎么开头的,他也忘了,总之那之后纪永年就跟他玩得特别好。
然后一路上了初中,再到高中。
邬佟那时根本没这意识,只觉得俩人间是纯粹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现在再回头想想,他竟是不知道纪永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剧本”,如果是那种有特殊情节的一直瞒着,他是绝对不知情的。
纪永年之前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直到高二的某一天,突然就开始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实话那时候邬佟懵得厉害,根本没把纪永年的话听进去多少,若不是纪永年突然凑上来亲了他一口,他还要继续在原地呆滞着。
邬佟记得自己当时是一把将纪永年推开了,满心都是不可置信,后来……后来纪永年就出国了。
跟好友离别本该是悲伤的,可他当时脑子里混乱得可以。
再然后就是学校出了点事,他的人生也被迫拐了弯,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以后就遇上了隔壁的邻居,也就是闫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