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的团宠
杨峰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虽然是来救场的,但对剧本的熟悉程度倒是很高,涂年回道:“谢谢夸奖,你也很符合岭少冲的形象,合作愉快。”
因为两人第一次见面,不怎么熟,尬聊了几句也就聊不下去了。
好在导演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了,戏就开拍了。
杨峰饰演的岭少冲一身短衫打扮,坐在酒馆中大口喝着酒,他刚刚打完一场胜仗,本来应该跟着三军回皇城领功奖赏,但是一道圣旨降下,说是他没有乘胜追击一举将西瑶拿下,但念在他击退敌军有功,功过相抵。
想到圣旨上的内容,岭少冲笑出了声,笑中全是讽刺。
他打个胜仗倒是打出了罪来了。就连一个三岁的那娃娃可能都知道西瑶在西域立足百年,兵强马壮,这次只是兵马暂时不适应大汉的气候,这才被击退,若是真追到了西瑶的地界,他们除了战死沙场再没有第二条路。
岭少冲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担忧,一国之君眼界如此短浅,大汉的未来堪忧啊……
杨峰将岭少冲那股子失望和担忧表演的恰到好处,涂年在一边观察着,杨峰是用技巧演戏,他能够拿捏每一个表情,在镜头面前呈现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人类现在很多演员似乎都是这样,只有少部分的老演员是不同的一种演法。技巧虽说也不错,观众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到底是缺了一丝真实感,显得有些端着。
“卡,不错,不过再保一镜。”
杨峰愣了愣,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还要再来一镜,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笑了笑就重新开始了。
好在这一镜很快就拍完了,这次导演直接就给过了。
下一镜就是涂年的戏份了,就在他要上场的时候,道具突然跑了出来,“导演导演,莫凌云的那艘船出了点问题,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维修。”
这一修就修了两个多小时,等开拍的时候天都已经有点黑了,好在本来湖就是打算做后期的,所以都是在室内拍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一身红衣的莫凌云坐在船的甲板上,一只脚踩在船沿上,看谁眼神中都带着三分不屑,生来就在就比别人高一截,早就习惯了云端的生活,自然谁都是瞧不上的。
他一手举着杯子,让酒水高高的洒进嘴中,酒水洒在唇上溅起水花,还有的顺着脖子往衣襟里头流去,他勾着嘴角,将唇上沾着的酒舔进口中,看向镜头的眼神中带了丝欲。
“还是这般无趣,扰了我的好兴致了。”
导演愣了愣,书里这一段描写的本就极为的香艳,想要突出三国第一美人的艳。涂年将那种露骨的东西转化成要露不露,藏在掖着的钩子,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反倒是种更高级的表现手法,那眼神像泛着春水一般。
剧组的众人也是无形中被撩了一把,杨峰坐在导演旁边,看着镜头里的涂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妈的这一眼竟然差点把他看硬了……
直到导演喊卡涂年才用手揉了揉脸,用袖子擦了擦脖子和下巴的水渍。
导演:“涂年演的不错啊!过了,大家准备下一镜。”
林安递了包纸给涂年让他擦擦脸,也是满眼的揶揄:“渍渍渍,年哥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面呢。”
涂年这次是真的有口难言了,他本来不想演这么欲的,他想突出的是少年的肆意洒脱,可是他现在就是憋着一股子欲望,不知道怎么抒发演戏的时候就不自觉带上去了。
随便擦了两下,涂年就去导演那要求看看刚才自己的视频,看完脸“唰”的通红,那眼神真的太……
赶来帮他补妆的化妆师看到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的,“涂年你这是把自己都看不好意思了吗?哈哈哈哈。”
涂年摸了摸鼻子,梗着脖子装死。
……
今天的戏全部拍完时间就已经有点迟了,他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已经不是喝水能压制住的了。想着回住处后得打个电话给他二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剧组的住房有限,林安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先开车回市里了,现在就只有涂年一人。
他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亮光,涂年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想了想还是准备扭头就走,毕竟自己现在脚都已经软到不行了,不要说打人了,站不站的稳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烛酒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涂年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烛酒看了眼他发红的眼尾,眼神中带了几分克制,“你大哥所托。”
在家的大哥打了个喷嚏,心里烦的不行,该怎么告诉涂年关于烛酒血的事情,不过应该还没那么快发作吧,书上说的都是距离一个月之后才会第二次想吸血。他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事抛掷脑后。
涂年倒是没怎么怀疑,以为哥哥们又出去工作了,毕竟都是大忙人。
他刚想说这里没什么危险的时候,就想起了上次在这里被绑架的事情,于是只好把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可是剧组房间有限,你可能只能打地铺了。”
“无妨。”
涂年这就没话说了,从柜子里掏了两床杯子扔给他,“你自己铺吧,我先去洗澡了。”
他这件应该是间主卧,所以带着独卫。
洗澡的时候涂年深吸了几口气,胸腔中一股欲望挤得他难受,好像到房间之后就更明显了。涂年将水打成冷水,浇了一会才好受点。
烛酒听到卫生间的水声,眼神暗了几分。
等涂年洗完澡,烛酒已经在他床的旁边铺了一个地铺。涂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问道:“你要洗澡吗?要的话就去洗吧,行李箱里还有件没穿过的睡衣。”
烛酒已经将外套脱掉了,现在就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走到涂年旁边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的替他擦着头发。
涂年乐的轻松,抬眼看了眼烛酒,他白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衬衣最上头的那枚扣子正好卡在他喉结的位置,可能是头发上的水不小心甩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几条水划过的痕迹。
他脸不知为何有点发红,忙将视线移开。吸了吸鼻子,原本坐在床上的他突然站起身来,鼻子凑近烛酒的脖子,呼吸尽数喷洒在上头。
他道:“烛酒,你好香啊。”
第十三章
呼吸洒在皮肤处麻痒的感觉传来,烛酒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唇堪堪擦过烛酒的脖子,涂年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到了脖子根,满脸的震惊。
涂年一把抢过烛酒手中的毛巾,连视线都不敢往他那看,如果他现在化作原型的话,身上的毛一定炸了。
虽然背对着烛酒,但一直能察觉到烛酒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随着他的眼神,身子温度又慢慢升高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才凶道:“你、你还杵在这干嘛?去洗澡啊。”
烛酒抿唇笑了笑,深怕某些人会真的炸了,“好,我去洗澡。”
因为离的很近,导致这话几乎是在涂年耳边说的,仿佛自己在等他洗完澡一样,洗完澡要发生什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涂年忍不住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脸红的囧态,只留一双眼在外头,双眼直视着烛酒,“去就去,和我说干嘛。”
眼尾晕上了一丝红晕,眼眶湿漉漉的,眼神飘移不定却装作很坚定的样子,强硬的逼自己看向烛酒,丝毫不退让,像一只保护领土的小兽。
烛酒握拳放在唇边低笑一声,把持不住把持不住……
他不敢再惹涂年了,再惹下去先受不了的还不知道是谁。
等浴室传来水声之后,涂年才将毛巾扯下来,牙齿轻咬着嘴唇。心里那股子躁动到达了顶峰,特别是刚才接近烛酒的时候,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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