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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恹恹的团宠

作者:叶煜子 时间:2020-11-11 13:44:13 标签:生子 甜文 娱乐圈 灵异神怪

  涂宇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涂洪和涂荒一脸懵逼,金离看了眼烛酒,轻叹了口气道:“九尾狐自古以来就是祥瑞,更是有送子这一说法。这一族有极少数的男性也能够怀孕,涂年也是其中之一。”
  “……???!!!”
  涂洪和涂荒的嘴不自觉地张大了,眼睛不住地往涂年的肚子上瞥,他们刚才是听到了什么东西??!
  涂洪:“涂荒你别动,让我打你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涂荒没有理他,不过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涂年怀孕了???艹,这绝对是一个梦。
  心理能力明显比他们更强的涂宇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烛酒,两人对视了一眼,涂宇眼神中明显带着杀意,不过被他抑制住了,他问道:“这个孩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涂宙不说话,便全部都由金离来解答,他把涂年现在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他越说大家的脸色就越难看。
  “今天的这个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现在血已经制住了,不过还不知道造成出血的原因,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加快涂年的死亡。”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这个孩子是烛酒的,大家也都知道,要是按以前现在早打成一团了,但是今天没有一个人动,就连平时最沉不住气的涂荒都没有动,真到了这一刻别的事也就变得无意义了。
  太阳每天都是东升西落,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就有一百多人死亡,在死亡面前不仅是人类显得很渺小,妖也一样,神也一样。死了便是死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涂宙和金离忙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涂年身体各项数值突然下降的原因,原因找到了本来是件开心的事,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起来。涂年的病无法根治,每次的治疗也都是治标不治本,他就像是一个娃娃,这里破了就用针缝缝那里破了再用布补补,慢慢的都快看不出原来娃娃的模样了,这次就像是娃娃裂了一个大口子,但是那个大口子的布料特殊,一般的针都没有办法能够穿透那层布料无法缝补,所以导致没有办法来医治。
  涂年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所以很多对别人来说是救命的良药,对他而言就是要命的毒药,无药可用也是他们遇到一个难题。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就这短短的几天中涂年经历了三次的心脏骤停,烛酒每天都会耗费大量的灵力渡给涂年,但用处不大,只能让他的体征稍微平稳一点,维持的时间还很短。
  反而因为大量的灵力丧失导致他自己变得很是虚落,金离每次给涂年检查后也要给他检查一遍,这又是给血又是给灵力的,再厉害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
  但这对烛酒而言,却是他唯一能为涂年做的事了。
  终于熬到了涂年再也熬不下去的时候了,烛酒的血和灵力、涂宙的灵药对涂年都无用的时候,便是生命结束的时候了……
  烛酒将手腕咬开一个伤口,将血滴在涂年的唇上,顺着他的唇角溢下,原本苍白的唇被鲜血染得通红,只是因为他现在无法吞咽,只能让血顺着嗓子流下去,浪费的血比被他咽下的还多。
  他也不在乎,用帕子将滴在外头的血擦去,他的脸色和涂年的也有得一拼了,这些天他表现的实在太过平静,涂年每一次心脏骤停,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只是将位置让开好让他们抢救,他们抢救的时候他也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都毫无波动,就像是那床上躺着的是个陌生人一般。
  金离不明白,之前只要是涉及到涂年的事不管多小,烛酒都会变了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却安静得吓人。
  不仅是金离搞不明白,涂荒也不明白,涂年变成这幅模样烛酒有很大的责任,要不是涂年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豁出这条命也会让这厮去阴曹地府转上一圈。看在他又是灵力又是血的份上他才忍了下来,但是这几天眼瞧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家伙一脸不关己事的表情就让人恨不得上去捅上几刀。
  只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就被涂洪给拦了下来,“看见年年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了吗?”
  顺着涂洪的手指看过去,涂年的脖子上的确挂了一块小巧精致的墨色玉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涂洪:“你再看烛酒的手腕上。”
  烛酒的手腕上也挂着一块和涂年脖子上相似的玉佩,仔细看能发现两块玉佩是一对,边缘是相契合的,应该是一块玉佩上拆下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双生佩’,以前在古籍上见过一次。”
  那次还是因为母亲生辰,父亲想送点特别的东西,翻遍了古籍才找出这么一个东西,还沾沾自喜给他们几兄弟看过,说是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东西的,那个时候涂荒还小应该不记得了。
  传闻双生佩是阎君与阎后的所有物,后来不知怎么流传到了昆仑,只是父亲翻遍了整个昆仑也没有找到那对玉佩,最后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还因没有准备好母亲的生辰礼物而苦丧了很久。
  涂洪:“双生佩如其名,双生。一旦两人以此佩结契那么从此生死与共,一人死另一人便不可独活。”
  也就是说烛酒和涂年如果用这玉佩结了契,那么再过几个月涂年死亡烛酒也会随之死亡。
  听到涂洪的话涂荒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既然涂洪知道这玉佩,涂宙和涂宇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怕是只有涂荒、金离以及……涂年。
  涂洪松开握住涂荒胳膊的手,刚开始看到涂年胸前的玉佩时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只是个赝品,后来询问了大哥才知道那竟是真的。另一半不用说他都猜得到在谁那,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在烛酒的手腕上看到了另一块。
  那一刻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一边觉得涂年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烛酒要负很大的责任,凭让他弟弟一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之后烛酒还能活得好好的,不得不说他的选择让他心理平衡了不少。但是他又想不明白,涂年的生命到了尽头是大家都看得见的事情,就算是涂宙医术高超让他多偷几个月他也逃不过十月怀胎之后,但是就是这种看看得到结局的事情烛酒竟然还会做这种选择。
  死亡不可怕吗?死亡太可怕了。没人不怕死,有意识的动物都会趋利避害,这是一种本能,可是烛酒这个选择抛弃了骨子里的本能……不,或许烛酒是跟随着本能的,只是失去了涂年这件事对他而言远比死亡可怕……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们更爱涂年了,但是那个晚上他想了一个晚上,他突然认清了或许从某种意义来说,烛酒比他们更甚一筹。
  后面涂宇把契约给打断了,烛酒没能和涂年结成契,他现在的灵力也不足以支撑他进行第二轮的契约,所以暂时给搁置了。
  涂年一旦死去的话他所要承受的除了失去涂年之外,还有那泼天的愧疚,毕竟是因为他才加快了涂年的死亡。
  他手中的双生佩便是他最后的底牌,有时他也不是很明白他们阻止他结契是否真的是为了烛酒好,换一个角度来说,或许这才是对烛酒的残忍。
  不过还没等他们思考那么多,涂年再次告危,无奈之下涂宙只好用了烛酒在岳崇山采回来岳灵草,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用这个原因在于岳灵草的药性太强,这药要是真的用到了涂年身上不用一刻钟他必死。
  原本金离让烛酒去找的时候也只是抱着一种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它的药性会这么强。但是他和涂宙一起研究了几天,发现岳灵草对涂年的病的确有效,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中合一下降低它的药性。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各种尝试,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法子虽然只能稍微中和一下,药力依旧强劲,但是没办法了,他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涂年没有时间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了,唯一的要求是在涂年告危后就不回来的时候用。
  也就是现在了……
  这次烛酒低头在涂年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温热的触感让他眼眶微湿,这会说再多也已是无用,他只是道:“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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