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片演员app[无限]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永无宁日,永不止歇,或许才是生命的真谛。
接下来的三夜,他大概率要独自行动,且三夜后,如果他找不到重获演员身份的办法,他将被永远留在副本里。
而眼下就有一条明确的生路,摆在他面前。
谢池在一片漆黑里站起,倚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他自杀复苏的那刻,有东西在他的耳边反复吟唱一句咒语:
“塔罗转世法啊,只有活死人,才有资格转世……”
“只有活死人……”
“才有转世……”
那一刻,黑暗里,安努比斯冲他友善微笑,他的目光那样温和虔诚,可他吟哦的东西,谢池半个字也听不懂。
反倒是耳边不知名生物说的话,字字清晰,深入灵魂。
他怀疑对他说这话的是魔鬼。
他怀疑魔鬼在蛊惑他。
可app上,立即就出现了明确的话,肯定了不明生物所说的话的正确性。
那句话的意思,似乎很好理解。
活死人,活/死人,先活过后又自愿赴死的人,也就是他现在的状态。
他是活死人。
而“活死人才有转世”这句,换一句话说比较恰当——只有活死人才需要转世。
他现在不属于演员,他需要转世,重新变成活人,重新获得演员身份,这点毋庸置疑。
而转世这个词,从副本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用在……女巫身上的。
所以……女巫是活死人,女巫需要通过塔罗转世法转世,重新活过。
所以女巫现在和他……是一种状态,只是比他更高级。
而他现在的状态,游戏结束前,他实力虽然低微,却不死不灭。
所以女巫也不死不灭,这句话的意义——演员在游戏过程中,根本不可能杀了女巫。
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转世的方法。
塔罗转世法上明确记载,祭品甚至可以在游戏中掠夺女巫的力量,成为下一届塔罗巫师。
而生路已经很清晰地摆在他面前。
——按照死亡顺序,利用魔鬼、高塔、死神牌,加上自身实力,去构陷杀掉祭品。
走女巫正在走的路,转变身份,为了成功转世而努力。
杀的比女巫多,贡献比女巫还多的祭品,就能得到塔罗转世法的亲睐,让他在最后,夺取女巫转世的机会,成为下一届塔罗巫师,重新活过,重新拥有演员的身份。
而一切都不晚,女巫才杀了两个祭品——愚人和魔术师,还剩七个。
他要杀的比女巫多,并非易事,但也绝非难事,更不是不可能之事。
而且他现在不再是演员,杀演员不会再受app惩罚。
他如果在游戏中顺利夺取了女巫的力量,反杀江朔,似乎近在眼前。
这是一条被明确认定是正确的路,且app的用语无懈可击,绝非在欺骗他。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似乎很快就要解脱了。
他可以得到哥哥,可以完成沈逸的心愿,可以离开这里。
手机屏幕又亮了亮。
谢池低头扫了眼。
[是否加入转世?倒计时10、9、8……]
谢池看着数字跳动时间溜走,倏然笑了声。
他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按了“否”,然后将手机随手塞回了口袋。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按照死亡顺序,下一个该死的是叶笑笑。
选择转世,他必须亲手杀了叶笑笑和任泽。
谷雨的话依稀在耳:“我以为他们会让剑和我周旋拖延时间自己逃跑,结果他们把乌鸦放在剑上,让剑带乌鸦跑了,自己不要命地迎了上来……”
他不能。
谢池向来不是个有温度的人,他感不感觉得到是一回事,回不回报却是另一回事。
不是没有别的路可走,塔罗转世法明确记载,玩家可以成功逃离、可以摧毁一切、可以夺取女巫的力量,成为下一届塔罗巫师。
这分明是至少三种路。
只是最后一条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另外的路,毫无头绪,前景未卜。
“小池,不愿意做的事就不要做,我们又不是非它不可。”谢星阑温声表态。
“我希望你快乐。”
感受到谢星阑的支持,谢池轻松笑开,事情其实很简单。
他可以自私,但不能没有良心,他可以冷漠,但不能绝情。
叶笑笑和任泽可以被其他演员杀死,但这个人不能是他谢池。
他只有问心无愧,才能永远快乐。
而且他绝对能找到其他路。
因为他是谢池。
“哥哥,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有个点解释下,星星的身体其实也算道具,占道具位的,不然对其他玩家不公平。
☆、第170章 塔罗游戏(20)
谢池来到了他们最开始被仆人引进的那间房。
老妇人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谢池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份,她就是塔罗巫师的真身。
行将就木的塔罗巫师,按照塔罗转世法要求的那样,破釜沉舟自裁,变成活死人,顺利开启游戏,然后在游戏过程中,按照死亡顺序向天地献上祭品,祭品达到一定数目,塔罗巫师就会在游戏结束后成功转世。
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
所以主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因为女巫也必须自裁,才能开始转世。
窗边干枯的树枝上立着两只乌鸦,正来来回回晃着脑袋,机警地观察四周。
谢池如今这种状态,并不会被发现。
他从之前和隐士的交谈中得知,这些乌鸦就是上批游戏失败的玩家。
他们死亡变成祭品后,将在下次游戏开始时,成为乌鸦仆从,负责帮女巫监视下一届玩家,同时,他们也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一个仆从对应一只乌鸦,同时也对应一个玩家,那是因为,仆从曾经也有身份牌。
当时乌鸦跳舞,仆从按照一定顺序排成一排,那个顺序,就是上一届游戏时,他们的身份牌顺序,排在第一个的仆从,是上一届的愚人,第二个是魔术师,以此类推。
所以仆从手中的乌鸦飞到了演员手中,也就表示,演员继承了他的身份牌,第二个仆从手中的乌鸦飞到了谢池手中,第二个仆从是魔术师,所以谢池的身份牌就是魔术师。
这是一种游戏的传递,乌鸦跳舞,其实是上下届的交接仪式,舞蹈内容里乌鸦三两成群还是形单影只,则在暗示这届玩家间的人际关系情况。
一切都有迹可循。
谢池径自走向铁栅栏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还记得,之前塔罗巫师抓住他,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却被冲进来的仆从们制止了,而制止老妇人的仆从里,也包括那个女巫幻化的漂亮诡异侍女,不排除女巫是在自导自演,但还有一种可能性,老妇人真的有话要说。
眼下他这种状态,没了乌鸦监视,女巫并不能第一时间赶来制止他,再好不过。
不过女巫留两只乌鸦在这看守,也间接说明了,老妇人的重要程度。
他现在就算被女巫发现,女巫也杀不了他,只是到底会对他接下来行事造成巨大阻碍,所以他还是越快越好。
“哥,我们进去。”谢池说。
谢星阑会意,撑住铁栅栏中间的边,轻轻翻了进去,弯下身,摇了摇床上沉睡不醒的老妇人。
“嘎”一声,窗外的乌鸦或许是看到老妇人的肩膀莫名其妙地动了动,第一时间叫出了声。
谢池心下一沉,回身望了眼门边,手上摇晃的力度陡增。
门外不远处,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应该是女巫赶过来了,谢池一低头,老太婆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辨认他的身份。
她能看见自己!
“唔唔唔唔——”
老太婆激动地仰头想要说话,她一张嘴谢池才发现她没有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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