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禁划水[无限]
面对黑医生无不讥讽的话,纪河清冷静地抬起头,直视黑医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好歹没有忘记父亲的教诲,没有走上歪门邪道。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违法乱纪、蒙坑拐骗,杀人放火?”
“你已经疯了。”纪河清下了论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医生笑得肩膀发颤,半晌,才止住笑:“亲爱的,连你也这么觉得吗?我告诉你,那老家伙已经过时了!就是因为遵循着那些愚蠢的教条,你,还有他,才会有那种下场。
你该不会忘了那些人是怎么看你的吧?你忘了我可没忘,他们叫你不忠、不孝、脑子有病的耻辱!呵,当时就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你该明白,没有癫狂,何来的秩序?准确地说,这可不叫疯,这叫绝对的清醒。”
黑医生的眼睛很亮,这是一种高度自信的明亮:“非要深究的话,我是在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你的脸还真是有够大的。”纪河清冷笑了一声,“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恶行找的借口。还有,别用这种恶心的称呼。”
“理由和借口可不同,亲爱的。”黑医生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不忿道,“所有存在,皆为虚妄。建立在虚妄上的世界秩序,便是用来轻蔑的!所以,河清啊……”
黑医生神经质地咧开了嘴,用恶劣的语气继续道:“世界不过是个婊/子,她需要被人粗暴对待。我只不过是,满足她的愿望而已。”
“我对你的歪理不感兴趣,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纪河清对此嗤之以鼻。
“这当然是!”
黑医生疑惑地看了纪河清一眼:“我当然也为他们的逝去感到痛心!可是,这些难以认清真相的愚民,因为无知所以丝毫感觉不到存在于世的痛苦,注定要为变革牺牲。“
说到这里,黑医生的表情带上了怜悯的意味:“我只不过是,稍稍减短了他们无知昏冥的生命,让他们提前清醒罢了。只有摧毁才能创造,只有破碎才能永恒!只有暴烈与鲜血,才能唤醒这些终日麻木装睡的家伙!不是吗?”
“而这,便是我今日来找你的原因。”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小伙伴讨论写文技巧,突然发现了某个之前很难察觉的问题,并且得出了解决方向,超级无敌宇宙霹雳开心!所以今天字数多一点~
第83章
挂钟上的时针, 恰好指到了“9”。
喻易将百叶窗拉了上去,隔着铁栅栏望向窗外。他没有眨眼地从铁窗的左上角扫到右下角。丝絮似的白雾团依旧是这扇窗呈现的外界的全部。
从今天早上八点整到九点整,喻易每隔十五分钟都会不厌其烦地拉开百叶窗,观察窗外,随后又将百叶窗妥帖地拉回原处, 将拉线固定在墙壁的红色禁止符号前。
因为这个红色禁止符号,禁的正是拉开百叶窗的这个动作。
只不过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探索,以及窗外一般无二的空无一物, 并不允许喻易得出其中原委。
一个半小时前的早上七点三十分钟, 喻易进入了这个世界。身上的白大褂,以及白大褂上的身份铭牌, 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名与他在样貌上完全一致的精神科医生。而他现在所处的, 是精神病院的一间医生办公室。
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间办公室, 还要从D岛岛主纪河清失踪谈起。
在舒笑笑收到消息不久后, 三危也向他发来的消息,让他前往D岛。经过舒笑笑的技术定位, 他们得知,黑医生劫持纪河清去往了高次宇宙规则最紊乱的地方, 碎星群。短时间的讨论过后, 众人决定由三危与他前往碎星群, 解救纪河清。
只不过在通过空间跃迁技术抵达这个世界后,他与三危就失散了。来到办公室的那一刻,喻易就确定了这一点。
除此之外, 他的个人终端在碎星群混乱的磁场中失了效,所以借此与三危联系的法子也是行不通的。
出于种种考虑,喻易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寻找三危,而是果真如身份铭牌上显示的那般,扮演起了一位精神科医生。
当然,在没有监控的人后,这样的扮演并不需要特别严谨。
喻易绷紧了手上的力道,手下的铁栅栏随之弯曲。他松开手,原本受外力而弯曲的铁栅栏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了原,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合金制品,倒像是刷了金属漆的橡胶。对此,喻易的面上并无惊色,因为这与他上一次的尝试结果是一样的。
这个房间似乎在维持着一种固有的封闭性。
“咚咚咚”
一片安静中,办公室门口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喻易当即将整个百叶窗精准地恢复到了原位,无声地坐在了漆皮靠背椅上,这才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门没锁,请进”。
在喻易说了这句话后,门外的人却没有立刻开门进来,而是静默了下来。在那之后,又是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喻易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相同的话。
在这之后,门终于开了。一个清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发型凌乱,着装整齐度有待商榷,整个人传达出的,是一种长期受迫害的失意者的憔悴。
喻易知道,此人是自己负责的病人,而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对这位病人进行定期的心理观察。这是他在身后壁橱里找到的诊断笔记提到的。
“请坐。”喻易伸手示意这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男人步伐虚浮地飘落到了椅子上,深坑的眼眶里探出阴恻恻的目光。
喻易伸出手指,向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平光眼镜。这也是他从身后的壁橱里找到的。被他视作本体的可怜圆墨镜已经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里。毕竟没有哪个病人或者精神科从业者,会信服一个看起来像是江湖“神算子”的精神科医生。
喻易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了一张足够大的白纸,平摊在桌子上,又从笔筒里掏出了两支圆珠笔,将一支推给了对面。
对面的男人木然地坐着,过了一会儿,才抬手去触那支笔。
见状,喻易开始在纸上写:“最近感觉怎么样?”
写完后,喻易一手将桌上的白纸倒置过来,一手转着圆珠笔,用笔头戳了戳那行字,示意男人看过去。
男人木然地看着白纸上的字,手掌贴着白纸踌躇地摩挲了几道,好像担忧纸下埋着刀片似的,他耸立的双肩到现在都没有放松下来,嶙峋的骨骼尖刺般戒备着他所处的环境。他盯着那行字,眼神有些空茫。半晌,他捏着笔,慢吞吞地用笔尖就近划拉起来。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纸笔摩擦声,喻易将手放在膝盖上,一本正经地坐着,加上他面前架着的这副金边方眼镜,他现在看起来倒是颇为“人模狗样”。
不过有的人表面斯斯文文,实际上桌子下闲得慌的手正野马奔腾似的动来动去。
按照喻易自己的说法就是,通过不断地活动双手手指,实现左右脑一起开发,从而谱写一段后天锻炼智商成才的壮丽史诗。好在他现在脑子里装着别的,挤掉了此等“广告仅供参考,与实物相差较大”的壮丽史诗。
喻易一边活动着五指,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这个男人。根据之前的诊断笔记,这个男人是被这里的院长好心收留的。院里的人只知道他是个流浪汉,但问不出他的名姓,于是便为了称呼方便,他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知更鸟。
知更鸟耳膜、声带健全,却坚定地认为自己说不出话,也听不见别人的话。所以现在,用纸笔交流就成了大家与他交流的仅剩方法。
“医生,有人想谋杀我。”
喻易把白纸转过来,在离自己那行字很是遥远的角落,看到了知更鸟写下的字。出乎他的意料,知更鸟的字干净端直,透着一股子刚劲的韵味,一看就是练过的。
“谁想谋杀你?你尽管说,我会帮你保密的。”喻易淡定地问了下去。症断笔记里也写了,知更鸟患有一定程度的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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