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禁划水[无限]
“这节车厢中有休息室,你们可以在里面找位置,先休息一会儿。”青年用手示意喻易和三危看向车厢中一个个独立的房间。
喻易和三危一路走来,发现越到前面的车厢,装潢越是奢华,这第四节 车厢的内部,已经是他们见过的最豪华的一节了。
整体看过去,整节车厢被分为一条过道,和一排占了大面积的独立房间。
过道墙壁的窗被拉上了窗帘,窗的上下是连贯的木质浮雕,遮光窗帘的材质是看着就名贵的织物。
独立房间并排而立,从外部给人一种严谨得无可挑剔的对称感,而根据整个车厢安静的环境,喻易可以推知房间的隔音效果应该很不错。每一个独立房间的房门上,分别挂着一个牌子,显示着房间中有无人居住。
喻易和三危谢过了青年的介绍,正打算移步去找房间,却被青年再次叫住了:“对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是4号。”
喻易对着青年感激地笑了笑,揽过三危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
一路走过来,不知是幸运,还是因为此时的选手数量已经锐减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他们在中间的位置成功找到了一个挂牌显示无人的房间。
反手锁上房门后,喻易原本还绷着的脸立刻就散了架,他迫不及待地看向三危,面上犹有余悸地问道:“我应该没认错吧?”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三危却瞬间理解了喻易的意思,肯定了他的猜想:“这个4号就是那个未知级别。”
得到三危肯定的答案,喻易才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之前种子选手屏幕中的那张脸。
屠了一整节车厢,包括四阶的2号的人;和他们刚才遇到的,温和无害的青年,的确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揭秘~我每天都在暗搓搓地等人猜副本,感觉既赤鸡又担心你们真的猜到QVQ
现在看来,没有人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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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喻易没有对4号的事情纠结太久,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面前的这个房间中。房间内的整体装潢风格与车厢外基本一致,低调奢华。一张床,三个单人沙发,一个小隔间,简洁明净。
喻易去隔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连带的卫生间。
了解过房间布局,喻易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见三危依旧站着,他没忍住开口道:“兄弟,你不打算睡一会儿,养精蓄锐吗?这里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
“不必。你睡吧。”三危没有跟着坐下来,“我去一趟卫生间。”
喻易对三危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干脆闭上了眼睛。此前接二连三的事件让他有些疲惫。
三危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此时从洗手间的门口望去。洗手台上,赫然停着一只红眼的乌鸦。
“守着他。”三危垂眸看着那只乌鸦道。
乌鸦在原地抖了抖翅膀,双目有一瞬放射出红光。
三危移开了视线,看向洗手间的镜子。
镜中是一个披着斗篷,大半张脸都被兜帽遮住的男人。这斗篷,是白色的。
当三危注视着镜子的时候,他斗篷的下摆无风自动。平滑的镜面泛起了湖面一般的涟漪。
三危的身影无声无息消失在了原地。洗手台上的乌鸦歪了歪头,似是疑惑原本还在自己面前的人为何突然消失了踪影。
三危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白色圆形平台上。
平台中央站了一个人,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男人。此人正是极夜城邦的城主。
三危平静地端立原处,面上不见惊色。
“你干涉挑战赛,破坏了公平。”先开口的是城主。他的说话方式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无喜无悲,吐字的间隔与声响都如机械一般,有着固定的规律。
“我本来就无需遵循你的公平。”三危慢条斯理地答道。
“他是选手,他需要。”城主宣判道,“你不该将他传送到那个站台,提示他第一关的通关方法。”
“如果我一定要插手呢?”三危难得在话中表露出情绪的偏袒。
“那么我会制裁你。”从站姿到声音,城主就像一块磐石,纹丝未动地屹立在天平中央。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一节节高大的石柱自圆形平台升腾。石柱疯狂生长,直到触及天幕的边际。于此同时,柱子与柱子之间,延伸出了一环又一环的围栏,且渐趋密集。整个平台在短时间内便成了一个笼中世界。
三危没有再说话。以他为圆心,二十米内的大理石地面,自动分割成了无数立方体石块,石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悬浮到了半空中。
三危站在一个石块上,周身是陨石般的立方体石块,脚下是露出了横截面的大理石,被剥出了黑色虚空的大地。
城主的身侧的地面,骤然生出几根白色的地刺,地刺顷刻延伸壮大,如身形灵动的藤蔓,向着三危腾踊而去。
……
第22节 车厢的房间内。
喻易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虽然他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梦境中挣脱。对他而言,梦境中的感知依旧是那么真实。
黑暗涌动而来。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冰冷而粗壮的铁链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收紧。他的呼吸随之被阻塞,头部以他能感受得到的速度迅速升温,而脖子上如冰坨一般的铁链却捎来极寒的体验。
他似乎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楚,让他的意识从异常清醒到逐渐模糊。在支撑着最后神智的弦,被不断收紧的铁链彻底崩断时,喻易知道他又在梦里死了一次。
喻易猛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他一手盖在眼睛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沙发垫上,把自己从绵软的沙发中撑了起来。
“这次是绞死啊。”喻易打了个哈欠,不甚上心地感慨了一句。
几百年来,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了。
没错,几百年。从古代的村落,到民国的里巷,再到现代的都市,喻易已经忘了自己在世间究竟度过了多少年,只能通过历史年表上的那些数字大致推断自己的年龄。
他是一个天师。到了他这个境界的天师,做梦不再是单纯的做梦,梦中出现的画面大多具有预知性。所以,他又一次,在梦中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
从他二十岁开始,只要他陷入沉眠,就一定会做梦,只要他做梦,就一定会梦自到己被杀死。被淹死,被冻死,被烧死,被捅死,被蛇吞腹而死,被挖去心脏而死……
无数个梦境,预知了他的无数种死法。不仅如此,在他二十岁之后,他的身体不再按照固定的轨道生长,衰老,他的容颜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
他逐渐意识到,他本该死在他的二十岁,在他第一次预知到死亡之后。
奇怪的是,他至今都存活于世。
尽管他似乎得到了永生,无需再畏惧死亡,但梦中死亡真切的痛楚,像是一个纠缠了他几百年,依旧难以摆脱的诅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诅咒让死亡的阴影永恒地笼罩在他的身上,警告着他是个该死之人,让他时而有一种偷生的错觉。
不过最近这样的念头已经很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了,因为几百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梦中花样百出的死亡方式。
他原本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每次睡醒就自动过滤梦中的记忆,但命运似乎并不想让他如意。在发现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生存率检测仪显示的生存率都是0%时。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本该死去的人……
喻易压下纷繁的思绪,环顾四周。房间中并没有三危的身影。想到三危之前说的去卫生间,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1:19。
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喻易疑惑地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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