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崽都是神明
第一寮压根没有对战大怪物尤其是精神攻击的怪物的机会,一日之内就沦陷了。
整个第一寮被迫进入蜜月阶段,每一个兽人都哈哈哈疯癫起来。
阿尔法:“大概就是这样……”
他第一时间察觉不妥,急忙报告给管理局,但谁也没想到主星来的护卫队也扑街了,现在还在另一栋楼里发疯呢。
寮长头发都要愁秃了,他毫无办法,最后死马当活马医,给沈寮长发了通讯。
事实证明,先生名不虚传。
他好了。
没了那股“我要跳舞”的冲动,阿尔法差点挤出泪水:“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啊等一下……”
他忽然顿住,很是窘迫地低声请求:“可以先救第一寮的兽人吗?”
他们未必能挺过太久了。
沈兮的眸色一闪,笑意盈满双眼:“可以。”
阿尔法心中松了口气:“谢谢,我愿意赠送寮一年百分之十的收益,和第四寮交好。”
詹灏抬起耷拉的眼皮,凉飕飕地上下打量他:“百分之十?”
像被蛇缠上,浑身发冷的阿尔法:“呃……”
不敢动!
这真是他目前能拿的最多的,他毕竟刚刚上任还未完全服众,没能彻底掌控第一寮。若非如此,堂堂第一寮长怎么可能拿不出空间门的能量石。再怎么说也曾很富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试探后詹灏扭头,递给阿尔法一个冷酷无情的后脑勺:“尚可。”
阿尔法:“…………”
颤巍巍地擦拭额头沁出的冷汗,阿尔法面上佯装淡定,心中早已惊涛骇浪。不愧是兮燃商会会长,光凭气势就压得他险些喘不上气,这人很危险,他玩不转。
不过,人外有人,能控制住这种凶兽的存在……
阿尔法偷觑沈兮,见他笑眯眯摸蛇头,顿时涌上无尽的钦佩,更觉沈先生深不可测了。
还是首次见小蛇恫吓别人,沈兮在小蛇的头上rua了一下。
詹灏微微弓身,无声而乖顺地任顺毛。
“哥哥。”
“嗯,先救人吧。”沈兮哭笑不得地捏捏小蛇,暗示他别释放远古神兽威压欺负人。
治疗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扩散神识抹去快乐的精神暗示,兽人就会好。然而兽人世界没有神识,他们也不会运用精神力。
这就造成了一旦被精神攻击后,兽人几乎就陷入了十分被动中的状况。
阿尔法震惊地看着沈兮救治,就很懵。
这,这真是人类?!
要知道只有人类才可以成为寮长,只因人类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信息素奇特能安抚暴走的怪物,兽人也搞不懂为什么人类能够做到。但人类也是星际公认最脆弱的种族之一。
阿尔法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所以他成了第一寮寮长。他过去颇为自命不凡,可自从遇见沈兮后,三观就经常被按在地上摩擦,这人总让他错觉他不是个人而是神。
眼睁睁看着沈兮轻易解决第一寮危机,阿尔法满脑子问号——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他妈真是人能做到的吗?如果人类可以,那他……
对不起,他不配!
侍从总算是从莫名其妙的情绪漩涡中被拎了出来,他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跑到阿尔法身边,“咳咳,少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
想起侍从妄图让自己宠爱他,阿尔法木着脸鼓励他:“不用解释,好好活下去!”
侍从:“…………”
阿尔法吩咐侍从去安抚民众,自己则领着沈兮四人来到照料舱。
沈兮上次来照料舱还记忆犹新,他在此处和小蛇时隔万年相遇了。照料舱和不久前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色彩鲜艳明快许多,没了死气沉沉的暮年感了。
沈兮不禁瞥了眼阿尔法。
应该是这个人的作为吧。
阿尔法挠了挠下巴,不太好意思:“我是看着太压抑就给改了。”
反正他没学过建筑心理学,也搞不懂,但他真心认为上一任不是东西,被关押在这里的怪物就算来的时候没事儿,住久了心理上也得出毛病。
一个个都不太正常。
詹灏吝啬地斜睨阿尔法,多了一丁点认同,似乎比上一任第一寮长顺眼。
“就是那里。”阿尔法遥遥地指着第一照料舱。
他不太敢进去了。
“里边住着个十岁小孩儿,进来的原因是他精神失常。”阿尔法掏出光脑,简单地介绍了下小怪兽的情况,“资料上显示他是ss级精神力,他伤了人就送过来了。”
他的父母每年定期交一笔昂贵的治疗费,但与其说是送来治疗,不若说是托管,就像是很多老年兽人被子孙送去疗养院,这对父母将子嗣丢给怪物寮再交点钱,算是仁至义尽了。
阿尔法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气:“自己生的小孩儿说不要就不要了,真狠心。”
反正他不能理解,淡薄的家庭观念和他家太不一样了。
金宝儿“呵”了一声,走上前点了下阿尔法的光脑,正大光明入侵:“因为怪物给家族带来了耻辱,素材我取走了。”
这个小崽子他什么意思?阿尔法茫然无措,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马上他倒抽一口气:“嗯?你怎么做到的?!”
金宝儿不费力地打开第一寮权限及高的门,翘起一边嘴角,高深莫测地道:“啊你猜。”
阿尔法:“…………”
我猜你妈妈!
沈兮捏了捏眉心,无语地掐了掐自家小崽崽的脸颊,这里毕竟不是第四寮,别淘气。
桀骜的金宝儿瞬间乖巧,讨好地勾勾沈兮的手指:“爸爸!”
“乖乖的。”
“嗯!”
反正第一寮资料库都已下载完毕,第一寮若是安安分分的这些就是废料。但倘若有一日第一寮想要搞事,他可以第一时间捏死他们。
阿尔法目瞪口呆:“!!”
好像哪里怪怪的。
门开了以后,绵长的神识忽强忽弱地往外泄,这股意识无时无刻不再传递着“快乐吧放纵吧”,这就是导致第一寮险些遭到灭顶之灾的暴走怪物。
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十岁小瞎子。
他抱着一个鱼形的玩偶,乖乖巧巧地盘坐在地,手指一下下地抚摸着玩偶,指尖在一片片略微凸起的鳞片上掠过,沉默地数着数:“一百三十,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
他的两只眼包括眼珠都是银色的,宛若蒙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没有聚焦显得很是空洞。
沈兮眨了眨眼,无声地叹口气。
“一百三十三嗯?”
“是谁?”小孩儿忽然停下数数,狐疑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额头是一枚银色纹印,他头上两只尖尖的小耳朵向后压,一头银色发丝随意地散着。
“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很干净,你是谁?”小孩儿用力嗅了嗅,脸颊露出了一丝迷糊的笑:“是这里的寮长吗?你是带妈妈来看我的吗?不,没有妈妈的气息,她什么时候来?”
“她还会来吗。”银发小孩儿声音很轻,仿若一阵风就能吹散,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语气却给人一种伤心到心死的悲哀,“不会来了吧。”
自言自语说完,小孩儿没能得到回应也不太在意,继续数起了数。
“一,二,三,四……”
脚步声逐渐逼近,小孩儿数数的声音渐消,昂起头露出一个无邪却漠然的微笑:“您的气息让我很舒服,您一定是一位很温柔的先生,我感觉得到,你的情绪为什么不太高兴?”
他磕磕绊绊地伸出了小手:“没关系,我能让你开心。”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小孩儿懵了一瞬间,霍然瞪圆了眼,但他眼前依旧漆黑,他的世界就是浓稠的黑暗组成,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不会产生任何一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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