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对我下手了
康成单手攀上瞭望台,直接对着变异体开了几枪你。没打中,变异体跳了下来,扒住了康成。
康成松开手,直接往下落。两人摔倒在地面,康成一个翻身,竭力压制住暴动的变异体。
“雷鹏涛!”康成一只手掐住变异体脖子,另外一只手拉住变异体仅剩的一只胳膊。
雷鹏涛沉下呼吸,从瞄准镜里盯住了变异体的脑袋。
等两人脑袋距离稍稍移开——
就是这时候!他拉下扳机。
□□强大有具有穿透力的子弹在不到半秒的瞬间瞬间打透了变异体的脑袋。
变异体像是在瞬间被人切断掉了电源,所有的动作停止,带着炸开的半个脑壳,一头栽向了康成胸口。
康成推开身上的尸体,冲着楼上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还有多少发子弹?”康成接过队员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变异体解决了,现在所有人去2楼呆着,战斗人员留下。”
“武器不多了。”斌子回答,“是不是联系到了总基地?他们要多久时间过来。”
康成看了眼手表:“一个小时后。”
“不行。”斌子摇了摇头,“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我建议开车突围出去,你们还有重武器吗?”
“我们冲进来开的那枚迫击炮是最后一枚。”康成蹙眉,“就算能突围出去,这里大半人都要死。外面四面八方围起来的感染者,不是你们看见的那么多。更多的正在往这边来。我们首先要保证大部分人的生命。”
“那我们躲在房子里能守住吗?”斌子拧着眉问。
“必须守住。”康成笃定,“只要太阳出来,军队就来了。”
群众全部转移去二楼,战斗人员留在一楼。
5分钟后,铁网全线崩溃倒塌。
10分钟后,别墅大门被推倒。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转移到了3楼,楼道里全堆满了能搬出来的所有东西。
但很快,东西一件件被感染者扒着去楼下。
40分钟后,所有人站在了天台,看着远处黑暗等待。
绝望又期盼的等待着太阳升起。
50分钟后。
第一个感染者顶开了天台大门——
完了。
所有武器打光,一颗子弹也没剩。
“汪汪汪!”
魔王伸开脖子上的链子,凶猛的狂吠,冲了上去,一口咬断了感染者的脖子。
第二个感染者也挤过窄小的天台门冲了上来。
康成站在了所有群众前面,抽出了腰间的军刀。一脚踹出去,接着背摔,反手一刀直接捅在了感染者眼眶里。
第三个感染者上来,雷鹏涛冲上去。
第四个,斌子冲了过去。
第五个……
沉重的机翼旋转声然出现在天空中,所有人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个小女孩却被天边的那一线光芒抓住了眼睛,她拉了拉妈妈的手说:“妈妈,你看,太阳出来了。”
直升机一台接着一台,在初升的太阳光芒下,身穿军服的士兵吊着悬空绳子犹如神兵天降,落在了筋疲力尽的众人面前。
“叔叔。”江星怀喘着气靠在傅衍身上,手里紧握着的木棍也因为手臂竭力从手掌中滑落了下来,他看着升起了大半的太阳,笑了,“快亲我一下。”
第55章
一辆又一辆配备着重火武器的直升机,在最短的时间把楼上楼下的感染者扫荡一空。
军人与医护迅速控制好了情况。
天台上的人见状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庆幸劫后余生。
“康成!”一位军官大步走来,“自带抗体群众是哪位?”
这是余首长,之前带过康成。
康成连忙稍息立正,站好转头,伸手一指:“那就是,他姓江,叫江星怀。”
江星怀正和傅衍抱着亲着呢。
余首长“……”
余首长:“哪一个?”
“……年纪小的那个。”康成解释完又说,“另外一位是傅林医药的负责人,也是我在报告中提到过的自发提取出临时抑制液人员之一。”
“先上飞机。”余首长一挥手,转过了头。
所有人安排上了飞机。
几十辆直升机迅速腾空,与地面拉开距离。
远处高升太阳的光芒又再一次挥洒在荒废的城市和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听说总基地是在地下啊?”江星怀好奇的问坐在他对面的余首长。
“也没有全部在地下,只是大部分,那里原来是一个大型防空洞,后来经过国家扩建成了一个紧急避难所。”余首长长的方方正正,看着很严肃,“灾难发生后,我们国家对那边再次进行了大的扩建和改造,那边具有绝对的隔离性与绝对的安全。”
这个绝对的隔离性与绝对安全的基地,在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出现在了江星怀眼前。
他透过机窗看着这个庞大又肃穆的地方。
总基地外围竖起了高高的银色铁栏杆,巡视的车辆,全副武装的武器高台。
以及巨大的停机坪上异常帅气逼人的——
“我靠!战斗机!电影里的战斗机!”江星怀震惊了,“傅衍,看!”
“坐好,要降落了。”傅衍检查了他腰间的安全带,把他看着窗外的头扳了回来。
直升机带着旋风缓缓降落,机门打开。
一群穿着军服和白大褂的人正严阵以待的站在他们正前方。
“这是……干嘛啊?”江星怀看着阵仗,赶忙弄了弄头发,又整了整衣裳,他凑去傅衍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迎接我们啊,不至于吧,哎,那是总理吗我靠?”
“站好。”傅衍笑着拍了拍他袖子上灰尘,又拉正了他的衣服。
他们这边余首长走上前过去,立正敬礼,跟那边人说了几句话后,那边走过来一位精神奕奕的中年人。
“江星怀同志,你好。”中年人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好你好。”江星怀只在新闻上见过他,顿时有些紧张。
“你是全国第二例出现自愈情况的人,这会给我们疫苗研究做出巨大的推动。”中年人脸上说到着顿了一下,喜悦的表情慢慢消失不见,“听说第一例体内抗体存在的是个小姑娘,但不幸遇难了,我们为此感到非常悲痛。”
是钱冉冉。
那个活泼又机灵的小姑娘。
江星怀眼看着她闭上眼睛,这会儿听中年人提起,也沉默了下来。
“小傅!”迎接队伍里突然走出来一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白头发的老头子直径冲到了傅衍面前。
“老师。”傅衍连忙上前几步迎上去。
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老头狠狠了拍了把傅衍后背。
傅衍情绪少见的不稳定,眼眶泛着红:“老师,您没事吧。”
“我没事,病毒刚出现我就被国家带着转移了,就是没能顾的上你。”老头子说着说着直接哭了,他作为邻居看着傅衍长大,后来傅衍又考入他的门下。
他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把傅衍几乎当半个亲孙子。
再后来傅衍父母作为x病毒一线研究人员去非洲援建,又牺牲在了那边。两人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人。
“我做了好几次申请报告要找到你,终于在前一阵子接到通讯说北京军区那边找到了你,我又打了报告接你过来这边,可没几天直接接到北京军区全面覆灭的消息,我当时……我……”
“没事了老师,我没事。”傅衍忍着泪意,安慰哽咽的说不出话的老人,“你看我还好好的,没事啊。”
江星怀第一次见傅衍对一个人露出这种情绪,又见老头子哭的直喘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左摸摸裤兜,右摸摸衣角,直到站在他身边的余首长给他递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