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吸血鬼
黄昏之时,阙云间才从书房中出来,衣带整齐,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夫人就站在门口,但他却没有看她一眼,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阙云间并没有惊讶,只是抚摸了一下夫人的脸颊,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她一颤,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抬起盈着眼泪的眼睛,说道:“我……我不会告诉哥哥,但……你不能再和他这样下去了,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阙云间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走了。
夫人死死地盯着书房的门。
漆鸦掠过城堡的顶端,阙云间一推开密室,一个拳头就迎脸而来,他眯起眼,迅速躲闪,同时一把握住贺钟山的手臂,向自己的怀里一拉,贺钟山猝不及防地撞上阙云间的胸膛,淡淡的幽香立即充斥他的大脑。
贺钟山觉得自己又要不对劲了,想要挣脱这个怀抱,但阙云间的力气太大,即使自己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也无济于事。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阙云间低沉道。
贺钟山一颤,立即停止挣扎,突然他看到阙云间的手臂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他一愣,他知道贵族不怕十字架、不怕银器,自愈能力也极强,但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疤痕,而且这么久了还没消退。
“你的手臂怎么了?”贺钟山问道。
阙云间微微一惊,这是贺钟山第一次关心自己,于是他温柔道:“没事的,这是一种剧毒,连我都防不了,不过没关系,过一月就好了。不用担心。”
贺钟山的耳根一红,“谁担心你了!”
阙云间笑了,揉揉贺钟山的头,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贺钟山一怔,疑惑地看了眼阙云间。
阙云间把他一拉,穿过书房,走向楼梯,然后将他一搂,跃上城堡的顶端。
天已经蒙蒙亮,贺钟山还无法相信自己出了密室,清冷的夜风吹过他的身躯。贺钟山看着他的身躯,眼神一暗,将披风披在他身上。
“你要记住,除了心脏,血族最脆弱的部位是脚踝,轻者昏迷,重者死亡。贵族的心脏被银器刺入不会死,但会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贵族最怕一种特制的毒,如果这种毒流进心脏,会立即死亡……”阙云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贺钟山感觉莫名其妙,“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不怕我杀你啊。”
阙云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前方的天空。
“过一段时间,太阳就要出来了,”阙云间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我在这陪你看最后一次日出。”
贺钟山一怔,转过身看见阙云间披着厚重的黑斗篷,一种莫名的凉意袭来,阙云间想要让他也成为血族!
突然他明白了什么,向后退了两步,“不、不……我不能……”
阙云间眯起眼看着他,将他拉住,“你必须接受我,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
“不!你真自私!我不要!”贺钟山挣扎着要往下跳,好在阙云间死死抓住他。
“我不要!我不要!”贺钟山挣扎得厉害,让阙云间咬紧牙,一把抓住他的后颈,一口咬上去。
尖锐的痛从脖颈处传来,贺钟山疼得一颤,眼角汪着眼泪,眼前霎时模糊起来
初拥需要将血族的血大量流入人类的体内,阙云间派人取来银刃,将贺钟山放在床上,然后准备用银刃在咬的伤口处画十字,将属于人类的血放出来。正当刀口准备刺进脖子时,贺钟山醒了,看到这把尖刀,他一把推开阙云间。
阙云间因为惊愕,被推了一个踉跄,刀落在地上,贺钟山连忙抓起刀,冲向他,直直刺进他的心脏。
阙云间的眼睛骤然瞪大,随后一股黑血从口中吐出。贺钟山僵住了,他松开手,嘴角抽笑道:“你、你是在跟我玩吧?你不是说你不怕银刃吗?怎么……”
阙云间捂着汩汩流黑血的心脏,艰难地抚摸着贺钟山的脸,嘴唇颤抖着,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咚——”阙云间倒地,贺钟山咽了口唾沫,跪在他身旁,连忙将刀拔出来,手忙脚乱地堵着流黑血的黑窟窿。
“喂!喂!你别吓我……别吓我……是你说贵族不怕银刃,刺进心脏也仅仅是失去行动能力……别吓我……你醒醒……醒醒……”
贺钟山不停地摇晃着他,求他醒来,但直到尸体已经凉透了,阙云间也没有醒来。
之后他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恍若失了魂,若不是脖子上的咬痕提醒他曾经发生的一切,他以为这只是场长梦。
名字中带“婉”的姑娘站在他的门前,等他娶自己。日子一长,他有了孩子,猎杀吸血鬼的能力越来越强,渐渐成为了众人口中的“东方银刃”。世人眼中的他是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优秀猎人,儿子长到十岁,他带儿子去密林找吸血鬼的行踪。
太阳刚刚升起,金色之光洒在弥漫着雾气的林子里。
“爸爸,你看!太阳升起来了!”孩子兴奋地指着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瞥了眼太阳,身体霎时像是被灼伤似的一颤。
“是的,太阳。”他转回身,走到层层树叶遮挡的阴暗处。
孩子见父亲冷漠地离开了,疑惑道:“爸爸!你为什么不来看日出呢?多美啊!”
他答道:“儿子,我们是吸血鬼猎人,只有习惯吸血鬼的生活方式,才能保持对吸血鬼的敏锐。”
“可是,爸爸……”
孩子还没追上去,爸爸的身影已经在树荫中越来越淡,有的时候,他觉得爸爸很陌生,竟和那些冷血的吸血鬼有几分相似,但握着银刃,银刃上是吸血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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