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滚。”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婪:说出来怕吓到你,我一口一个大妖怪╰(‵□′)╯
应总(慈祥):小妖怪这么可爱,我得护着他。
陈画:呕!
第10章
薛蒙一早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酸胀乏力,比跑了八百米还要累。
尤其是手机定的闹钟还在耳边锲而不舍地响着,公鸡打鸣的铃声穿过耳膜直击灵魂。薛蒙猛地睁眼坐起来,摸索着关掉闹钟,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手机落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声响,他一呆,才意识到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卧室。
揉了揉额头,他正要起身去看看,就见姜婪走了进来。
姜婪穿着睡衣,睡衣口袋里还装着只蔫头耷脑的小猫崽,猫崽似乎还没睡醒,只怏怏地露出一个脑袋搭在口袋边边上。
“你醒了?昨天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我家来了。”
薛蒙努力转动混沌的大脑,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姜婪摇摇头:“牙刷毛巾都给你备好了,你赶紧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九点要上班,薛蒙看了一眼时间,嗖地跳起来去洗漱。
镜子里照出他憔悴的脸,眼下还有硕大的黑眼圈。他昨晚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一群人对着一尊神像又跪又拜,很虔诚地向神像许愿。那神像也邪门的很,跟活的一样,还会在他耳边说话。梦里他不知怎么就是不想许愿,正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时,竟然是姜婪忽然出现救走了他。
也不知道梦里姜婪和神像是谁赢了。
薛蒙一边刷牙一边想。
等洗漱完,姜婪已经煮好了两碗水饺当早餐,招呼他过去吃。
薛蒙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呼噜噜迟水饺,一边把昨晚的梦讲给他听;“……你是不知道,那梦跟真的一样,我连细节都记得特别清楚。真的吓skr人,还好只是梦……”
说完他一口吃掉个热乎乎的饺子,才驱散了梦里那种阴冷感。
姜婪捧着一杯温水,闻言瞥他一眼,慢吞吞道:“你怎么知道,梦里的不是真的?”
“卧槽,大清早的,你别讲恐怖故事。”
薛蒙饺子都吓掉了,碗里滚烫的汤汁溅出来,烫得他嘶嘶叫唤。
他抽了纸巾擦手,动作却陡然顿住,眼睛盯着空荡荡的手腕,像要看出花儿来:“我手串呢?”
他记得昨晚聚餐时那手串还戴在他左手上。
“手串有点问题,已经上交给国家了。”姜婪道。
薛蒙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再去看老神在在的姜婪,又联想到昨晚诡异的梦境,他的脸绿了。
“昨晚,不是做梦吗?”
姜婪放下空水杯,笑眯眯道:“你猜。”
薛蒙很想回一句你猜我猜不猜,但他没敢,他觉得这事有点玄乎。按照小说里的常见套路,一般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角色,多半会在开启新世界大门之后炮灰掉。
薛蒙觉得自己不能当这个炮灰,他还想努力苟到大结局。
连古人都说了,难得糊涂。该糊涂时,就得糊涂。这是大智慧。
*
吃完早饭,薛蒙收拾了碗筷,两人一起出门上班。
狻猊的存在昨天已经过了明路,姜婪今天便大大方方地把他带去了单位。
两人到时,距离上班就剩下五分钟,周叔的茶已经泡好,肖晓榆的妆也化完了全套。
见姜婪进门,周叔当先招了招手,从旁边拿出个藤编的猫窝来递给他:“这个给你。”
猫窝是个中空的圆柱形,里头还垫了个软乎的草编垫子。显然是特意给狻猊准备的。
“谢谢周叔。”
姜婪露出惊喜的笑容,这个猫窝看着简单,但拿在手里却能感觉到材质比自己在淘宝上买的好多了。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忍不住又道了一声谢。
“自己做的小东西,不值钱。要是猫崽喜欢,下次我再做。”
姜婪“唉”了一声,将猫窝放在了窗户下面。正好懒洋洋的晨光从窗户外爬进来,把草黄色的猫窝笼罩在一团暖洋洋的光里。
不用姜婪说,狻猊就从包里爬出来,跳到了猫窝顶上。他对猫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先在在顶上踩了踩,又钻到里面去,把自己团成一团,毛绒绒的尾巴不停甩动,喉咙里发出快活的咕噜声。
肖晓榆在旁边看得一脸姨母笑,从包里扒拉出一堆肉干放进窝里:“喏,特意给你带的。”
这是狻猊昨天很喜欢的肉干。
狻猊立刻高兴地喵了一声,从窝里出来,拿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
没等肖晓榆抱他,又迈着小爪爪跑到周叔脚边,立起身体扒着他的膝盖喵喵叫了两声,以示谢意。
周叔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在喵什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张老脸笑成了皱巴巴的橘子皮。又伸手在兜里摸啊摸,摸出包不知名的肉干递给他:“真乖,再奖励你一个。”
狻猊甩着尾巴绕着他转了一圈,才叼着肉干回了自己的窝里。
看着被肉干包围的弟弟,姜婪脸上的笑容一刻没淡过。收回目光,打开电脑,精神饱满地开始了第二天的工作。
熟悉规章制度,再帮肖晓榆整理一下表格,等姜婪停下来歇口气时,已经到了十点半。程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在薛蒙的位置上跟他交代事情。说完了正准备走时,目光扫到姜婪,又扭头对薛蒙道:“你把小姜也带上吧,让他跟着熟悉一下工作。”
十月末时,江城将要举办一场国际性赛事,为了配合赛事准备,街道办也要提前开始采集小区住户信息。
尤其是函阳区远离市中心,相对其他中心区发展比较滞后,住户也更鱼龙混杂一些,所以程主任嘱咐他们,务必要做好排查工作,以免有不稳定因素影响到赛区建设。
薛蒙显然对此很有经验,他带上厚厚一沓登记表,背上包。便招呼姜婪一起出门。
信息采集工作是分片区的,他们只需要负责街道办管辖下的几条街道即可。采集工作虽然简单,但却十分繁琐耗时,姜婪跟着薛蒙从最近的小区开始扫楼。
所谓扫楼,就是每一层楼,挨家挨户地敲门、登记。
薛蒙负责挨家挨户敲门,跟住户确认信息,姜婪则负责记录。两人扫完一栋楼转移去下一栋楼时,薛蒙忽然紧张兮兮地小声对姜婪道:“你看见没有?”
姜婪:?
“看见什么?”
“手串啊,”薛蒙扬了一下眉,声音高起来又立马压了下去:“我们刚才扫的这栋楼里,至少有十来户住户都戴着那种手串,戴项链的也有两三个……剩下的不知道是没戴,还是藏在衣服里看不到。”
先前一直是薛蒙在跟住户沟通,姜婪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刚才那栋楼是这个小区的一号楼,他微微凝眉:“前面几个小区有发现戴手串或者项链的吗?”
薛蒙摇摇头:“没看到。”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手串有问题吗?这么多人戴着,不会出事吧?”
姜婪迟疑着道:“应该不会。”
他已经跟局里报备过,只要应峤的老板动作够快,把那株太岁捉拿归案,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薛蒙听着他不确定的语气内心点慌,又小心翼翼问道:“应该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真有可能出事啊?”
“不好说。”姜婪抱着一沓登记表往二号楼走。见他紧张兮兮的,又出言安抚道:“主要是我们紧张也没用,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
太岁留下的这些珠串并不会直接伤害人,珠串只是一个媒介,若是这些人自己经不住诱惑,向太岁许下了越界的愿望,最终丢了命,也只能说是因果循环,命该如此。
外人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快将太岁捉拿归案而已。但并不是说抓住了太岁,曾经向太岁许过愿的人就能平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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