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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哭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作者:系辞上 时间:2020-11-11 21:37:39 标签:甜文 爽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他也怕对方会开口询问。
  问他怎么出来的也就罢了,可是若对方问起来为什么活着回来不肯回玉仙门,而是去了沧州,为什么见着他就跑。
  他要怎么回答?
  白衡玉心里还没有编好答案,也就一声不吭。
  自打上车后,百里芜深先是冷眼看了一段屈缙与他师徒情深,将屈缙赶下车后,又自顾自闭目打坐起来。
  白衡玉小心翼翼观察,见他没有要睁眼的意思,刚想松一口气,就对上了百里芜深一双浅淡的瞳眸。
  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仓皇起来。
  百里芜深并未有理会他的意思,侧身在马车内安置的棋盘上,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
  从年少时开始,白衡玉就最怕百里芜深这副冷淡的样子。
  从前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百里芜深等他自己去认错。
  白衡玉心底也自觉这回是他做错了,就算他有千万个理由不回玉仙门,他也应该让师父师兄让所有担心他的同门知道——他还活着。
  他在外面流浪这些时月,百里芜深和傅景明、乃至整个玉仙门都发了疯一样的找他。
  白衡玉屁股挪到百里芜深身边,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
  因为心中有愧,语气也软乎乎的:“师父,徒儿错了。”
  百里芜深不理他。
  白衡玉又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师父,小玉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男人手中落子不停,清泠的声音响起:“你错哪儿了?”
  白衡玉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弟子应该第一时间回山门,不该叫师父师兄们担心。”
  “担心?”
  百里芜深放下手中的棋子:“你也知道为师会担心,那你跳下悬崖的一刻,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为师心里会如何。”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明了白衡玉跳下悬崖的一刻,百里芜深也想纵身一跃跳下去。
  可那时候他身上的旧伤突然发作,这一跃下去能不能找到白衡玉另说,八成会身死道消。
  再加上那段时间,极渊假借寻找白衡玉为名频频试探底线,一场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百里芜深不能死。
  百里芜深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衡玉,为师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
  白衡玉第一回 在百里芜深眼底看到这样显而易见的、浓烈的情绪。
  从他初见百里芜深以来,他从来都是冷淡的、不谙人情的、高高在上的。
  就连他说要与自己结道侣那时候,白衡玉也没有在对方的脸上读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对方好像是在说一件类似于明天早上早起晨读一般寻常的事情。
  白衡玉的脑海中不自觉浮起那天晚上藏锋对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百里芜深明确表示自己想要什么。
  白衡玉被这目光怔住,心里越发愧疚起来,他牢牢攥着衣袖,低头道:“师父,我知道了。”
  百里芜深看见他小心翼翼地动作,心底又是一阵钝痛。
  他并不想给白衡玉任何的压力。
  他闭闭眼,将眼底的情绪化去,神色如常。
  探出手,轻轻摸了摸白衡玉的脑袋。
  白衡玉被他这个亲昵的动作抚慰,瞬间明白百里芜深这是不生他气的意思了。
  他这人惯来得寸进尺。
  三年黑暗深渊胆战心惊的生活,再加上前些日子在沧州时颠沛流离的日子,在嗅到百里芜深身上熟悉的清香时,白衡玉像是一叶漂泊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他告诉自己,其实这样就很好。
  困意席卷来,他靠在百里芜深的膝盖上,后者轻轻摆正了身子,让他好依靠的更加舒适一些。
  坠入梦境之前,白衡玉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
  月桂树满树桂花纷纷落落,吹散在风中,满树桂花盈香。
  有破风声袭来。
  月桂树下有人持剑演练,一招一式干净利落,身姿潇洒。
  水面波光荡漾,星碎在少年眼眸之中。无数的宝光月华尽落他艳丽冷冽的面孔之上,天地黯淡了颜色。
  ·
  听闻白衡玉回山门的消息,傅景明火急火燎的放下外头与各仙门一起商议的会议回玉仙门。
  当他赶回山门时,山门口已经一派寥落。
  白衡玉已经回来了。
  傅景明心急如焚直奔解红洲,却被百里芜深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拦在外面。
  傅景明在外头等了许久,百里芜深从里头走出来。
  傅景明是百里芜深收的第一个弟子,可是见到百里芜深的机会却不多。他这个师尊如外界传闻一般是个不世天才,却也是个不通人情的不世天才。性情淡漠,脾性难以琢磨。
  傅景明与他做了几百年的师徒,可是却连百里芜深几次真面目都没瞧过。
  这回百里芜深肯在他面前露脸,傅景明还微微愣了一瞬。
  他即刻恭敬行礼道:“师尊。”
  面容如霜如雪的男人额间一块金色印记,在日光底下格外耀目。
  听说这是飞升过才会有的真仙印记。
  彼时,他们师徒两相对立,彼此之间心知肚明,都是为了什么。
  傅景明想进去看白衡玉,百里芜深沉默打量他半晌,终于颔首,放他进了解红洲。
  解红洲内,白衡玉躺在床榻之上,头发披散,闭着双眼,安稳的睡着。
  傅景明看见他平安无事的一刻,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
  没过一会儿,百里芜深突然转过身去,傅景明知道这是对方在催促他离开。
  百里芜深只让他在白衡玉睡着的时候来见他一面。
  男人可怕的独有欲。
  因为怕吵到白衡玉睡觉,百里师徒二人慢慢走出去。
  路上,傅景明禀明了今日十大仙门开会时讨论的话。
  “对了师尊,沧州薛家这次没有出席会议。”
  傅景明是故意提到薛家,暗下打量百里芜深的神色。
  可惜百里芜深一如记忆中冷淡矜持的样子,半点破绽也难看见。
  见百里芜深没有回复的意思,傅景明又自顾自道:“听说薛家还在找薛轻衍。师尊,既然衡玉已经回来,那么同样跳下悬崖的薛轻衍也有可能会有生还之机。不知师尊是否询问过衡玉他......”
  百里芜深打断道:“你今日的话似乎太多了些。”
  百里芜深果然不愿意管薛家的事。
  “是,师尊。”
  “你以为,玉仙门就瞒下衡玉回来的消息吗?不出半月,薛家就会找上门来。”
  傅景明大说道:“那师尊,到时候我们要如何应答?”
  薛轻衍是为了白衡玉跳的崖,眼下白衡玉回来了,薛轻衍却还是没有消息,他们玉仙门要如何向薛家交代。
  若是这次交代不好,保不准会与薛家反目成仇。
  到时候,他们玉仙门就会站在整个中元界对面。
  百里芜深沉吟道:“无需理会,你只需要记牢一件事情。”
  “请师尊指示。”
  “七日后,为师与衡玉的结侣大会将会重新举办。这一刻起,你就可以开始操办了。”
  ·
  白衡玉在解红洲里睡了个昏天暗地,对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重新回到舒适大床的怀抱,白衡玉醉生梦死了足足五日这才肯从床上爬起来。
  这五日里,百里芜深每天都会来看他一次。
  他有的时候强撑着眼皮与百里芜深说说话,有的时候强打精神和他下下棋。
  更多的时候,他不自觉睡着,百里芜深就立在床畔看他熟睡。
  叫白衡玉奇怪的是,这期间除了百里芜深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就连刚重逢时抱着他大腿哭的死去活来撕心裂肺的屈缙也没了踪影。
  若是放在寻常,屈缙回到玉仙门,第一时间就会跑来解红洲和他诉衷肠,然后不同的盘问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睡饱后的白衡玉无趣的盘腿坐在长廊上,看着天空落下微茫下雨。心里暗暗想着,没良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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