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尾
“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姒旦嚷道,但随即涨红了脸。他偷偷摸摸地,将小蛇通过缝隙塞进了室内。小蛇悄无声息地在地砖上爬着,爬到一半,又害怕地扭头回看姒旦,被姒旦用狠狠的眼神威胁,才哆哆嗦嗦地继续往前爬,直至爬进了床脚缝隙里。
这条小蛇平日可化作耳饰大小,盘在姒沅的左耳上。小白没什么战斗力,唯二技能就是行动特别隐秘,和毒液具有极强的麻醉力。
没错,就是当初让姜荔中招过多次的那条蛇。
但是,这次,床边坐着的却是姒洹。他手里握了一卷竹简,坐在榻间,正在翻阅着,眸光平静,无悲无喜。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些脚步声,姒光和姒旦 忙窸窸窣窣地爬上了房梁。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姜荔。
姜荔一打开门就发现自己被骗了。有人以姒泷的名义,将他引了过来。而他一打开门,身体就忽然被门板推了进来,身后木门随即合上。而门后却根本不是一个房间,只是一个特别狭窄的夹层,仅容一人侧身站立,进退不得。
头顶上传来一串顽皮的嬉笑声,十分愉快。
姜荔抬头一看,却只见黑洞洞的房梁上,大约坐着两个人,泛着银光的衣服下摆垂下来。而其中一个,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捂着嘴巴偷笑。
姜荔被困在了这个夹层内。
“你们想干什么?”姜荔说。
“你一会就知道啦!你可一定要睁大眼睛看哦……千万、千万不能,闭上眼!”姒旦笑得开怀,十分得意。
姜荔:“……”
“还有,尽管叫,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姒旦说。
这小白尾想搞什么?脑子真的有问题吧!姜荔对姒旦可谓是印象深刻,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但是……把他困在这种地方,转个身都难,难道想就这样困死他?还想让他看什么?
看着姜荔陷入窘境,姒旦偷乐着,心想,一会就让你好好看看,让我姒旦难受的人,我也决不让他好受!
忽然,姒光拍了拍姒旦的大腿,提醒他看室内的情况。他们赶紧坐直了身体,收敛声音,转向墙靠近房间的一面。姜荔也发现了,在靠近房间的墙面上,散布着许多小孔,而每一个小孔,都能清晰地看见室内的情况,只是隔绝了声音。
“啊……爬过去了。”姒光说,他有些着急,不知道姒旦到底想做什么。
一条白色的小蛇游走在床榻间,无声无息。在姒旦的眼神示意下,小白颤巍巍地靠近了姒洹。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是轻轻一口,姒洹眉毛一皱,就软软地向后倒去,闭上眼睛,靠在了床头。
“旦,你这是……”姒光着急了。
“嘘!”姒旦说,一边用眼睛偷瞄着,不想错过姜荔的一丝反应。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女子,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是杞女。
杞女将托盘放到桌上,见姒洹好像睡着了,走近几步,道:“洹大人?”
姒洹没有反应。
杞女叫了几声,姒洹都没有反应。她站了一会儿,就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走近了姒洹。
姒光忽然捂住了姒旦的嘴,焦急道:“旦!你疯了!你不怕洹舅舅醒来……”
“你这是在玩火!”姒光用嘴型无声地说。
姒旦掰开姒光的手,道:“你懂什么?”但他其实也有点紧张,掌心里冒了湿湿的汗,低头看了一下姜荔的反应。
姜荔就这样看着,没什么反应。
姒旦心里想着,好教你这异族人,认清自己的地位!别以为自己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杞女摸了一下姒洹的脸,然后手滑落下来,落到姒洹的胸口上。她就停了一下,便扯开了姒洹的衣襟,外衣大敞着,露出了白色的里衣和胸膛。此时,姒洹醒了过来。
小白的毒液只可以麻痹他一会儿,不能持续很久。而即使姒洹意志清醒了过来,身体依然麻木着,一时半会无法自行控制。
而杞女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长发,银色长发披散着,映着一双晶莹的紫瞳,跨坐在姒洹身上。
“你想做什么?”姒洹说。
“大人……”杞女伏在姒洹的身上,泪珠垂了下来。她细白的手指扒着姒洹快要脱落的外衣,抬起眼来,姿态十分妩媚:“杞女心慕洹大人多年,您难道不知道吗……”说话间,她身上缀着的皮毛短衣,也从肩头坠落,露出雪白丰满的胸脯来。
“下去!”姒洹的口气带上了严厉,“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不会计较你今日所为!”
“为何不可?”杞女抓着姒洹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大人为何对我如此严厉?”她问道,叉开双腿坐在在姒洹身上,上下磨蹭着他的腰间,试图激起男人的欲望。杞女说:“是杞女的容貌不够美丽?还是身体无法满足您的要求?”
她眉眼含春,纤指轻抚着姒洹的胸膛:“洹大人……杞女所求不多……只求……”
“您能给我一个孩子。”
姒泷一间一间屋子地找着姜荔。今夜原是月圆之夜,而他亦被叮嘱,一定要陪在姜荔身边。据说是因为姜荔的身体,在斩尾之后,留下了一些病症。但姒泷从未见过姜荔的病症发作之时的模样,大哥亦是语焉不详:“这次……该轮到你了。他的状况……你见到就明白了。只是记住,在月圆之夜,一定要守着他。”
可是姜荔会觉得疼痛?姒泷想着,慢悠悠地寻着姜荔。或许他害羞,不想别人撞见他呼痛的模样,就躲了起来,所以大哥叮嘱他要陪着姜荔?姒泷觉得,真是奇怪了,今夜,谁也不见,连姒光姒旦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自从杞女进屋之后,姜荔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疼痛,自后腰之处蔓延而起。他的手指抓在墙壁上,慢慢地抓成了一个拳,留下了五道抓痕。额上开始冒出汗来。
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坐、坐不得,躺、躺不得,姜荔只得整个人趴在了墙壁上。但他眼睛仍一刻不落地看着室内发生的场景。姜荔觉得后背的虚汗一阵接着一阵,整个人仿佛都要废了。
身体好像从腰部以下,就被活生生斩成了两段;剥去鳞片和血肉的痛苦,让每一寸记忆犹新的皮肤都疼痛不已。而更为难忍的是,从尾椎骨的缺失之处,传来刀切斧劈般的剧痛和震荡,痛得姜荔一下子软了身体。
但随即,在疼痛中,又夹杂了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空虚而又瘙痒。仿佛亟待人安抚,却又无处依托。因而,对那种抚触的渴求,又进一步转化回了疼痛,回填进饥渴而急切的身体内部,逼出一阵又一阵的虚热和湿液来。
室内的场景,却一步步变得暧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杞女将把手放在了姒洹的腰带上,准备脱下姒洹的下衣。姒洹沉下脸,脸黑如墨:“杞女,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
“我如何会后悔呢!”杞女突然放开了手,激动地说。她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着丰盈完美的酮体,任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她半跪起来,捂着脸啜泣了几声,胸前的玉兔也颤抖着:“大人竟是情愿抱一个男人,也不愿要杞女的身体吗?”
“你不是纯血。”姒洹说,“我们生下的后代,无法继承我所有的能力。”
“但是!”杞女咬住了嘴唇,眼里泪光点点,“纯血生息之难,大人又不是不知。大人情愿数年、数十年,或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子息吗?”杞女伏了下来,身体诱惑地擦在男人身上:“至少,我可以给大人带来一个孩子……他也会是非常优秀的孩子……我会带他回杞地,不会干扰到夫人的位置……”
“如果不是'杞'这个字,你此刻已经死了。”姒洹脸色如冰。
杞女来自杞地,与姒洹的父亲是同族,因此,与姒洹也算得上有些亲缘。而也因这个缘故,姒洹对她多看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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