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别这么凶嘛,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像你这样可可爱爱的白狐狸,我前不久才弄死了一只。”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好听,语气也无辜极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背发凉。
祁温良赶紧伸手把汤圆扒拉下来,然后抱在怀里,不让面前这个红衣女魔头看见汤圆。
他感受到了这个女魔头的威胁性。
汤圆一直露出凶相,却始终没对她出手,或者说出手了没起作用。
说明这女魔头很可能真的很厉害。
女魔头看见祁温良的动作,突然笑了,还很无辜地开口道:“你怎么这样,好像我很坏似的。我是好人啊!”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指着汤圆问祁温良:“你知道它是妖吗?”
祁温良冷着脸反问道:“你是人吗?”
女魔头委屈巴巴地看向祁温良,“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当然是人。”
她变换各种表情特别灵活,和凿齿很不同。
但是她太灵活了,反倒是不太像人。
或者说,不太像个正常人,而像是情绪多变的疯子。
祁温良并不想和疯子多说什么,但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巧,惊讶了半天县令终于回过味来了。
“嫣儿!”他惊讶地叫了出声!
嫣儿的变化太大了,这变化使他不敢认。
他上一次见嫣儿的时候,嫣儿还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沦落风尘,但一言一行都透露出曾经的家教良好。
可现在这个嫣儿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她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曾经的嫣儿,柔弱中带有三分倔强,任谁也不愿意打破她最后的自尊。
而现在的嫣儿,性格张扬,脾气也怪异。
她现在的个性太鲜明了,一举一动也都非常夸张,以至于她一出现,这里就成了她的主场。
而县令等一波围观群众,只能呆呆地看她表演。
嫣儿扭头瞥了县令一眼,便立刻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我记得你。”
她扁扁嘴,“你人还不错,对她也还算不错,没为难过她。所以我放你一马,虽然我不喜欢你。”
“对了,不要再叫我嫣儿了,怪恶心的!我怕我忍不住。”
说罢她的手像动物抓爪子一样虚空抓了抓,假作凶狠地威胁了县令一下。
然后她又皱着眉回头看祁温良,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
“你也不要叫我女魔头了,更不要叫我疯子,我会伤心的。我很喜欢你,你不要让我生气啊!”
这下祁温良才真的震惊了。
他确实根据第一印象给这嫣儿定了代号,但代号藏在心底,并没有说出口。
祁温良忍不住想:难道她能读懂人心?
“读?”嫣儿摇摇头,“我能听到。我听力考试可是满分,只要我想听见的,什么都能听到。”
“哎呀!”她又突然惊讶地叫道,“我又听见了有意思的东西。汤圆心虚啦!它怕我知道它在想什么,更害怕我告诉你。”
不知想到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
她特地弯了腰,近距离看着祁温良怀里的汤圆,“那我们做个交易。你让我摸一下,我保证什么都不告诉他。”
汤圆这么硬气的天狐怎么可能向一个女魔头妥协!
它低低地咆哮,发出普通狐狸不能发出的警告声,似乎在叫嫣儿滚远一点。
嫣儿见状露出一个夸张的失望的表情,然后转向祁温良,“你怀里这只狐狸,思想很不纯洁啊,从在很久之前起,它就一直想要……”
一个“睡”字还没说出口,汤圆就妥协一般地“嘤”了一声,声音短促而低沉,像是一个不得不对生活低头的人所发出的叹息。
这下嫣儿满意了。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汤圆的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祁温良本来还怕她下毒手,因为听她说弄死过一只。
但她下手轻柔,表情也透露着愉悦,看起来也是一个对毛茸茸充满喜爱的人士。
摸了几把狐狸,她表情变得平和了,情绪也更稳定了些,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我叫云轻。”她这样自我介绍道,“人类好像都需要一个姓,那你可以叫我尚云轻。”
祁温良:“……”人类?这怪异的称呼是几个意思?你不是说你是人吗?
尚云轻耐心解释,“我不能算完全的人类,但我也没办法归纳到人类以外的任何物种里。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的,回头有空了我再慢慢跟你讲。”
“现在嘛,”她回头看了看县令,“跟着我去见人吧。”
县令被问到头上了,终于回神,“嫣儿,呸,云轻姑娘,见什么人啊?”
“当然是去见本来住在县里的居民了。”尚云轻现在心情好,也没介意他刚刚口误了一下,“我跟人做了交易,要保护幸存的人,直到救援抵达。我已经在城楼上等了好几天了,烦死我了!”
她这样一说,县令和边防军才发现周边的尸体并不算多,应该是有幸存者的。
知道了这个情况,众人跌到谷底的心情开始慢慢回升。
一方面,有幸存者当然是好的;另一方面,尚云轻这样的角色,谁也不希望与她为敌。
而尚云轻刚刚的话中正好透露了两个信息:
一、城里还有一部分人活着。
二、城里死的人不是她杀的。
祁温良没动,他在心底判断尚云轻刚刚说的话的可信度。
他有点担心尚云轻是想把他们骗到一个好抛尸的地方杀了。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心里已经默认尚云轻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他们了。
尚云轻回头看他,见他脸上挂着自嘲的笑,也跟着笑了笑。
仿佛没听见他的心声。
或许,只是像猫一样,听见了假装没听到。
她催促道:“快走叭,我可没什么耐心。”
“从你们踏进县城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交易就已经结束了,我愿意给你们带路,完全是看在殿下长得好看的份上。”
事已至此,反倒没什么很犹豫了。
不管走不走,被杀的可能性都是一样大的。
反正都是取决于尚云轻的心情。
祁温良率先跟上尚云轻的脚步,县令等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很快他们就到了一片空地。
“到了。”尚云轻说道。
祁温良心里咯噔一声,看着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空地,突然觉得这里宽阔好抛尸。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姑娘,您是打算把我们埋这儿肥田吗?”
尚云轻恍然大悟地一挥手,一个不小的村庄就显露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自己设的结界能屏蔽视线。”
因为是自己犯了错,所以她多了点解释的耐心,“总有些妖怪想来将剩余的人灭口,虽然都很弱,但很烦人,所以我就设了个结界。”
“里面的声音和气息都会被屏蔽,外面看不到,外面有人向前走也会直接穿到对面。但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内部交流也和平常一样。”
话音刚落,便有人走到村口,兴奋地向他们招手,仿佛是要验证她说的话。
村里的人应该是被她叮嘱过,所有一直站在村口招手,没踏出来。
祁温良跟着她往村里走,却突然想起曾经一起和祁子安去诗会的时候。
那时候,祁子安准备的那个屋子,正如同这个村庄。
他和祁子安在里面可以很好地观察外边的情况,但外边完全看不到那个屋子。
当时祁子安还撒谎,说什么“假山和树木的形状都是特地设计过的,所以外边的人不会看向这边”,现在想来,他当初就是用了妖法!
想到这里,祁温良有些想祁子安了。
他下意识地摸着怀里的汤圆,嘴里念叨着:“都这么长时间了,连封信都没有,子安不会把我忘了吧!”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联盟逼我给上将大人治病
下一篇:痴傻蛇夫对我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