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哎,其实我们小时候也怕苦棠果。小时候要是犯了错,家里大人就会吓唬我们,说要拔了我们的舌头挂树上!”
他念叨个没完,上头却隐隐传来一声呼唤:“老大,快些回来!”
应当是哪个少年的母亲等得不耐烦了。
“欸!”少年回道,“来了来了,马上!”
应了声,他不好再磨蹭,赶紧往大篮子上套绳索。
祁子安一下子将祁温良拦腰抱起,并率先往上跳了一级,“我学过些功夫,能跳上来。你们带路吧,我抱着哥哥跟在后边,可省去许多麻烦。”
少年们有些惊讶,但这样子更节省时间,他便带着祁子安往上去了。
他们一同往上跳了七八层,一位早就等着的母亲出来迎祁温良进屋,她儿子也跟着进去了。
剩下几位少年便各回各家了。
“客人坐,先吃饭吧。吃过饭后,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这位母亲温声道。
看起来性格十分和善。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祁温良反倒不怀疑饭食有问题。
但他还是礼貌地让这对母子先请,又说了些感谢的话,看她们夹过菜吃过饭之后,这才放了心。
祁子安倒是不客气,话不多说就夹了片青菜送进嘴里,然后又给祁温良夹青菜。
之后的菜也是如此。
桌上本没有几盘菜,他这样一一试过,没费多少工夫。
祁温良惊讶于祁子安的行为,连忙说不用了,那母亲看过后微微一笑,说:“你们感情倒是很好。也就是刚成婚那会儿,我家那口子才给我夹过菜。”
祁温良听后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祁子安倒是高兴,笑得极灿烂地应了一句。
“对!我和哥哥感情最好了!”
这下祁温良倒觉得不用说什么了,毕竟兄弟间感情好也实属正常。
他问:“不知该怎么称呼?”
“家夫姓乌,你叫我乌大娘,叫他小乌即可。”乌大娘说,“大家虽是初识,但我们这儿的人亲近惯了,还请客人不要见外。”
“那乌大娘叫我小祁即可。”祁温良笑着回道,“乌大娘随性,这儿又民风淳朴,我能来这儿,真是我的运气。”
“我叫汤圆。”祁子安也报了自己的姓名。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午饭,乌大娘简单收拾了碗筷之后,又拿出了一些干粮,“东西不多,但至少你们离开这山谷前不会挨饿了。”
祁温良谢过之后,反倒是不急着问离开的路了。
他好奇地问:“你们住得这样高,房子稳吗?会害怕吗?”
乌大娘摇摇头:“住习惯了,便觉得在树上和在平地上没什么两样,房子也足够结实。”
“哦,”祁温良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看了看脚下,“这下边作为支撑的树干,四五人都环抱不过来,恐怕要长许多年吧?”
乌大娘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短也不短,至少要二十年才可作为支撑,但说长也不长,寻常的树二十年可长不了这么粗。”
她同她儿子一般,也是个话多的。
祁温良一开头,她就情不自禁地往下讲:“咱们一族与常人不同,经常惹着一些特殊的东西,所以住在高处比住在平地更能安枕。”
“这苦棠树本就不是寻常树种,最适合生长在悬崖峭壁,二十年就可长成如此模样。二十年后,它就会形成纹理,开始认真开花结果,不再长个子了。”
“这一点倒是和人相像。这是有灵性的树呢!”
“在咱们这里,只要生了孩子,就要寻个合适的地方种下树苗,待孩子长成,便为他建房。说起来,因苦棠二十年间只长叶子不开花,长成后终年都是红的,我们还会戏称它为女儿红呢。”
祁温良耐心听了故事,然后问:“你最开始说的,那个特殊的东西,可是指妖?”
“呀!你怎么知道?”乌大娘颇为惊讶,“根据咱们的族史记载,千年前就已经禁止提起妖族的存在,现如今,世上已无一人相信有妖怪了。”
祁温良苦笑道:“您可能是久不入世,所以不知道现在妖族已经开始现身了。已经有许多人知道它们了。”
既然祁温良已经说起妖,乌大娘反倒是不怕说漏嘴了。
小乌懒得听这些陈年故事,一溜烟跑了。
乌大娘慢慢讲道:“咱们这个地方,若要往回追溯,得说道上千年前。所以我就捡重要的讲。”
“当年下界的人类处于水深火热,日子苦不堪言,所以总得想法子自救。”
“咱们祁朝的皇族是有法子的,与天狐结成联盟,救万民与水火,但早在结盟前,已经有其他人在想办法了。”
“都说求人不如求己,与其等待妖族来救,不如自己成长起来。就拿我们一族来说,从上千年起就开始琢磨修炼的路子。可惜,不知为何人类并不能飞升。可能是人类的功德并不能回馈到人类自己身上,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下界灵气稀薄近乎没有,即使修炼,也只能稍稍增强体质,延长些寿命。法术倒也会一些,但终究没什么大用。”
“这自救的法子远不如结盟来得有效,所以在修炼的几个族群都心照不宣地开始隐居,即使为了配合祁朝皇室,为了万民活得安宁,也是为了能更好地修炼。”
说起这个,祁温良又问起外边的菜田:“既然是避世,又设了结界,那菜田是怎么回事?似乎故意引我们进来一般。”
“是故意的。”乌大娘解释道:“咱们这地方,往上往下都是断崖,不管往哪一边走,都得走上一日有余才能走出去。若是走到了菜田这个位置,还找不到吃的,恐怕会饿死在谷底,所以才故意留了条路,将人引进来,好让他们填饱肚子有力气往回走。”
“至于你说的结界,其实只是障眼法,怕人远远看到这里找来才设的。并不能拦住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真是多谢了!”祁温良感激道。
他自己估摸了一下,觉得这话不假。
他和祁子安掉下来的地方就是断崖,往前看也一眼望不到断崖的尽头,若他是从上边的路下来的,是要走一天才能到。
可她没说结界不能拦“人”,反倒是说“东西”,有些奇怪。
祁温良本就是细心的人,听了这两个字,不得不多心。
不过他没直接问,反而问道:“不怕来过的人说出去吗?这样美的地方,应当是很多人愿意耗上几天来观赏的吧。”
“我们有办法让客人忘记这里。”乌大娘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上前见……一个人,他知道路。”
她站起来,祁温良却因为她的停顿起了疑心。
祁温良不慌不忙道:“听您讲故事很有意思,我倒是不急着离开了,可愿意再和我说说话。”
他环顾四周,然后问:“你刚刚说你夫君姓乌,那怎么没看见他。”
祁子安也适时插嘴:“我上来前仔细看了看,一个男人都没看到,觉得有些奇怪。”
乌大娘准备张口说什么,旁边柜子上的碗却突然摔在了地上,一下子摔碎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碰到了。
也像是才催促。
祁子安赶紧去收拾碎碗,想借机看是什么在作祟,乌大娘却一把拉住他,“不碍事,我一会儿收拾吧,上边的是个大人物,别让他等急了。”
祁子安回头,无声询问祁温良。
祁温良微微摇头,对乌大娘说:“那就走吧。”
出了门,祁子安张开双手,祁温良便主动走到他身边,任他将自己拦腰抱起。
祁温良想着事,便没察觉这公主抱不妥。
才往上越了两步,他突然叫停。
这树上刚好有一女子在吃苦棠果,祁温良好奇地问:“不是说它不好吃么?”
女子唰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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