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站在祁子安旁边的人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发现红印子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就这……?
就这也好意思叫受伤!
那剪指甲是不是也得先用一用麻沸散?
但汤圆可是祁温良捧在手心里的崽!
那点红印子在别人眼里不严重,祁温良却心疼死了。
“光脚在鹅卵石上跑当然疼!”他拉住祁子安的手,下意识地吹了一下。
小时候祁子安从树上摔下来,他常常这么给他吹伤口,其实没什么实用,但对故意卖惨的祁子安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安慰。
但如今的祁子安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
祁子安看着认真吹他手的祁温良,贪心地说道:“哥哥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祁温良只顾着心疼,听见这么一句,差点就亲上去了。
旁边的大黑好死不死“啧”了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不能收敛一点吗?”
祁温良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瞪了祁子安一眼,表情一点也不凶。
他嘲讽大黑道:“还有力气管闲事呢?你不说话我都以为你死了。”
大黑:“我皮厚着呢,死不了。”
祁子安又踹了它一脚。
祁温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大黑,问:“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明明之前那么大只。不会是被打漏气了吧。”
大黑还想硬气地怼回来,但看了看准备抬脚再踢的祁子安,只能委屈巴巴地回来一句:“我之前也是实心的,不会漏气。我只是变小点好让他带回来而已。”
说着,大黑又变为了人形。
他不喜欢躺在地上仰视别人。
祁温良问他:“你有什么重要信息给我?”
“一只鹰。”大黑回道,“你们跳下悬崖后不久,有一只鹰飞到了马车旁,之后又往下边飞,被我抓了。”
他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祁温良,“你跟他说,不准打我了,我就把鹰也还给你。”
祁温良接过纸条,看了看大黑。
大黑变为人形后并没有鼻青脸肿的,这让他有点失望,但大黑脸上没一点血色,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
“行叭,暂时不打你了。”祁温良说着,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有密密麻麻几行字,大概意思就是,边关的情况已经传给皇帝了,并且还另外发现了两处被攻破的地方。
皇帝都知道,但皇帝不打算发兵。
这实属意料之中,但祁温良还是忍不住失望。
他冷笑一声,说了句无关的话。
“都开春了,树上的老叶子居然还没掉,本来想算了让它再留些时候,但现在看来,该处理一下了。”
“毕竟……留着它对树不好。”
其他人都不知道祁温良在打什么哑谜,祁子安倒是多少知道一些。
但他现在的身份是汤圆,所以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问祁温良接下来要怎么办。
祁温良告诉他一会儿就走,然后问大黑鹰和车夫在哪里。
大黑交代过后,祁温良又提起了之前对乌大娘和她丈夫说的事,说现在很需要他们的帮助。
之后乌氏族人开了个小小的会,决定答应祁温良。
祁温良高兴之余,让他们先留在这里做准备,并说自己之后会按照战场的具体情况作出分配,保证大家在危险最小的情况下守住最多的城。
这时大黑又说话了。
“能让我跟着你不?”大黑问。
没等祁温良拒绝,他赶紧说:“我很有用的!”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的了,你现在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多我一个,能多一份战斗力的。”
他知道祁温良不想让一个吃人的玩意跟着,又解释道:“我也不是一定要吃人,我几百年不吃东西都可以的。”
祁温良“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要是不吃人,那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大黑想了半晌,也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地说:“你长得好看,我看上你了呗,就是想跟着你。”
祁子安听罢脸一黑,一脚将他踹到了树下。
等他爬回来,祁子安冷冷地说:“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只能老实交代,说自己确实是想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吃一点,“但我并不需要直接吃,只要待在你身边,就能得到好处。因为高等血脉的周围是有一种所谓的“气”存在的。”
他指着旁边的小红小绿说道:“他们肯待在我身边,也是因为这个。”
突然,他有了推销新思路:“我手底下有一些成了精的蛇妖,都可以供你驱使,应该能帮上忙。”
“还有,对蛇族来说,同族间血脉很重要,只要血脉高一点就能压制它们。所以,所有的蛇都会听我的号令,它们数量多且擅长隐匿,可以给你建一条新的情报线。”
这下祁温良有点心动了。
但他还要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祁子安虽然不情愿,但他分得请轻重,“让他跟着吧,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乌氏族人也没什么意见。
虽然他们和大黑有仇,但那毕竟是几百上千年的事了,当年受到伤害的人及其亲属早就不在了,所以这种不足以使他们和大黑不共戴天。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就如今的情形,让祁温良杀了大黑已经不太可能了。
边关危急的时刻,祁温良一定会将边关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况且算今天杀了他也不顶用,他手下的蛇妖一定有躲在别处的。
如果不能将蛇妖清除干净,那蛇妖就一定会带着蛇群加入敌人的队伍。
到时候情况就更糟糕了。
一番协商过后,祁温良和乌氏族人以及大黑都达成了协议。
祁温良带着祁子安重新回到了上边的路上,成功和车夫汇合,身边还多了个大黑。
车夫受了伤,附近也很难买到新的马车,等到晚上,大黑委屈巴巴地变成了交通工具。
他将身体调整到最适合乘坐的大小,然后借助血统优势,贴着地面向下一个小镇赶去。
中途祁温良看了看,发现他居然不是用爬的,而是在低低地飞,因为他有爪子,看起来又像是在跑,画面搞笑极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小镇上,租一辆马车又雇一个车夫。
进入小镇前,当了一晚上交通工具的大黑累极了,化成小蛇缠到了祁子安的手臂上。
本来他想缠祁温良,但是差点又被打了,最后只能钻进祁子安的袖子。
钻进去前,祁温良担心他偷偷喝祁子安的血,特地警告了他,没想到他一钻进去就睡死在袖筒里了,根本没有异动。
后来众人上了马车,祁子安把他掏出来丢在一个软垫上,就没再管他。
小镇里临时买的马车质量不怎么样,临时雇的车夫技术也一般,又顾及之前的车夫身上带伤,所以祁温良特地叫车夫赶得慢些。
路上,车夫老想和旁边的人聊天,奈何人家不理他,所以一路慢且沉默。
一晃时间又过去四天,他们一行人到了止戈县的城门口。
雇来的马车夫将他们放下后就回去了。
心腹的伤好了一些,主动去问了城门的守卫,问他们太子的车队到了没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一日前,大黑手底下的蛇来传过消息,所以他们知道那个车队也是今日到。
现在没到,应当过不了多久就能到。
不远处有个茶棚,刚好是几条路合路的地方,几人边去那儿等着县令。
在茶棚里,祁温良听说近日县城来了好几拨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昨日还有一波是京城来的,听说是个王爷。
祁温良以为是祁子安来了,拉住了旁边的汤圆说:“你之前不是说和子安是远亲,没见过他吗,这回能见一见了。”
“你们长得很像,他应该会喜欢你的。”
假扮汤圆的祁子安:“……”不信谣不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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