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夫对我纠缠不休
作为旁观者,想着躺在里面等待抽血的虚弱男人,他都不知道是该心疼他还是该可怜他。
段琛眼底冰冷,嘴角上扬:“那就抓紧时间换血。”
……
颜睿躺在躺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灯光,片刻后医生拿着同意书回来。
将手中的同意书放下,医生走向颜睿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抚他道:“一会儿就好了,别怕。”
颜睿盯着他手上的针管,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眼神闪躲,明明身体已经怕得止不住战栗了,可嘴里还要强的说道:“医生你抽吧,我不怕疼的。”
怎么可能不怕疼?颜睿虽然已经成人了,可蛇的习性那是刻在了骨髓里,怕冷更怕疼,每次抽血都会疼出眼泪。
针头没入他白皙的皮肤里,颜睿哆嗦了一下,咬紧牙关忍住手上的颤抖。
他不能乱动,不然医生扎不进去针。
颜睿在心里提醒着自己,看着体内的血液顺利抽出来,他松了口气。
抽到400毫升的时候颜睿已经感觉到头晕了,他脸色本就苍白如今被灯光一照,脸就跟身后的白墙一样。
颜睿疼得时候还知道咬牙忍受,可今天,他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目光逐渐变得没有神采,他知道自己一次要输多少血。
看着血袋上淹没到500毫升的血液,还有一半了,再坚持一下就熬过去了。
“还好吗?”
颜睿很想对医生说他没事,可身体太冷太疼,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对上医生担忧的眼神他还是僵硬地摇摇头,证明他没有事。
颜睿闭着眼睛忍受,体内的血液随着消失身体变得更冷了,指尖麻木显然是冻得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身形清瘦,被强行抽走1000毫升血液的他,整个人瘫软在躺椅上宛如一个破烂娃娃,没有生命。
医生着急把血袋拿出去,到了门口递给另一个医生,自己则是返身回到颜睿身边。
“颜先生。”男人还有心跳有呼吸,看起来只是暂时昏睡过去了。
颜睿能听到声音,但身体已经做不出反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颜睿睁开眼睛时周然已经换完了血。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鼻息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颜睿摇晃着站起身,来到隔壁病房,本想伸手直接推开,可想到段琛前几天骂过他的话。
——没有教养的畜生。
颜睿硬止住动作,轻轻敲了两下门,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力虚弱,往里喊了一声:“阿琛,我能进来吗?”
里头没有回应他就一直站着,走廊外比里面要冷上许多,有通风口,时不时的一阵寒风,吹得他眼睛通红。
战栗地立在外面,得到里面的允许了才拧着门把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暖橘色的光照在男人脸上,冷硬的五官柔和了几分,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翘,阴霾的目光也只有在面对周然时才会温柔。
那颗像石头的心也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那是专门为周然留下的,会对那人笑,会露出心疼怜惜,还会满心欢喜。
颜睿虽然笨但却能感觉得到,一双眼睛不由自主流露出羡慕来,他过去,没敢靠太近,只得在离段琛一米外的距离停下。
“他还在疼,知道要做什么了吗?”段琛蹙眉,撇头看他。
颜睿顿了顿,知道段琛是要他拔自己身上的蛇鳞。
第3章 拔鳞救人
颜睿被他盯着,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被拧碎了一样,肩膀耷拉下来,脖子低垂。
“阿琛,今晚可以不拔鳞吗?”晚上气温最低,他又刚抽完血,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拔鳞的疼痛。
男人委屈的红了眼,眼睫颤颤,瘦弱的肩膀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样,无力的软塌下去颤抖着。
这般委屈的模样,段琛没有看在眼里,双眼阴鸷的看着他,浑身透露出来的威慑力比外面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要我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来。”颜睿的身体在和他订婚那一刻起就不归他自己管了。
他让他抽多少血就抽多少血,挖肉扒鳞,想要他一条命都行。
段琛打开抽屉的从里面拿出一把刀,外表银色,刀锋犀利在光下闪着冷光,大小和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刀尖是往上翘的像鱼钩。
颜睿看了一眼又快速的垂下眸:“我自......自己来。”
“出去,别弄脏了这屋子。”
颜睿脚步虚晃的过去接住刀,手颤抖的厉害不小心碰到了段琛温润的指尖。
段琛将刀扔在地上,脸上露出嫌恶,仿佛刚才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小刀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颜睿顿了顿,忍住难受,艰难的弯腰捡起来。
颜睿从房间里出去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门关上反锁。
裤脚卷起露出小腿,颜睿生的好,皮肤水嫩白莹,小腿弧度纤细,可就是这样一双腿,上面却满是疤痕,有的肉像是刚长出来,坑坑洼洼呈粉色。
用段琛的话来说就是,看着都恶心。
颜睿将裤脚卷到膝盖位置,左手抚了一下,只见一块完整的皮肤上出现一片白色的蛇鳞。
蛇鳞长在肉里,要想拔鳞,得先把外表那层皮肉给削了。
颜睿围着房间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桌上那一堆纱布上。
他拿过含嘴里,眼睛里短暂挣扎片刻后蓦地变得坚定起来。
只要是阿琛要的他都给他,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颜睿坐在躺椅上,握紧刀柄手起刀落,一阵刺痛后,温热的液体顺着血淋淋的伤口淌了出来,蜿蜒的血流从小腿上一直流过脚踝。
怕弄脏躺椅,颜睿把腿伸出去,脚尖滴滴答答的淌着血,白色瓷砖上形成一滩红色小涸,空气漫着血腥的味道。
颜睿虚弱的喘了一口气,手指往伤口里探去,挖出的伤口很深,一下就摸到里面一块儿硬物,那就是他的蛇鳞。
徒手拔鳞是不可能的,要想把一块鳞完好无损的抽出来,需要借助这把有着弯钩的刀。
颜睿用力咬紧口中的纱布,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刀轻轻挑起鳞尖后,随后弯钩钳入再用力往上一拔,鳞片带着血肉掉在了地上。
颜睿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泪混着脸上的冷汗延着下颚线消失在衣领里。
太阳穴一股一股的凸起,额头青筋崩起跳动,颜睿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忍受着痛苦。
消瘦的身子抖成一团,手中握紧的刀早已从手中滑落。
拔鳞对人来说就跟剔骨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翻滚,从摇椅上直接摔了下去。
趴在冰冷的地上,颜睿看着他那条血痕斑驳的腿,皮肉能愈合,可挖走的鳞片却是恢复不了的,凹凸不平的小腿丑陋不已。
右腿慢慢的痛到失去知觉,想到段琛还在等他拿鳞过去,颜睿顾不上包扎,直接放下裤脚。
简单擦拭完地上的血迹后,颜睿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把蛇鳞拾起,连走带爬的出了房间。
十五米远的距离,颜睿每走一步,伤口就和裤料摩擦,很痛,火烧一样。
到了门口敲门,这一次不等他出声门就开了。
段琛站在里面握着门把,看到他后眉头自然的蹙紧。
“怎么这么久?药呢?”
颜睿双手捧着,将手中的鳞片递到段琛眼前:“这里。”
看着被纸巾包裹着的蛇鳞,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些,这次段琛不嫌颜睿脏了,直接拿过他手中的鳞。
“好了,你回去吧。”
“阿琛,你什么时候回……”颜睿战战兢兢的,话还没说完,里面周然柔弱无力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阿琛,是颜睿送药来了吗?”
“是他。”段琛语气依旧冷淡,只是对比颜睿之下,要柔和许多。
“那让他进来坐坐吧,外边冷。”
段琛顿了顿,半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他转身,颜睿踉跄的跟上他,进去后他抬头看了眼周然。
周然长得清秀,要说多好看也不见得,但他气质好身形好,皮肤带着病态白多了几分柔弱的气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搂紧怀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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