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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虫王掉马了么

作者:江为竭 时间:2020-11-12 02:06:48 标签:甜文 星际 强强 天作之合

  漫长的沉默后,左自明问:“你喜欢星海么?”
  顾兴言回答:“那是我的战场。”
  左自明说:“很久以前,在前太空时代刚刚开启的时候,星舰刚刚试航,即便最先进的舰队在现在也敌不过最普通的护卫舰,小型风暴就能把它们撕得粉碎,人类大部分时候还是只能仰望星空。”他停顿下来,缓了几口气,“对于你来说,是段很难想象的时光吧。”
  “是的。”
  “但是那也是最出彩的一个时代,不论英雄还是枭雄齐聚一堂。刚刚飞往太空,所有都是新鲜和充满挑战的,体制还没成型,任何人都有无尽的发挥空间。”
  似乎是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左自明眼中的一抹光越发地明亮:“从顾起、顾止战,到齐云耀、武乐还有李如之……”他连串不间隙地说出了一堆,当初赫赫有名的指挥官与科学家的名字,都是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人,即便此时只有星光照耀在他们的墓碑上,“就连邵于封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你们现在都不得不听闻他和西莉亚的姓名,了解他的过去。”
  顾兴言说:“是的,那确实是个令我心驰神往的时代。您是他们中最伟大的那一位。”
  左自明却说:“那你觉得左晴将军怎么样?”
  “她很厉害。”顾兴言说,“制定计划的时候永远能考虑到军事领域之外的东西,心思细腻缜密,这点是我永远比不上的。我向她学习了很多。”
  “那你觉得,”左自明咳嗽了两声,“她做首席如何?我已经让她等太多年了,不是么?”
  这个问题就远远超出,这场谈话的范围了。顾兴言沉默了一阵才回答:“这种大事我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判断。”
  左自明抬眼看他数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以干哑嗓音说:“你继续讲吧。”
  “什么?”
  “在逃亡到空间站时、还有在幻境里他和虫王做了什么事情。”左自明有些疲惫地叹口气,“别用那种官腔给我讲,报告我看够了,当个故事讲给我听吧。”
  ……
  寒风呼啸,这个星球的地面被百米冰川封印。
  几只外壳厚重的雷兽一点点用身躯推开层层的积雪,顾钺身着作战服跟在他们身后,来自共生战士源源不断的出众体力,让他即便长时间在极端幻境下活动也并不劳累。
  雷兽一直开路,直到无尽苍白的雪原尽头,出现了一艘庞大的黑色星舰。
  它的外表分外光滑,找不出一点点的瑕疵或者拼接处,但是在感应到顾钺的靠近后,门扉缓缓开启,暖黄色的光芒从其中奔涌而出。
  一个身影迅速从里头跑了出来,长尾在风中乱甩。顾九嵘扑进了他的怀里使劲蹭了蹭,抬头看他:“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
  顾钺说:“见到了没有被记载过的文明建筑,花了些时间记录数据。确实和我们之前探测得一样,都已经荒废,原住民全部死了。”
  他们走进星舰温暖的室内。在头顶数万米的高空,堕落帝国漆黑的船坞在入轨状态无声地悬浮,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堕落子民果然如约定般的一样,将船坞留给了他们——其他建筑都已经随着星门的开启而消失,他们把船坞留下的方法,和怎么令人类的精神意识也能操控舰船,顾九嵘至今没弄懂,但也不必担心了。
  那里头确实有诸多舰队。
  数量没有之前想象得那么多,但堕落帝国的船坞里包括了一整套制作星舰的流水线,只要有足够打量的资源不断投入,就能造出更多的舰船。这些天不但顾钺指挥着舰队在寻找,虫族也是不断驻扎母巢,发展自身的同时一点点寻找适合的材料。
  然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去,在方舟里找到左自明了。
  再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星海等着他们探索。
  光是想想这未来,顾九嵘的内心就浪潮汹涌,和虫族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混合时胜过最浓烈的酒,令他坐立不安。
  晚上顾钺用糟糕的厨艺做了晚餐。顾九嵘吃了那么多次,味蕾终于接受了那奇诡且充满毁灭性的味道,只是还是忍不住说:“等回到了方舟上,我肯定要偷几个家务机器人走,这迟早要食物中毒。”
  顾钺挑眉:“那不如你给我示范一下,什么叫好吃?”
  “我怎么可能会这种技能。”此时顾九嵘正坐在自己最喜欢的小毯子上——他们回到原来的空间站把许多东西拿到了舰船里,花了不少时间,几乎布置成了之前宅邸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他话还没说完,看到顾钺的眼神突然就反应过来,“奶奶的你是不是又在调戏我?”
  “看你怎么想的。”顾钺笑,揉揉他脑袋,“怎么,从幻境里出来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顾九嵘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够直白了,但顾钺一直执着地要他确切的回答。
  空气非常暖和,隐隐带了些惬意的困倦,叫人分外安心。
  直来直去的性格在这种问题上永远大打折扣,他裹着小毯子,尾巴摆来摆去,隔了半天小声说:“你老是这样问干什么……我、我也是。”
  话已经出口,好像就没有太多值得犹豫的地方。顾九嵘凑上去亲了一口顾钺:“我也喜欢你。”眼睛亮亮的。
  然后他脑袋被摁住,腰身一搂被顾钺摁着亲了几分钟,晕头转向的,尾巴只能软趴趴搭在顾钺腰上。
  好不容易相互分离,顾钺的声音有些哑了:“一直要回答,当然是想知道你确切的态度。”
  “所以呢?”顾九嵘刚刚被亲得有些失态,现下反应过来又气势汹汹起来,“好像说的我不说,你就不会耍流氓一样。”
  “这是两情相悦,怎么会是耍流氓呢。”顾钺低笑几声,把顾九嵘向前一带,这样顾九嵘迫不得已只能做到他的腿上——他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危险性,尾巴不满地摇来摇去。
  顾钺说:“你还记得么,我当时生日你送我的领带。”他变魔术般拿出了一个礼盒,里头好端端地躺着五彩缤纷的艳丽领带,画着一只只欢脱的动物,浸在一个个粉红的爱心旁。最上头是只大黑狗,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傻呵呵笑。
  顾九嵘:“……你怎么还留着这个东西?”
  “当作纪念,我可没有把别人礼物丢掉的习惯。”顾钺笑,“你当时可是把一些助兴的药,当作保健品一起送给我了,虽然后来都进了垃圾桶。”
  顾九嵘:“……”
  顾九嵘:“能送你礼物算不错了,说好的从来不丢别人礼物呢。”
  “那我换个说法,礼物也要分种类的。”
  顾九嵘见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领带就觉得头疼,伸手去够:“这些你也别留着了,反正也不会用。”
  “怎么不会用。”顾钺把他的手拦回去,伸手拿出了大狗的那条领带。
  领带的质量非常不错,结实又柔软。顾钺就手把它搭到顾九嵘脖子上,打了个松垮垮的结,再一拉顾九嵘不得不低头朝着他的方向接近。
  这距离实在太近了,顾九嵘愣愣地看着顾钺,脑子的念头在“这眼睛真好看”和“这混蛋又在耍流氓”之间来回横跳混乱不堪。
  “现在我答应你,”领带还在被一点点向下拉,顾钺的眼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它压抑、克制,但是灼热到能烫伤顾九嵘的灵魂,只等爆发的那个瞬间,“你在幻境里的请求。”
  顾九嵘以为顾钺又要亲他,但是眼下场景和平时不同。比如顾钺眼神中的奇异热度,比如他的手也顺着腰线不断往下,炽热的体温不断向下,最后碰到了尾巴根——那异样的感觉犹如电流涌遍全身,顾九嵘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血液在奔涌心跳在加速,却是和战斗时全然不同的兴奋感,与被另外一头野兽盯上的危机感交错,纠缠间只觉得呼吸越发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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