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鬼老公还阳了
当熟悉的压迫感和颤栗感传来,周安的触动非常之大,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臣服,不是自愿的,却没有办法反抗。
“看着我回答,周安。”钟霖直视他说,阴冷俊逸的脸上寒霜密布,喊周安二字之时,声音饱含欲望。
其中包括占有他、控制他,抛弃会让人受伤的感情、得不到回馈的信任,只忠于自己的欲望,这样风暴般交织,肆虐的情绪。
只能说,通过这次还阳出现意外的洗礼,钟霖的鬼畜程度更上一层,他的想法已经趋于完全自我,完全极端。
而周安是什么感受。
哪怕双方唯一接触的地方就是下巴和手指而已,可是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乃至灵魂都被压制。连呼吸都害怕不是对方想要的频率,就是这种机制的恐惧。
他脑子里是空白的,跟着对方的意识在走。
“但是他不是你……”少年喃喃道,用最羞耻的方式揭露内心:“我对他没有想在一起的感觉,我想着的人是你。”
这不是周安第一次表露心迹,但钟霖没有第一次的狂喜,他冷静得像个没有心的人。
两根手指在少年滑腻的下巴上摩挲,摸到那脆弱的骨头,稍稍用力地惩罚。
周安立刻发出他想要的声音,皱紧的眉头脆弱可爱,他相信,这么胆怯的人没有胆子去算计,只是那份摇摆的感情让人恼火而已。
“无论你嘴里怎么说,你始终在寻找逃离的突破口。哪一天你觉得你可以完全离开,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钟霖冷静地分析着周安的心理,准确地剥出这个人隐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小贱人,你凭什么要求温柔对待?”
周安心脏紧缩,本能地摇头,嘴里附和道:“我不要求……”
因为太害怕,身上出了一层冷汗,柔软的刘海微润地服帖,双眼皆是惊恐。
在他的身躯、气息,毫不留情的语言笼罩下,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尽管周安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遵从本心,就像当下的顺从。
一切都是出于本心。
钟霖的吐息靠得太近,周安始终保持随时接受被吻的状态,甚至姿势。
当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痛苦的同时,脑子又绽放开一朵灿烂的繁花,类似于期待已久的恩赐,哪怕极度凶狠,充满惩罚性的味道。
钟霖的回归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呢,周安在死去活来的过程中没有力气思考,他只有接受,感受,再接受。
这时候钟霖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周安所有意识所有感官都是他,身心脑子嘴里呢喃的名字,全都是他。
然而无意中看见钟霖冷静的表情,他如同被狂泼冷水的烧红的烙铁,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
就像攒积了十八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部倾泻而出,淹没了作为男生和一个人的尊严,只剩下渴望和委屈,嘶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看见他的不满,原本冷静的青年面露讽意,声音却还是漫不经心:“想让你试试看,这样是不是会更shuang?”
而不是说:这下你知道被冷待的滋味了吗?
周安伏着枕头上,弄湿了一大片的枕头,身心的双重感受,将情绪和感官推到了沸点,这时候终于感受了什么叫做极端,现在的所有情绪和感受就是极端!
是那个鬼畜的青年,用尽各种手段,包括语言和冷暴力等等,把他慢慢推到悬崖风口浪尖,他要崩溃了。
唯一的想法不是责怪钟霖,而是紧紧抓住他,或者求饶,忏悔,等等,就是没有反抗的心!
这个过程,钟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复杂的气息,充斥在这个高三少年的卧室中,表面上一切归于平静,至少比刚才的撕心裂肺平静百倍。
“……”那名趴在被褥上的少年,呼吸从急促到轻缓,经历了很长时间。
他需要平复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理的冲击。
年轻的身和心第一次接受这种极端对待,引起了他对自己的处境,产生怀疑和惶恐,源于隔壁那名青年的冷待,毫无完全感可言,所以从未安心踏实,只想颤抖和哭泣。
他是讨厌这样的,他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不许哭。”钟霖不算太冷漠地说,左手拿起床头边的纸巾盒,抽出两张塞到周安眼睛附近。
这一声让周安停止了哭泣,搁在脸边的手指,握住纸巾给自己擦眼泪。
“休息两个小时。”钟霖看着周安床头柜上的青蛙小闹钟,安排道:“两个小时之后,起来写作业。”
周安很鄙视自己,竟然不敢询问为什么要干涉自己的时间安排,到了这个时候计较的竟然不是钟霖的恶行,而是在计较,明明已经接受惩罚,为什么还要冷冰冰地对待。
这样也很崩溃,他偷偷地抽泣。
“敢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钟霖板着脸说。
近在咫尺的声音把周安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他凑得很近,一定看到了自己红成番茄的眼睛:“好……”他嗓音哑了:“抱我一下行吗?”
他羞耻得用力掐自己的手心,痛恨被蹂躏过还这么温顺的自己。
“刚才抱得还不够?”钟霖独特的气息靠近,笼罩着患得患失的少年,没有拒绝这样可爱的要求。
满足感袭来的瞬间,周安始终崩溃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堕入深渊,无论多狠的话都骂不醒,只想被他抱着。
被拥抱过后情绪就渐渐平静,能够按照钟霖的要求慢慢入睡。
两个小时只是一晃而过,情绪大起大落的周安,醒来之后身心恍惚,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
“醒了?”钟霖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平静而莫测的。
周安看到他,马上就有了清醒的真实感,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耳边听着他说:“穿上衣服,去洗个脸,没有时间给你洗澡。”他好像皱了一下眉:“你睡了两个半小时。”
“我……”但是,刚刚经历过暴风雨一样的对待,睡满两个半小时很过分吗?周安看见他冷淡的脸,就无法反驳:“嗯。”
起来穿上一套轻松的居家棉服,周安前往浴室的脚步虚浮缥缈,堪比凌波微步。但其实只是腿软,还记忆着当时的感受。
花了大概十分钟,洗脸上洗手间。
发现肚子有点饿,想去冰箱拿点吃的东西,当时被房间里的人喊叫。
“你在磨蹭什么?”听起来有不耐烦的前兆。
周安只好放弃吃东西,走进卧室问他:“怎么了?”
然后看到,钟霖坐在他的书桌面前,前面摊开书本和试卷,而钟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
周安瞪大眼睛,那支钢笔,是钟霖自己的,但是周安放得很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你翻我的房间?”他问道。
“需要问你的意见?”钟霖瞥着他:“过来。”朝他空出的位置,是自己的一双腿:“坐下。”
周安咬着牙,手足无措,并不想这样学习:“不要这样,我会分心。”马上受到钟霖的讽刺:“坐在男人的腿上,就无心学习了吗?”
他又听到了那声小贱人,羞愤欲死。
“分心是不存在的。”钟霖恢复云淡风轻,把少年娄到自己腿上,问了几句进度的问题,以及现在的成绩水平:“目标是A大?”
“嗯。”周安渐渐感受到,青年刻意收敛了气场,显得柔和许多,也就放松下来。
“为什么选A大,C大不好吗?”钟霖玩弄着手中的钢笔,强迫少年改了志愿:“选C大吧,继续待在我身边。”
周安红着脸:“可是分数够不上。”C大比A大更难考,是全国前三。
“我会让你考不上吗?”钟霖用黑色的钢笔,挑起少年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听我的就能考上。”
周安垂着眼睑,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不是因为不信,他们班主任说过,钟霖的成绩好到逆天,要不是出现意外,清华北大随便考,所以他会选择C大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