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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系幸存计划[无限]

作者:素长天 时间:2020-11-12 10:09:07 标签:爽文 强强 系统 无限流

  然而疫病蔓延导致食物匮乏,各种营养摄入不足,很多人患上不同程度的夜盲,城里到了晚间空空如也,还在外面乱跑的不是女巫就是魔鬼仆人。而且外头有七个等着抓把柄的驱魔者,路怀星不能把“未婚夫”踢出去。
  嗖——半颗苹果砸过来,傅重明抽出自己的刀准确截住,笑眯眯地咬进嘴里。
  “长官好甜。”傅重明鼓着腮帮子说。
  路怀星的低烧还在持续,蒋依的药他也没用多少,现在的好转靠的是个人体质过硬。
  他问:“你要怎么处理那七个人?”
  傅重明咀嚼着苹果,平静道:“全杀。”
  床上的人转过身来凝视着他。
  傅重明解释:“太阳防卫官有处决权。”
  防卫官身上的植入装置并非仅仅记录比赛情报,那东西同时监控佩戴者。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在回到现实后接受法官与军团的评估。
  光塔比赛是一个无序的世界,这里没有法律规则,极端的环境下人也面临着不可同日而语的考验,为了生存,有的人屈服于这场比赛。
  但防卫官不可以,这里没有秩序,那他们就得把沉甸甸的秩序带在身体里。
  路怀星没去点破,他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玩笑道:“二十八岁的老处男,有点恐怖。”
  傅重明被噎了一下,半天才明白路怀星怎么得出这个诡异结论的,难得没在第一时间回嘴,憋了一会儿才说:“长官,要不您体恤下属,帮我破个处?”
  “不,我不想演小电影被全军鉴赏。”
  傅重明靠着墙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声笑起来:“我们每周有两小时自主支配的关闭时限。”
  路怀星高高扬起眉毛:“那这是单纯的没人想要了。”
  “长官,你现在明明没切换s状态,就别戳我心窝子了呀。”傅重明摆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休息了好半天,路怀星丢过来一个枕头:“睡觉,明天还有任务。”
  防卫官一把抓住枕头,忍不住想着,果然n级这位好温柔。
  “长官晚安。”
  傅重明应了一声,起身熄了蜡烛。
  黑暗中又过了很久。
  傅重明忽然轻声说:“你还醒着吗?”
  床上没有声音传来。
  “六年前我22,刚毕业,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那时候觉得大好青春要建功立业,要做全球顶尖的王牌,深空远航的精英,就像你……他们那样。只有小孩子才满脑子粉红泡泡。”傅重明很轻很轻地说,“但光塔点亮的那一刻,我们失去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资格。”
  “我其实很久都没在做过飞到天穹里燃烧成星星的中二梦了。”傅重明笑了笑,“但我觉得今晚我会做一个,而且梦里的飞船应该会是粉红色。”
  寂静的夜色中,床上的人几不可闻地翻了个身。
  傅重明笑着,没出声。
  他用唇形说:“晚安,星辰。”
  这个年代还没发明路灯,所以文诤远猫着腰从墙根下钻出去,一不留神撞上了树,磕了一脑门血。
  但他没吭声,继续摸黑向前走。
  光塔比赛往往不止一种胜利方法,但他发现防卫官和路长官一定会选择最不动脑子的那种——杀光所有敌人就完了。
  但这次好像行不通。
  路长官持续生病,精力不足,文诤远也没机会和他分析情况,但他认为这一次的胜利条件是需要达成特定方法的,像对付寄生alha那样杀个尸横遍野估计是白费力。
  光塔从来不明示胜利方法,但开场主持词一定暗含这一信息。
  文诤远记得光塔的开场白——创造了灿烂文学艺术成就的时代,它是真的黑暗吗,还是有什么罪魁祸首引发了这场灾祸?
  家教文老师划重点:罪魁祸首。
  驱魔人出场时的播报就差直接挑明了,天使赐予的圣剑刺入女巫的胸膛,才能结束灾难。
  女巫毫无疑问是引发灾祸的罪魁祸首,但问题在于谁才是这个真女巫。
  圣剑,文诤远冷笑,那东西大约得扮演驱魔人才能拿到。他因此有个猜测:这场比赛直白地挑拨选手搏杀,但获胜方法却大概率与厮杀活动无关,甚至没准两边合作才能过关。
  如此一来,其实没有选手能获胜,自以为站在光塔阵营的驱魔者也不能。
  疫病是女巫引发的,文诤远依然不确定这里的女巫是实词还是比喻,但他确定,疫病的传染源在水里。
  他观察了整个城区瘟疫集中爆发的位置,又拜托傅重明找罗小北画了张地图,话唠小孩精确地按照比例尺测算出了城区的水源地。
  四个水源地,因为地形不平所以不规则分布,如今三个周边爆发辐射状传染,今晚如果他没猜错,轮到第四个了。
  第四个水源地是贵族上城区专属,就在公爵府不远处,所以他安安静静地等着,耐心十足。
  咔嚓,咔嚓。
  稀碎的脚步声在前方不远处。
  文诤远一惊,手中扣住一枚手术刀,闪身藏在灌木里。
  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影鬼鬼祟祟地闪过。文诤远眯起眼睛,艰难地辨认方位,然后甩手扔出了手术刀。
  技能发动,【全能的急诊医生】。
  刀划过寂静的空气发出嗖的一声,准确实现了医生的“手术目的”——阻止行动——刀从黑影左脚脚掌钉了进去,黑影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抓住了!
  文诤远立刻冲了上去,第二把手术刀直接抵上那人脖子。
  “别动!动就割喉。”文诤远语气阴冷地说,“你是什么人?”
  地上的黑影呼哧呼哧喘气,文诤远把他拎起来,撕掉他的挡脸布,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疲惫的男性面孔。
  “别……别动手!”那黑影说,“我可是公爵府的管家,是有身份的人!”
  “管家?”文诤远抬手摸了摸,确认这是个男性nc,不过随即戏谑摇头:这场比赛男选手都当女家教了,男管家为什么不能是女巫?
  “你在做什么?”文诤远冷冷喝问,手里第三把手术刀直接挑走管家手里的一个小布包。
  “别,别打开!”
  文诤远当然不会听,他打开布包,一股令他鼻腔酸涩眼前漆黑的腐臭气味猛地扑来,差点把他熏晕。
  “啊啊啊——完了,我们完了!”管家嚎叫,“你就这么打开,你——”
  “这就是瘟疫传染源?”文诤远流着眼泪,声音都有些不稳,但他还是隔着布料摸了摸里面的东西,条理清晰地分析,“病鼠的腐肉,你还在里面使用了人类的尸块?那是谁的尸体?”
  管家好像万念俱灰,一个劲地说:“传染之后很快就死了,这下好了,你也跑不了。”
  文诤远面无表情,懒得回答,这管家以为一块布片真能挡住强力瘟疫?
  “你不懂,这布是圣物!”管家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摇摇头苦笑,“罢了,死就死吧。”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管家表情有些阴鸷,眼珠神经质地四处乱看,文诤远不耐烦,直接从空间里掏出一管神经麻药,噗地一下打了进去。
  文诤远裂开嘴巴,露出一个比管家还神经质的笑容:“这个药还在实验阶段,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实验对象。它的原材料是我上一场比赛收集的寄生体胎血,这种神经毒素经过提炼可以变成很好的麻药,但不会麻痹你的身体,而是瓦解你的思维防线,让人变成有问必答乖学生。”
  所以下面是文家教的第一题:“你是女巫吗?”
  管家两眼茫然地回答:“我不是,我当然不是,我可是虔诚的选民。”
  “那你为什么要杀城里的人?”
  “哼哼,他们凭什么活着,我儿子死了。”
  文诤远皱眉:“说说细节,你儿子是谁。”
  “是公爵的女婿,劳拉伯爵的二儿子,路易莎的第二个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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