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帝后归来
“亲爱的,所以是不是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肆意地聊天见面了?”
兰蒂斯很快就按捺不住地给南镜发了消息。
南镜原本没想只在这种时候就把兰蒂斯拖下水,但看到他的信息,想了一瞬,便勾了勾唇角,回复道:“要不要和我去见识一下生死明轮?”
作为在生死明轮打了五年黑拳并且蝉联三年年度总冠军的签约选手,这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南镜。
但南镜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他总是带着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面具——外边一圈是金色的镶边,里面是黑色的,整个面具呈现出一个中心对称的羽毛状,能够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
第357章 毁约
兰蒂斯拿过南镜给他的面具带在脸上,打量着堪称隐蔽的场所,道:“生死明轮的规模似乎比几年前并没有任何所扩大。”
“方敬之的生意经。”
南镜和兰蒂斯并排走着,对于生死明轮,他的了解要远远超过兰蒂斯。
兰蒂斯侧过脸看了看南镜,眼底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他伸手去牵着南镜的手,道:“这种地方的确不适合太过扩张,如果到了一定规模,不用多说,帝国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光是现在的规模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南镜驾轻就熟地走过曲折蜿蜒的选手专用通道,当他转过一个弯之后,前方是一条大约十米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挺上档次的门。
走廊口站了两个带枪的男人,见到南镜之后,语气中不由自主带了恭敬,道:“语少爷?”
羽少爷?
兰蒂斯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没开口。
南镜道:“方少在里面吗?”
“在,我帮您通报一声。”其中一个男人说着,便转身朝门口走去,敲了敲门,不知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等他回来之后,对南镜道:“方少在里面,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顺便,他拦住了兰蒂斯,打量着他道:“这位我似乎从来没见过,就得罪他在外面等着了。”
兰蒂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声说:“你进去吧。”
南镜点了点头,进了方敬之的办公室。
方敬之从小到大都是个含着金汤匙的人,一路顺风顺水,不过手腕也非常狠厉果决。一个能够在十几岁的年纪就接受生死明轮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好欺负的绵羊。
“羽少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敬之将嘴里的烟掐了,给南镜仍过去一罐酒,同时自己也拿了一罐。
南镜打开后喝了两口,坐在沙发上散漫地说道:“今天早上。”
方敬之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其他人可是寂寞的要死,尤其是银龙和翠鸟他们,成天打完就得感慨一句,羽少为什么又不在,恨不得把我给拆了,搞得像是我把你金屋藏娇似的。”
南镜歪着脑袋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是找虐找习惯了,一天不被虐就浑身上下不舒坦,改日我让他们再感受一下,直接两个人下不了床就安生了。”
方敬之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说:“两个月的时间不够他们冷静下来,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怎么玩儿。”
喝完一罐酒,南镜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儿的。”
方敬之:“废话,哪次你不是有正事儿才来找我?”
也许来这里当职业打手的人,除了上场的时间都很闲,但绝对不包括南镜。
他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尤其当他的对手们知道,他还有个年龄很小的儿子之后。
“很久都没见到亚瑟了,这小子,将来是个人才。”方敬之每次想到南镜的宝贝儿子,就恨不得那是自己生的。
别的孩子先学会走路,而亚瑟跟着南镜先学会的则是拿匕首,别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亚瑟就跟着南镜来到生死明轮——南镜在下面打比赛,亚瑟在上面看着,然后跟随南镜或者其他人的动作自己比划。
甚至亚瑟还经过特别批准,下场打过一次比赛,并直接将对手给虐菜了——不排除对手轻敌给亚瑟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亚瑟自己的实力太过惊人。
南镜微微一笑,道:“亚瑟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孩子,我想要不了几年,他就能成为你第二个招财猫了。”
“你舍得让他来我这儿打比赛?”
方敬之感到意外极了,虽然南镜是他这里的职业选手,但可以看得出,他很抗拒让亚瑟接触这些黑暗混乱的场合。以前南镜带他过来,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的。
“不舍得也没什么用,亚瑟有自己的想法,他喜欢这样来磨练自己的实力,我这个做爸爸的,总是要支持他。”南镜淡淡说道。
方敬之心里嘀咕了一会儿,道:“你来这儿不会是单纯地想要通知我这个好消息吧?”
南镜抬了下手,精准地将空罐子扔到对角线墙角里的垃圾桶中。
“我没那么无聊,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南镜道。
“是什么?”方敬之有了些预感。
南镜说:“我和生死明轮的合约还有一年,我要提前毁约。”
方敬之有些意外。
从最开始屡次受重伤甚至几乎要死在赛场上,再到现在让人闻之变色的单挑王,南镜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每个月下去打上一场,然后三七开坐收大笔别人一辈子都别想梦到的收入。
很是有人能够急流勇退,更不会有人放任大笔钱从眼前溜走。
“你是认真的?”方敬之皱眉。
南镜道:“当然是认真的,我会把违约金如数给你打到账上,现在就可以付款。”
方敬之定定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在发现对方虽然口吻随意但态度完全不随意之后,只能说道:“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我当然不会对你进行过多的刁难,而且这些年你帮我赚的钱早就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违约金我给你打个对折,希望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还能帮我来罩罩场子。”
“对折倒不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南镜说着,便打开终端当即给方敬之的帐号转了钱。
方敬之说不出是心酸还是不舍或者是欣慰,叹了口气仰靠在转椅上,道:“和我还算的这么清楚,你可真会伤我的心,我一直觉得一下我能够算得上是你的朋友。”
“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做朋友?”南镜乐了一下。
方敬之对南镜的基本信息并不算了解,他也不像很多老板一样,喜欢刨根问底。
能来生死明轮打黑拳的,不是缺钱缺的厉害,就是背后有势力支持,或者身上背负着各种不能见到阳光的故事,方敬之对这些一概没有兴趣,也并不想知道。
所以,当南镜告诉他,你叫我羽少就好之时,方敬之便只认识一个带着羽毛状黑色镶金边面具的羽少。
当然,羽少还有一个漂亮的儿子。
方敬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从你第一次到我这里来,我就觉得你根本不适合生死明轮这种地方,甚至根本不适合犯罪者天堂。我想你很快就会离开。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非但没有走,反而和我签了个长达六年的合约,该有的比赛一场不拉,这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南镜有些缅怀地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被揍的可真惨啊,现在想想,如果再让我那样来一次,恐怕从最开始我就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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