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
他们参与游戏没多久,很可能也是被那些老油条给骗了!
真是太过分了!
‘滴滴滴’
“请按照顺时针依次抽卡。”
大叔现在坐的位置是主坐,听了这话当即问道:“抽卡?什么意思?让我去抽别人的卡吗?”
电子设备并不会回答他的话,而是重复着,“请按照顺时针依次抽卡。”
顺时针?
大叔扭头看向楚以淅。
楚以淅也不扭捏,随手把手中的二十二张牌打乱,背面朝上,递给了他。
大叔指尖在牌面上来回滑动,却见楚以淅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是,卡牌的内容朝下,楚以淅自己都不知道大叔摸到的是那张牌,又怎么会变了脸色呢。
大叔无奈,只能是随手抽了一张,楚以淅转过身,从任沫沫手里抽了一张牌。
以此类推,大家抽卡的过程都很顺利,刚刚是第一轮游戏,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玩,等到安澜的时候,他撩拨了一下自己一头灰发,“要是我抽走了你的手,是不是你的手就归我了?”
周砚理都不理他,直接让他抽了一张,扬眉道:“嗯哼?”
安澜有些差异于他的淡定,理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卡牌,这其中莫名出现的就是从周砚那抽来的空白的牌面,笑了笑说:“可以。”
第一轮抽卡过后,大家手里的牌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有人多了一张大腿,有人少了一张手臂。
就在大家都因为安澜的话而惴惴不安的时候,机械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请按照顺时针速度依次抽卡。”
“什么?”
“还来?!”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意思啊?
很多人缺失了一张卡牌就已经很害怕了,现在还要继续?
那要是一不小心再多送出去几个,不就完了吗。
大叔握紧了自己一手的牌,刚才最后一个人从他这里抽走了一张手臂,他现在只多了一张空拍卡牌,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虚汗,大叔遏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佯装镇定的从楚以淅手里又抽了一张卡牌。
大叔抽手间,却看见楚以淅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完了!
大叔脑海中顿时划过这样的想法。
翻开一看,又是空白卡牌!
大叔气得憋红了脸,咬牙生闷气。
楚以淅没有欺负小姑娘的意思,更何况任沫沫本身也就是无辜被牵连的,要说别的新人和这些老玩家一起进来或许是有所可图的,但是任沫沫没有,她只是单纯的被骗了。
所以,楚以淅在抽卡的时候没有很刻意的观察小姑娘脸上的神情,只是随便拿了一张。
任沫沫:“谢谢。”
楚以淅:“不用。”
第二轮抽卡又过了一半,原本顺畅的游戏过程因为一个插曲彻底乱了起来,“诶,李文乐等一下,我弄错顺序了,不是这张,你抽错了!”
李文乐看了一眼手上的卡牌,是眼睛,他摆了摆手将这张卡牌收到牌堆里,说:“什么?诶呀没事的,抽了抽了。”
钱案见状吼道,“不行!李文乐我们说好的,你怎么能……”
李文乐扯了扯嘴角,见钱案竟然想扑过来抢他手里的卡牌,这他怎么可能让了,一把将人推开,说:“行了老钱,不是什么大事,快点继续往下抽吧,别耽误游戏进程。”
钱案咬了咬牙,“你这是言而无信!”
“是你自己弄错了顺序,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李文乐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赖的模样,但是卡牌抽都已经抽过来了,又那有拱手让人的。
听了半天,楚以淅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这两个人一开始就商量好了抽卡顺序,想着先把空白卡牌抽走吧。但是具体是钱案弄错了顺序,还是很李文乐故意把那张眼睛卡牌抽走,那就不得而知了。
钱案被气得仰倒,却也没办法,只能拿着自己剩下的卡牌去抽别人的。
他心里有怨,随手抽了一张就收了手。
这样一圈下来,大家手中的卡牌都有所缺失。
本以为游戏会继续,大叔摩拳擦掌的算计着,一定要把楚以淅那边除了空白卡牌以外的给抽过来!
要不然太没面子了。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机械的声音依旧,却换了一句话:“游戏,结束。”
“什么?!”
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游戏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吗?!
‘踏踏踏’
‘踏踏踏’
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的声音一步一步逼近。
在宣告游戏结束以后,在座位上的玩家就可以自由移动了,洛暖被外面的声音吓得不轻,缩在任沫沫身边,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坐在角落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脚步声。”说话间,男人不动声色的往楼梯口边上移动,大门在那个妇人出现以后就再不能打开,要是一会出事了,往门口跑才是蠢的。
楚以淅和周砚对视一眼,周砚起身走到了楚以淅身边,“别慌。”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是安全的,最起码是现在。
‘吱呀’
在后方那扇破小且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浑身包裹着墨色紧身衣的人走了出来。
在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圈厚重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
黑衣人只有一双眼睛裸露在外,凶狠嗜血的目光横扫众人,挥舞着手中染血的铁链直冲人群而去!
“啊!”
众人惊慌失措,当即四散逃离,任沫沫拉着洛暖不断后退,眼见着楼梯口出现缺口,她连忙拉着洛暖往楼上跑去!
“沫沫!沫沫放开我……我不要……”洛暖并不想离开人群,上面冷静的可怕,相比之下下面还算安稳,但是任沫沫却只一味的拉着她往上跑,洛暖慌张的不行。
“闭嘴!”任沫沫早就看出来那个人的杀意不是对着他们的,刚才黑衣人冲进来的时候也是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她想拉着洛暖上楼,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让她看见这些血腥的画面罢了!
在黑衣人冲上来的一瞬间,周砚也动了,他先是一把将楚以淅拉起来,将椅子踢到黑衣人面前来格挡他的动作,但是黑衣人的动作却比他想象的要灵敏的多,轻松的跳跃到椅子上面,黑衣人扫了一眼周砚,或许是被周砚刚才的举措惹怒了,此刻黑衣人竟是直接朝着他冲了上来!
楚以淅一把搂住周砚的腰,直接拉着他躺倒在地,躲过黑衣人的突袭,“小心!”
周砚翻身将楚以淅压在身下,楚以淅一惊刚想将周砚推下去,却听见周砚轻轻盖住他的耳朵,“嘘。”
楚以淅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那个黑衣人当空一跃直接绕过他们两人直冲钱案而去!
飞舞的铁链直接将钱案紧紧缠绕,钱案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按倒在地!
尖锐的指甲刺入眼眶,鲜血随着眼珠的脱落而迸溅。
“啊!!!”
即使被捂住了耳朵,楚以淅依旧能清晰的听见钱案痛苦的哀嚎。
眼睛滚落到地面,身上的铁链顿时松开,钱案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满地打滚,“救命啊!我的眼睛啊!救命!”
“啊!好疼……我的眼睛!”
“……”
黑衣人在钱案嚎叫声中悄然退场,没留下一丝痕迹。
只留下散乱的椅子和地上一滩鲜血,昭示着刚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楚以淅起身,看着地上已经失去温度的眼珠,抿起嘴角,“缺了一张卡牌,相对应的就会失去一部分身体?”
“一人眼睛,两人舌头,三人……”剩下的童谣周砚没有说下去,但是他们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失去眼睛的只有一个人,之后会有两个人失去舌头,三个人……一直到所有人都残破不堪。
楚以淅问:“如果只是失去一部分,游戏结束还会回来吗?”
他比较在意的还是这个。
游戏里面没死,但是要是缺失了身体的一部分,或者是器官什么的,出去以后会怎么样?
要是恢复最好,但是要是不能够恢复,岂不是只有等死了。
“只要没死,你就是被砍的只剩下个身体,出去以后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只是这个时间是因人而异的罢了。
莫纹和木头那两个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周砚也懒得找人,直接拉着楚以淅上楼找房间去了,“很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今天是十二点准时开始抽卡,要是每天都是十二点抽卡,其他时间我们要做什么呢?”楚以淅并没有感觉很累,他满脑子想的还都是这次游戏的事情,抽卡应该是抽到相应的缺卡而结束,如果一次就抽到那更可能瞬间结束,但是其他时间要做些什么呢?
就这么在房间里睡觉躲懒?
感觉很奇怪。
躺到床上,楚以淅还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卡牌可以互相赠送吗?如果我有一张多余的,拿在手里也没有用啊。”
多余的卡牌很鸡肋,但是要是可以送人这场游戏又会变得异常简单。
总感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周砚叹了口气,“先睡觉,都快两点了。”
“可是我不困。”楚以淅翻身看他,“我感觉我现在很精神,比刚才还要精神。”
周砚:“……”
周砚同样看着他,“要是你实在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一些其他的有意义的事。”说着,周砚的手暗戳戳的附上了楚以淅的腰。
楚以淅顿了顿,平躺在床上,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切,“突然好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