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
“……我需要。”吴光表情很淡定,就好像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安澜让他这么说,这件事有没有为自己着想他根本思考都没有思考过,直接放弃自己了。
安澜:“……”
虽然听见你说需要了,但是我还是不开心。
安澜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的空白卡牌给我一张。”
“给。”吴光直接把所有卡牌都给了安澜,之前他看见那些人是用砍刀割舌头的了,那么大的砍刀,一刀下来只怕是连着人的半张脸都被砍没了,如果是那种小刀他还觉得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这种砍刀还是算了别努力了。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要是直接被砍死了,手里这些卡牌就都白费了,与其浪费倒不如给了安澜,怎么说他刚才也是救了自己一次。
这样想着,吴光把手举得更高了,直接送到了安澜面前。
安澜深吸一口气,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是自己图个开心才找他过来的,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
想到这,安澜把卡牌拿过来,抽出一张空白卡牌,直接在上面写上:舌头。
当着吴光的面做完这一切以后,安澜把卡牌扔给他,说:“行了,你有舌头卡牌了。”
看着安澜用那蹩脚的字体划拉出来的舌头卡牌,吴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安澜:“???”
诶不是你几个意思?
我救了你知不知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房门被男人敲得剧烈颤动,连带着屋内的水晶灯都隐约有了掉落的痕迹。
“看吧,这个没用的,你拿着吧,我出去了。”吴光认定这个男人就是来找自己拔舌头的,直接把所有卡牌扔给安澜,自己往门口走。
“喂你!”安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这个吴光怎么回事!没见过游戏大佬不成?!
不过,那张舌头卡牌已经写好了,男人不可能再对吴光下手,安澜很清楚,只是……他手里并没有那张舌头卡牌呀。
安澜优哉游哉的从自己的卡牌里拿出一张空白卡牌,眼看着吴光打开那扇即将被敲碎的门,坦然赴死的时候,男人一把将吴光推开,那嫌弃的模样似乎再说:别挡路。
这下子,吴光才是真蒙了。
屋内,安澜仰躺在床上,没有急着写下舌头卡牌,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长长的砍刀在地上划出一条幽深的痕迹,‘滋啦滋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安澜扣了扣耳朵,朝着男人招招手说:“来拔我舌头的?”
安澜不着急,也不害怕,反而还有闲心和男人聊天,“我这么灵巧会说话的嘴,缺了这根舌头可怎么办,你真的忍心吗?”
“再说了,我长这么好看,是个哑巴多可惜啊。”
“外面对少个妹子对我暗送秋波,你这样拔了我的舌头我都没发拒绝她们了。”
……
男人充耳不闻,一步步逼近。
‘唰!’
男人在靠近床边的时候突然举起了砍刀——!
安澜瞳孔猛的一缩,反手撑着床垫正要动作,却见后面的吴光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喊道:“小心!你快跑!”
“我……”安澜的动作起势到一半,此刻硬生生的被打断,手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床上,“吴光你干嘛!?”
好好地耍帅动作就这么破了,安澜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事业滑铁卢。
一点都不帅!
吴光说:“没事,你别怕,我帮你拦着他,你快跑,不,你快写,我这还有空白卡牌,你写上,就是你的了!”
因为太过着急,语序听起来有几分奇怪,但是安澜却听懂了,他抿起嘴角,看着吴光一边控制着男人一边努力的想把口袋里的卡牌取出来,动作有几分滑稽,可安澜却笑不出来,扯了扯嘴角,骂道:“傻子。”
吴光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喊一味的喊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快点过来,卡牌在我口袋里,它出不来!”
“我知道了。”说着,安澜慢慢悠悠的把舌头写在了空白卡牌上,写完了还朝吴光晃了晃,“我自己也有空白卡牌。”
这张卡牌一出,男人瞬间就安静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安澜,再看看手中的刀,似乎是程序重启之间的停顿,让他思索着眼下应该怎么办,应该要去做些什么,半晌,察觉到男人不再动的吴光也松了手。
这个时候,男人又重新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俩,吴光如临大敌,正要冲上去继续抱着他,就见男人自己拖着砍刀走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吴光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前,吴光有一把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结束了。”
虽然已经决心赴死,但是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他也还是会害怕,害怕到浑身发抖,不过还好,他没事,安澜也没事。
吴光说:“谢谢你。”
安澜笑了笑说:“不客气。”
吴光摸着自己那张被写了字的空白卡牌,说:“没想到这么丑的字也是真管用。”
安澜:“???”
然后,吴光就被安澜一脚踢出了房间,“你给我滚!”
那个割舌头的男人,在出了房间以后,直奔赵阳夏的方向而去,赵阳夏并不知道自己要躲在那里才是安全的,待在那里才能不被这些人找到,只是麻木的想要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这种地方是根本不存在的。
赵阳夏没办法,只能不停的奔跑,但是游戏却又会泄露自己的方位给那些男人,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局。
就在赵阳夏实在跑不动了,靠在门前喘息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砍刀当空落了下来,“啊!!!”
赵阳夏尖叫着躲过,却没想到在他侧面砍刀横着飞了过来!
锋利无比的砍刀直接削掉了他半个下巴,直直的嵌在了墙面。
“咕噜咕噜……”鲜血不断顺着喉咙滑下,却因为没有下颌与舌头难以吐出,赵阳夏惊恐地睁圆了双目,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还在,但是刚才夺走他舌头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在他旁边?
然而,赵阳夏并没有来得及思索出为什么,就直接断了气。
“舌头连着下巴牵着头,嘿嘿嘿,还有喉咙咕噜噜~”
“诶呀呀,哥哥睡懒觉,一起来玩呀!”
清脆的童谣落在耳畔,赵阳夏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房门轻轻颤抖,慢慢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一个粉嫩玉镯的孩子透过缝隙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赵阳夏突然笑了。
“哥哥,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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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楚以淅他们重新回到房间,却发现洛暖也跟着回来了!这简直不科学!洛暖的舌头卡牌都已经被那个小姑娘给拿走了,她又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洛暖你怎么回事!”
周砚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们干嘛?只许你们回来,不许我回来吗!这里可是我的房间!”洛暖有些紧张,故意偷换概念不去回答楚以淅他们真正想问的问题,不然她要怎么说?那件事本身就是她的秘密!她谁也不会告诉的!
任何人都别想从她这里知道半点消息!
周砚见洛暖紧张的模样,便料定了她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整件事情探索起来倒也没有多麻烦,“你没有舌头卡牌却可以回来,你身上应该有别的可以充当卡牌的东西吧?”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到底还是道行浅些,被周砚这么当头一棒的问,洛暖当即就坐不住了,她很害怕被发现。
“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也不用多说。”话止于此,周砚也懒得猜,只等着让洛暖自己把事情的经过交代了就算完事。
洛暖咬了咬牙,“你们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楚以淅淡淡道:“欺的就是你,有意见吗?”
木头死死的瞪着她:“她敢。”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三个大男人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洛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直接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沉默已久的任沫沫突然站了出来,“洛暖你太过分了!”
“任沫沫你什么意思?!”洛暖猛的抬头,“我们之前关系那么要好,现在你就因为抱上了他们的大腿所以开始站在他们那边指责我了是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任沫沫坦然的接受她的指责,虽然他们两个人的决裂不是因为这件事,但是任沫沫懒得反驳,就让洛暖自己随便瞎编算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问:“莫纹姐在哪?”
洛暖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暴躁,“我怎么知道!”
任沫沫缓缓举起手中的卡牌,咬牙切齿道:“我最后问你一遍,莫纹姐在哪?!”
她真是受够了!
“我说了我……”洛暖想要反驳的话语卡在嗓子里顿时出不来音,“那……那是什么?”
只见,任沫沫手中的卡牌是用血染出来的,因为血迹难以控制走向,整个字体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再加上血腥的颜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然而,更恐怖的还是,纸牌上的那个字——暖。
或者,用洛更合适,毕竟笔画少,容易写,但是游戏里这么多人,名字里带有洛字的也不少,而且他们最一开始称呼那个人都不是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