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猫变成了死对头
看着那块红,再想着早上看见的那一幕,任南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作了替换,他的手揉搓在玻璃后面那男人的脖子上,直到那里发烫发红……
任南喻一个激灵,触电般坐了起来,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我家猫猫撸一把,小可爱你啥时候变成人啊?>.<我都等急了。
第3章 混蛋!
任南喻摇头,不让自己再继续乱想,视线却忍不住又朝着玻璃墙壁看去。
玻璃后面是书架,书架有缝隙,任南喻能从缝隙看到对面的情况。
玻璃后的人依旧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看着资料,那眉头轻蹙薄唇轻抿的模样,一如既往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神经紧绷。
任南喻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文件夹上,里面都是与那单子相关的资料。
看着那些资料,任南喻头正越发的痛,电梯口那边就传来了动静,一个大概二十五六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剃着一头寸板头,穿着衬衫西装裤,给人的感觉和领带西装这一类一点不搭,有些吊儿郎当。
那男人任南喻之前没见过,不过这一层都是他们公司的,对方应该也是公司的人。
见对方进门,任南喻正准备询问冬儿姐他是谁,那人就在门口的位置被叫住。
叫住他的人是在隔壁办公室那姓湛的,他脸若冰霜,说了两句之后,就把那男人叫到了办公室里。
“冬儿姐,那是谁?”任南喻凑过去问,全公司上上下下就没有冬儿姐不知道的事。
“季留。”冬儿姐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
“季留?”任南喻反应过来。
他刚来的时候冬儿姐曾经跟他说过,他们小组还有一个人,据说有些来头,不过前段时间请假回家了。
“他这是怎么了?”任南喻忍不住朝隔壁看去。
玻璃墙后的办公室里,季留已经被训了起来,训人的自然是那姓湛的。
姓湛的好像很生气,一张英俊的脸上微带薄怒,手中的资料都砸在了桌上。
姓湛的经常训人,但少有这么生气的,毕竟大多数时候被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就已经够让人难受,更别提把他气得这样扔东西骂人。
隔着玻璃,任南喻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种迫人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他正打量,视线就和姓湛的对上。
那冰冷的带着怒火的视线让任南喻瞬间头皮发麻,两人都愣了愣后,任南喻吓得连忙转开头。
任南喻假模假样地看起了资料,好一会儿后才敢回头去看,见对方忙着训人,他松了口气。
“要说这季留啊,该怎么说呢?”冬儿姐一脸的纠结。
“从头说。”任南喻一听冬儿姐这‘该怎么说呢’几个字,就知道来事儿了。
他一把扔掉手里头的文件夹,体内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不断摇摆着火舌。
“该说他是中二病晚期呢,还是说就一神经病呢?”冬儿姐脸上浮出奇怪的神情来,真要用个词来形容,那就叫作便秘。
“怎么?”任南喻配合地凑了上去,一双眸中都是好奇的小星星。
任南喻没来这边上班的时候平时就是T恤牛仔裤的,脑袋上的那几根毛还乱七八糟的。
不过真要换上衬衫西装,再捯饬捯饬,倒也人模人样,有点阳光小帅哥的样子,搞不好还能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的那种。
顶着这样一张脸,再作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冬儿姐都恨不得伸手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这个季留是咱们公司老板的儿子,还是独子。”冬儿姐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了过来。
任南喻点头,冬儿姐这几句话虽短,但信息量却大。
老板的儿子,还是个独子,这不光富二代在他们公司还属官二代,说白了那就是来当爹的,不是来上班的。
这么一想,任南喻又不由的特佩服朝着玻璃后看去,这也就是这姓湛的才敢有这胆量把人骂成这样。
要换家公司换个人,肯定得把季留当小祖宗似的供起来!别说是骂,估计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冬儿姐见任南喻一副懂了的表情,她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任南喻见状,立刻配合地又问道:“然后呢?”如果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让冬儿姐那副表情。
“他来的那天,据说是为了给湛总一点颜色看看,所以特意雇了一百多个人护送着来的。就那种穿黑风衣戴墨镜的,从咱们公司楼下大门一路排到咱们这层大门。”冬儿姐朝着一旁的走廊看去。
任南喻也跟着看了过去,想象着那架势,他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冬儿姐咂了咂嘴,发出啧啧的声音,“那架势,就跟看见了群神经病似的!”
任南喻想了想那场景,也忍不住一哆嗦,这都多少岁了还这么中二,怕是没得治了吧?
“当时动静闹得挺大,隔壁楼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后来也不知谁通风报信给他老子知道了,被他老子拿着扫把从咱们这层一直撵到楼下,跑了两个来回。”冬儿姐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是我我也揍他。”任南喻道。
“据说刷的还是他老子的卡。”
“那得往死里揍!”
就他们两个说话这会儿,隔壁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姓湛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还颇有点不服气的季留脸已经都青了。
见到这一幕,冬儿姐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其实这事要说起来,还真怪不了湛总。”
任南喻看了过去,有些意外冬儿姐会帮姓湛的说话。
“季留从小就被他爹给宠坏了,要啥有啥,想上天他爹都能给他搭梯子,他大学毕业之后他爹本来想让他去总公司那边接班,可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所以他爹就给扔咱们这来了,想让他跟着湛总学学。可他不服气,跟湛总杠上了,没少惹麻烦。”
“跟湛总学?”任南喻眉头夸张地挑起。
“你可别小看湛总。”冬儿姐突然语重心长,“别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他也是在咱们公司从业务员做起的,不过人家有本事有能耐,所以五年不到就已经是总经理了。”
任南喻很意外,他还以为那姓湛的肯定是走了后门,不然哪来的这么年轻的总经理?
“咱们公司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吧?”冬儿姐八卦劲儿上来。
任南喻点头,“大概知道。”
他们公司在南城也算是个颇有名气的大公司了,至少在同行之中算是冒尖的。
他们公司老板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做的就是广告销售,就是他们这公司。
辛辛苦苦了几年,赚了些钱,后来他用这钱做投资,运气不错加上那时候正好市场不错,所以生意就越做越好。
到现在为止,他名下都已经有三四十家公司。
有了钱,这广告公司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过他是个念旧的人,加上这毕竟是他起步的地方,所以这公司就一直都开着。
公司里的人平时跑跑业务接接单子,偶尔再帮着自己家其它公司做做事,一年下来营业额还算不错。
“咱们公司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刚入职那会也就是个将将能发得了工资的小公司,偶尔可能还要总公司那边资助点的那种。”
任南喻没说话,只是听着。
“后来是湛总进来了才慢慢起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普通组员,就在咱们组。”冬儿姐回忆当初的事情。
“他是一挺拼的人,入职之后就到处跑单子,虽不至于说整个公司的业绩都是被他拉起来的,但当时他确实争取到了好几笔大单子,让公司有了起色。上头的人看他能干,也让他当了小组长。”
“小组长之后,他干得就越加起劲,那段时间公司好多本着混日子养老原则的老员工都受不了,走了。”冬儿姐耸了耸肩,“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对于这信息,任南喻十分惊讶。
任南喻来应聘的时候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因为这个公司在他们南城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公司了,竞争非常激烈。
“你好像不讨厌他?”任南喻有些不解。
他原本还以为公司里的人都很讨厌那姓湛的,特别是他们小组的人,之前聚餐的时候大家都没少吐槽。
“也不能说是讨厌。”冬儿姐用手中的笔敲了敲任南喻的脑门儿,“他大概就属于那种适合做上司的人。”
“适合做上司?”任南喻不服气,“我觉得我也挺适合。”
“滚!”冬儿姐笑了起来。
说笑了一会儿,冬儿姐又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道:“作为上司他有时候是有点让人讨厌,不过发工资的时候我觉得全公司的人都很喜欢他,毕竟出来上班不就是为了钱?”
任南喻还想说点啥,冬儿姐已经椅子一滑,回了自己的位置,“而且只要你不出错,他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任南喻噎住,冬儿姐的意思是说那姓湛的虽然严厉到苛刻,可也并不是那种心理变态故意刁难人的神经病?
任南喻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越发的觉得全身都不对付,就在刚刚他还是真情实感的在讨厌着那姓湛的。
想了想,任南喻微低头透过书架缝隙朝着玻璃后偷看去,姓湛的已经训完了人,正起身出了门,似乎是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内,湛章语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那张脸。
洗完手,他习惯性的整理袖口领带。
他修长而笔直的手指在领结上划过,又来到衬衫的袖口,把洗手时解开的扣子一颗不漏的全部扣上。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他身上合身的西服包裹得更加贴身,也让他身上更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