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
随着这话说完赵岩只见车厢的灯忽明忽暗起来,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响声。陈松半边脑袋耷拉着,看来是翻车的时候躲避不及,被什么硬/物砸到了。赵岩磨练多年危险意识让他的身体都形成了本能反应,陈松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拳打过去,二话不说一脚又往外踹。
陈松体重轻的很完全不像一个成年男性应有的体重,好像只剩一把骨头。被赵岩这么凶狠的一踹正赶上后面过来的陈暖一行,陈松还好,因为刚刚意识到自己是个死人所以才开始腐烂。而陈暖他们走过了身后两个车厢,显然比陈松意识到的要早,因此腐烂的也更加完全,伴随着他们的走动一股股刺鼻的臭味直冲过来,赵岩将将闻到险些都要被呛倒。
再说起来这部分赵岩浑身汗毛仍然好似快要炸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一阵后怕,“那时候如果不是我跳车跑的快,只怕都要在那车上陪他们作伴了。一跳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呢又落在这么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第22章 古怪档案(八)
再说起来这部分赵岩浑身汗毛仍然好似快要炸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一阵后怕,“那时候如果不是我跳车跑的快,只怕都要在那车上陪他们作伴了。一跳出来还没等喘口气呢又落在这么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撞死算了。”
易书把身子展了展随他一块靠在墙上,听到赵岩这么说心里的疑云起码打消了三分之一,“别这么悲观,按照在外边看的小白楼一共有六层,一层应该是对应一处地点的,只要我们都挺过去应该就能出去了。”
赵岩整理了下身上的血污,又把腕上的手表仔细擦了擦,听了易书的话他的脸色也更缓和些,“这样算下来,大约还剩下一天半不到。再说我们要是失去联系太久,周斯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也是,要不我们再走走看,刚刚我在迷宫里遇到了一次选择题。不知道会不会也和什么提示挂钩?”
呆了这么久,易书虽然有些疑惑按照赵岩稳重谨慎的性子为什么不率先提出要走,不过听了他在火车厢上的那一段也能大概体谅下他体力消耗是很大的。
可是体谅归体谅,在这种非死角的过道上休息着实在是不妥当。再加上现在休息的时间已经够长,两人体力恢复的也应当差不多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赵岩和易书心里都明镜似地清楚——这迷宫里可是有怪物存在的,两个人在这一味安逸躲懒下去到最后保不齐就要把小命丢在这。
“我倒是没遇上什么选择题,我们再多转转说不定能再碰上一次,不过走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赵岩笑着起身又伸手拉了易书一把,前后两条路都不能再走。既然不知哪里是出路,索性就挑了左手边一条小路左拐右拐。两个人并肩而行,即使偶尔客套着说上两句话也十分简短,赵岩是因为在火车上被陈松一吓再加上从警多年的职业病,而易书则是因为平行空间的警告。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对彼此仍然有戒心。
走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左右就见眼前陡然开阔起来,像是进入一处小小的民居。易书和赵岩两人不知为何身子一僵竟然不能动弹。这处居所很小,然而布置的处处温馨别致,看得出来下了一番功夫。屋里放置着很多绿色植物,皮质沙发上垂着枝条有些过长的吊兰。桌上刚泡着茶,茶叶舒展吐绿。门口鞋子摆放的很整齐,进门衣架上还挂着衣服。
有个白色的影子忙来忙去,想要仔细辨别却又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有些物件动来动去,有时候是鱼缸换了水,几尾锦鲤游的越发欢快。有时候是窗帘被打开,凉风微微抚在脸上,能看到外面雁群高叫飞过,一派秋高气爽,落叶纷纷杂杂的落下。
是秋天吗?可是他们进入小白楼时外面还是快要把人烤熟的夏季。
还没来得及细想,白影径直从易书身体中穿过。易书只觉得身上一凉,整个毛孔好像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出一层一层的冰碴子。再回过神来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饭菜,鼻间好像还能闻到饭菜的甜香。易书的瞳孔倏忽有些放大,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那些饭菜便是他初次来到平行空间所见到的。
身后咔嚓一下门被打开,似乎是有人回来了。只不过易书和赵岩此刻动都不能动,自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状况,两人脊背绷直双手握紧,如果此刻能动想必早已一拳挥过去。
易书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眼角余光再扫过身边只见赵岩好像打瞌睡一样一下一下点着头。心里警铃大作,直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果然那团白影好像细细的雾气凝化成水,又渐变的浓稠起来,再后来好像有了可以触碰到的实质,最终在易书的眼里一点点拢结出人一样的身体五官。
那个白影站的离他不远,易书顿时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好像复印出来的眉眼,就连身高也分毫不差。只不过再看又有些许不同,白影周身透出一种张狂嚣张的慑人锐气,眉眼也更加阴柔一点,就连笑起来也好像饱含深意引人揣摩。
和白影比起来易书看上去更加温润冷静,气度内敛让人见到就先生出三分好感。只是如果就这么单单把两人放在一起,猛地一眼看过去不熟悉的还真分辨不出来,不怪易书有一种照镜子的怪异感觉。
于此同时身后的人也坐到沙发上显出全貌,皮相十成十的好,长得特别具有欺骗性,端出去就能让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认为这人为人定是极为正派。易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
秦肖。秦师兄。
白影见到秦肖回来嘴角微微弯了弯,秦肖也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又不够似的继续辗转深入。唇舌交缠时发出/淫/靡的水声,两人视线交缠不休,有什么灼热的好像快要划破空气透骨而出。秦肖一直望着那个冒牌货,眼神专注缱绻的让人生出妒意。
易书突然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发甜,好险呕出一口血来。是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那样似是而非的事实让他思维深处有些事实扭曲开来,脑子里有些东西挣扎着要喷薄而出却又被死死压住,只剩下令人沉闷发疼的心悸感。
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反复复萦绕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手指不规则的抖动一下,易书发现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身后有劲风破空而来,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他的思考更快,还没等易书察觉身后是什么东西,他已经一偏把身子左侧闪出了空挡。
原本身边站着瞌睡一般的‘赵岩’已经紧紧逼近,他眼白多过眼黑,喉咙里像个破风箱一样哼哧哼哧的喘气。易书躲过去从腰间一甩抽出匕首,此刻已经能确定这个‘赵岩’的不对劲,看来就是刚刚说的车厢上的事也多半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从而把他引来这进行伏击。
再见赵岩衣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但是此刻他动作剧烈扯动了衣领,原本衣领遮挡住的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缝过的线,脖颈上盘绕着一圈丑陋的蜈蚣形疤痕。易书心里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你这是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扯个人再缝上个头就给送到我身边了?
简直恶趣味不说还太不走心了好吗!
先抛开这些不说,那条线连接着赵岩的脖颈和头部。怪不得初见赵岩他的动作有些怪异,原来是身体配合的还不默契,也怪不得他需要用车厢上的事转移注意力又休息了那样长的时间。是怕动的越多越引起怀疑吗。
脑袋一低易书狼狈的就地滚到一边,又见身后原本缠绵不休的白影和秦肖分别包抄过来。赵岩、白影、秦肖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突袭而来,易书上衣口袋原本放着纸条的地方生出一股灼人的热度。
“现在你面前的三‘人’,只有一个是你被/操/控的伙伴,请进行选择。倒计时三十秒,一旦错过即将同你的伙伴一起被抹杀掉,请注意选择机会只有一次。做出决定即不可更改,请注意分析。祝您好运。——平行空间敬上。”
纸条上红色的大字分外惹眼,在这个突然寂静的空间里,易书都能听见自己突然咽下口水的声音。在他做出决定前,白影、秦肖和赵岩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般。可是易书知道这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一旦他做出错误的决定,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倒计时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快要到底。
易书在脑袋里疯狂的梳理思路,从进入这个空间,从走进这个诡异的迷宫,从遇上赵岩,亦或者更多的边边角角。他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能不能赌一把,可是这会不会又是平行空间的一个幌子?
易书掏出上一张让他做出选择题的纸条:“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右转百米有处安全所在,时间一小时左右。停止不动或后退则立刻被空间强行抹杀。选择时间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反正左右已经到了穷途,不如就赌这一把。
他看着秦肖黑白分明的瞳孔,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这三个人都不是我的伙伴。”
纸条上的倒计时滴答停止,正倒数到三,而后出现正确两个大字。周围的情景消弭于无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易书盘腿坐下平复呼吸,心里庆幸着还好赌对了。
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然而却并没有遇到。遇到的那个假赵岩虽然给他说的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编的诡异些的故事,但是话里话外给他无意说出的有些东西倒是值得深思。
为什么鬼说的话就不可信呢?为什么平行空间就不会给出错误的信息误导他们。更何况一开始平行空间就在纸条里说过了。出口谎言连篇,请注意辨别。这一句前面并没有指代是什么人出口谎言。
到底是谁骗人呢,此刻才漏出马脚。也还好那时候易书就保留着纸条多了个心眼,他扬起头捏了捏眉心,莫名想到秦肖和那个白影不知为何从身体里涌出一种无力感。
作者有话要说: 柒月拾肆日是鬼节,地狱的拼写是HELL我就打成了H市-L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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