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今天掉马了吗
沈知晏:“……”
李奶奶还是蛮聪明的。
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拐骗。
要是别的老人听见送大米送什么的东西的,只怕得疯。
李奶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从大缸里盛出点水把菜冲了一遍,“你干啥去了,咋才回来呀?”
“我们出去逛了逛。”沈知晏说:“沈宜山没过来找麻烦吧?”
李奶奶说:“没有,他带着人去小张家了,非得让人家小张交出孩子,要不然就要砸门呢。”
对于这么个畜·生,李奶奶都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可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她也有责任,可正因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才感觉奇怪。
明明小时候也没有溺爱孩子,也没有别的孩子让她偏心,一心一意的照顾着,最后却照顾出这么个玩意,李奶奶想找人诉苦都说不出。
“那边还有的闹呢。”李奶奶叹了口气,“这个畜·生,都可能做出抢孩子的事。”
沈知晏皱起眉头,“现在可是法……”
李奶奶对这种事看得清楚,无奈的说:“有什么用,山高皇帝远的,之前扔的那些孩子都按照丢失处理了,孩子的家长都敢怒不敢言的,毕竟这种触怒天神的事,谁又能说什么。”
“哪来的天神。”沈知晏抿起嘴角,不爽道:“我去张家嫂子那看看。”
“……你这样没用,你不可能在村里常住,等你走了他照样还会对小张下手,那个孩子留着对他而言,留着就是个祸害,他怎么可能容忍。”
李奶奶怎么不知道是怎么情况,她也想帮忙,但是却无从下手。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外人,能帮的事情有数,很难过界。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一个老太太再怎么心急也帮不上忙。
“那就问问张家婶子要不要离开村子。”沈知晏觉得自己跟那个孩子还挺有眼缘的,能帮还是帮一把,怎么说都是一条性命,不能视而不见。
邵崈给笙羽那边发了个消息,让他把方天颐解决掉,只是方天颐早就成了傀儡,也不知道是按照方天颐的样子做的,还是这个就是方天颐本人。
但是不管是哪种,方天颐既然已经把他身份有异的消息透露出去,那这个人自然是不能留了。
本来还想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几句没用的话。
毕竟傀儡感觉不到疼痛,也无喜恶,没有弱点的人最难对付。
邵崈不打算继续这么下去,有些是还是早日动手的好。
趁着身份没完全暴露。
“回来饭都没吃,你着什么急?”邵崈跟着沈知晏身后,忍不住埋怨,“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沈知晏急匆匆的往前走,说:“午饭吃的晚,我现在还不饿呢。”
邵崈不满道:“饮食不规律,迟早胃疼。”
沈知晏听邵崈说话这意思就知道怎么回事,笑了笑扭头拉着男人的手说:“没事,我胃疼,有你照顾。”
邵崈:“……”
知错还上。
这很沈处长。
沈知晏到的时候,张家婶子正抱着孩子和沈宜山对峙,“沈宜山,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天要是把我儿子带走了,我就去报警!杀人犯法,我儿子没了,你也别想活着!”
之前那几个孩子被祭祀的过程很顺利,完全是因为他家人不反抗,甚至是顺从的将孩子送出去,但凡是那些孩子的家人有些反抗的意思,打算报警的想法,那些孩子都不会被扔进河底。
不过还好,那些孩子都被银龙救了下来。
那些孩子一个都没有回家的,想必也是银龙告诉了他们一些什么,所以才会直接离开。
这样也好,要是真的回来,也不一定能让那些父母感到开心,说不定还会觉得祭祀的孩子回来,更加触怒了神明,然后继续把孩子扔回去。
沈宜山顺风顺水惯了,这段时间又因为沈知晏的存在憋了一肚子的气,说话都很憋屈,此刻又被反驳,当即不干了,说:“你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整个村子的人,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了吗?”
张家婶子寸步不让的喊道:“是你们封建迷信!还有脸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拿我儿子去祭祀,想都不要想!”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她家儿子不详,那又怎么样?
她孤身一人,就只剩下这个孩子,大不了离开这个村子,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受到半点伤害!
要是别的事她也就认了,但是这明显都是骗人的话,他们却信的跟真事一样,恶心人。
张家婶子说:“我警告你们,别想动我儿子!”
“张家婶子,你别执迷不悟了。”沈宜山咬了咬牙,抬手道:“老二老三,把孩子抢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怎么可能从女人手里抢个孩子都做不到!
沈宜山喊道:“其他人把张家嫂子给我拦住了!”
说着,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前抢人。
在他心里,村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谁会管一个孩子的死活?!
“沈宜山你敢!”张家婶子已经在张罗着离开村子的事了,没想到沈宜山没把老道士叫回来,反而过来针对她,现在更是带着这么多人明抢!张家婶子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搂着孩子缓缓后退。
但是沈宜山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上去拽着孩子的手就往外拉!
孩子在张家婶子怀里嚎啕大哭。
婴儿的身子骨都没长全,被这么用力地拽肯定哭的不行。
张家婶子看的心疼,但是松手把孩子拱手让人她又做不到。
沈知晏见状,甩了一张黄符上去,直接拍在了沈宜山的手上!
沈宜山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手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惊慌失措的摇晃手臂,想要把那张符纸摔下去,但是符纸就像是被胶水牢牢粘住一样,竟然纹丝不动!
“沈知晏你疯了?!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沈宜山气急败坏的松开孩子,转身大步走向沈知晏,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沈知晏不慌不忙,轻轻松松握住沈宜山的手腕,沈宜山这么多年,早就被酒肉掏空了,也就一副凶狠的外表能吓唬吓唬人,但是在沈知晏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小时候一心想着杀了我,现在又出来想当我老子?”沈知晏啧啧称奇,“我还真么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说着,沈知晏松开手,在沈宜山动作之前,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沈知晏冷眼看着他,“别拿着父亲的名义装腔作势,你也配!”
“你——?!”沈宜山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捂着胸口,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你什么你啊,淡定一点不好吗?”相比之下,沈知晏就淡定许多,“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留点脸面,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诶对了,闹这么大怎么都没看见我妈啊?那个把我生出来的女人在干什么?”
沈知晏双手环胸,嗤笑道:“忙着给你生第二个河神的祭品吗?”
“沈小哥,你帮帮我,我想离开村子,我不想在这待着了。”张家婶子趁这个这个机会,甩开了身边的人,冲到沈知晏面前,哭喊道:“我想让我孩子平安长大,要是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我去,淹死我算了!我只要我的孩子好好活着!”
沈知晏随手将张家婶子揽向身后,双眸目不转睛的直视沈宜山,“张家婶子,你安心照顾孩子,光天化日之下,我还奇怪,到底是那个门里放出来的畜生,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
话虽然是对张家婶子说的,但是明晃晃的是在警告沈宜山,让他别太过分。
沈宜山自然也知道这个理。
但是山大王当惯了,你此刻让他服软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沈宜山咬了咬牙,看向身后那群人。
“沈知晏,我看你就是被师傅教坏了,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兄弟们,大家这么多人在这看着,这小子不尊我这个父亲,那我也没必要给他留着脸面,在这我想请大家帮个忙,把这小子扔进河里祭祀,也算保了村子安宁!”
沈宜山器宇轩昂的说:“连带着他怀里那个小的一起下去,说不定还能让河神庇佑我们村子更加昌盛!”
“沈老哥说对啊,道长之前都已经下了定论,是张家婶子的孩子害了大家,把孩子送去祭祀,肯定没问题,现在就是将沈知晏当个礼物一起送过去,河神开心了,村子肯定也能更好!”
“对!说的没错!”
“都上!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怕个孩子和女人!”
张家婶子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几分,她忍不住看向沈知晏,要是沈知晏为难的话……
张家婶子想着,她就站出去承担一切吧。
但是,张家婶子脚步刚往前挪动一瞬,沈知晏立时就伸手拦下,“法不责众,却也不代表你们可以在这耀武扬威。”
语毕,沈知晏用玄阳扇划破指尖,以空为纸,以血为墨,当空划出一道血符。
“天道卫藏,余音淼淼,待有痴人,须与妄想!”
沈知晏蓦地抬头,将染血的指尖抵住眉心,喝道:“阵起!”
同时,鲜红隐约带着透明颜色的阵法从众人脚下升起。
以沈宜山为前,以石墙为后,牢牢地将众人包围在一起!
“这……这是什么东西?!”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跟变戏法一样的东西当即把他们吓了一跳。
沈知晏冷眼瞥了他一眼,“要你命的东西。”
“沈知晏果然有问题!道长没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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