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
肖深蔚:“好吃吗?”
容允:“不好吃。”
一条沙蛇游过。
肖深蔚:“好吃吗?”
容允:“……有毒。”
肖深蔚:“我是丧尸。”也许不怕毒呢?
容允:“……有丧尸被毒死过。”
肖深蔚:“好八。”
天上一排食腐鸟掠过。
肖深蔚:“好吃吗?”
容允:“……”你认真的?
直到一只足有重卡车轮那么大的陆龟慢悠悠地爬过。
肖深蔚没说话,只是目光幽幽地看向容允。
容允艰难地点点头。
“!”肖深蔚的眼睛亮了。
“但是这东西的壳子太硬,不好杀,我也没杀过不知道怎么处理。”容允道。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肖深蔚利落地替他拉了手刹跳下了车。
车外一阵尘土飞扬后,某肖姓丧尸从烟尘里走出来,手里拖着被暴力撕开了龟壳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陆龟。
肖深蔚:“杀好了。”
容允:……
他看了看陆龟,觉得自己跟陆龟一样都很绝望。
最后,被容允强硬地拖上了车的肖深蔚坐在座椅里思考了很久。
……我最近是不是被丧尸病毒强行降智了?
总感觉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的样子。
肖深蔚想到了那些几乎没有脑子,只知道遵循那一点点微弱的意识四处觅食的普通丧尸,感觉有些心慌。
他转过头从车前的收纳盒里抽出来一张纸,拿着笔开始写写画画。
容允:“……你在干啥啊?”
肖深蔚没有抬头:“我在做数独。”
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傻了。
容允:“?”
好好的丧尸,怎么说疯就……等等,这句话前不久是不是才说过?
车上的种种暂且不提。
最终他们也没有把那只可怜的陆龟带上车,而是碾着黄沙一骑绝尘,糊了陆龟一脸汽车尾气。
虽然,这只陆龟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午时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连靠近地面的空气都被升腾的热气扭曲。
陆龟的血腥气吸引了荒原里的掠食者。
一小群鬣狗围上来撕扯着猎物,食腐鸟在天上盘旋,希望等鬣狗散去能够蹭上些残羹剩饭。
这些鬣狗是丧末降临后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经过异化后竟然已经繁衍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族群。
在这个时代,荒原里出现什么动物都不奇怪。
某种程度上,异化兽们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得出奇。
然而就在距离鬣狗群不远处的沙坡后面,一个白影正盯着被围在兽群中的陆龟,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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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炒了西红柿土豆片。
正吃着饭,
妈:哎我听说西红柿不能跟土豆一起炒。
我:为啥啊?
妈:会流失营养。
我:所以?好吃就完了,营养不营养的很重要吗?
妈不理我了,
然后她夹了一大口菜。
emmmmm我觉得没毛病啊好吃就完了呗?
第6章 一条傻狗
“你说,这傻狗,能蹲多久?”
肖深蔚咬着半块麦饼,蹲在车顶看着远处那条白色的犬状生物,拽了拽容允的袖子。
麦饼是从容允手里抢来的。
车厢里的绝大部分食物肖深蔚都难以下口,但依然抵不住每次容允吃东西时他都要抢过来尝尝。
然后他发现这种异化大麦制成的麦饼味道竟然很不错,便毫不犹豫的拿走了容允手里剩下的半个。
此时容允正嚼着一包丧末降临前生产的过期泡面面饼,坐在肖深蔚身边。
“那不是狗。”容允指着对面那条垂下来的粗尾巴:“是狼。”
肖深蔚托腮看了半晌:“狼肉,好吃吗?”
《随息居饮食谱》怎么说来着?
狼肉,补五脏,御风寒,暖肠胃,壮阳填髓。
肖深蔚舔了舔嘴巴。
容允:“小时候在东北太爷家里吃过灰狼,味道还可以。”
虽然这只在异化前大概率是北极狼,但味道……应该差不了多少?
他摸着下巴和肖深蔚对视一眼:“要不……捉来尝尝?”
肖姓丧尸深以为然,并从车厢里摸出来半扇铁质的防盗门板。
容允:……你是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带上车的?!
于是,艳阳之下,两道身影悄悄朝着那条可怜的北极狼背后靠近着。
容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或是某只丧尸的吃货属性太强大以至于把他也传染了。
现在他们居然正暗搓搓地想搞死一条体型堪比小型轿车的异化种北极狼尝尝。
然而那条傻狼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对面的陆龟被鬣狗群啃得连壳子都快剩不下了,这条傻狼还在怂巴巴地盯着流口水。
讲道理,凭借北极狼比鬣狗大了近两倍的体型和恐怖的咬合力,完全可以把那些欺软怕硬的鬣狗撵走吃独食。
然后他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白狼的背后。
肖深蔚举起了门板。
这个时候白狼终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却见那狼压着耳朵惊恐地转身,然后“嗷”地一声……
脚下一滑叽里咕噜滚下了沙坡,狼狈地甩着尾巴蹬着腿在黄沙里挣扎。
肖深蔚:“……傻狗。”
这里的动静吓到了鬣狗群,围着陆龟尸体的狗群一哄而散,半空盘旋着的食腐鸟观望了片刻纷纷落下来,开始享用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免费午餐。
而另一边,两人一狼在对视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肖深蔚:这条傻狗长得好像三年前我带着隔壁小孩去动物园,一起喂过的那只六个月大的北极狼。
白狼则卧在地上,看着举着门板拎着刀的两个人,吐出舌头歪了歪脑袋:“嗷?”
……怎么办这狼看上去智商好像不太高的样子,吃了会不会变傻啊?
容允倒是不客气,提刀便上。
“哎等等!”肖深蔚伸手拉了一把容允的衣角。
提刀的勇士脚下一滑,扑地不起。
那一刻,肖深蔚看到了那白狼的眼睛亮了亮。
然后那厮兴奋地嚎叫一声扑过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滑行到容允身边,而后一翻身压到了容允身上,吐着舌头糊了他一脸口水,尾巴狂甩,宛如一条大号智障。
肖深蔚:……这不是狼,这TM根本就是一条哈士奇吧!
他看向躺在地上捂着眼睛生无可恋的容允,眼神询问:……还杀吗?
容允:“……不了,太蠢了,杀它感觉侮辱了我的智商。”
而且,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变傻。
肖深蔚捏了捏白狼手感很棒的耳朵,换来白狼扑到肖深蔚怀里狂蹭。
他摸了摸白狼湿润的鼻尖,两只手扯住白狼松软的脸颊:“炭头。”
以后你就叫炭头了,做我的储备粮吧!
“哈哧哈哧……”
白狼眨眨眼,舔了舔肖深蔚的下巴。
……
容允不太能理解肖深蔚的取名脑回路。
给一只白狼取名难道不该叫馒头汤圆糯米滋这些看上去就很白的名字吗?
炭头听上去就很黑。
对此肖深蔚没有做出解释,他只是想起了外婆家养得那只叫做馒头的黑猫。
车顶上驮了一头体型很大的异化兽让这辆卡车更像是去大兴贩卖物资的。
然而肖深蔚不在乎。
有一点犬控的他此时正窝在炭头柔软的毛里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大兴。
炭头静静地趴在车顶,目光深沉地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掠过的风让它颊边的毛飘动着,颇有一点威风凛凛的意味。
注意到肖深蔚的视线,炭头转过那颗大脑袋,咧开嘴吐出舌头,歪着头:“呜?”
肖深蔚看着头顶仿佛冒出了无数写作“蠢”念作“傻”的泡泡的炭头,捂住了脸。
……算了,这家伙的帅气完全是拿智商换来的。
……
当夜色渐渐降临时,容允终于在一块背风的巨大岩石后停了车。
夜间行驶时的车灯会可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荒原里到处都是夜间活动的捕食者,更何况还可能会碰上恐怖的黑风暴。
半夜,当狂风卷着砂砾把车厢撞得砰砰作响,天边隐隐传来尖啸着的风声时,肖深蔚知道他们的麻烦来了。
炭头在车厢外焦急地拱门嚎叫,直到肖深蔚打开门才呜咽一声,压着耳朵蹭到了他的怀里哼哼唧唧。
容允被狂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却还是扒着车厢,抱着几个连着长长锁链的抓钩,艰难地朝着那块岩石靠近。
“你去干嘛?!”
风声把肖深蔚的声音扯得支离破碎。
他感觉若不是他此时正扯着车门上的把手,狂风几乎会把他吹飞出去。
“车子需要固定……否则等黑风暴过来……我们会被卷走……”
容允的喊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呜呜呜——
风声更大了,即使他们此时藏身在巨岩之后,依旧感受到了那股狂暴的力量。
天边一片黑色的风暴正卷着滚滚沙尘碾压过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这里吞噬。
肖深蔚咬了咬牙跳出车厢锁好车门,爬到炭头的背上,揪着炭头的被毛趴伏下身子以免自己被吹飞。
“去找容允。”
肖深蔚的眼里翠色翻涌起来,他捏着炭头的耳朵:“否则,吃掉你。”
许是听懂了肖深蔚的话,白狼动了动鼻子低嚎一声,伏低了身体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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