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
他私心想让傅海行的东西留的久一点。
“唔,不会肚子疼么?”“不会。”
晏港急忙答道。
傅海行轻声笑着,晏港自觉太没皮没脸,脸颊发烫地埋着头,鸵鸟一样。
“阿港,”男人在他头顶开口了,“明天你有事儿吗?”“没,”晏港迷茫,“明天不是周六么?”傅海行这才想起已经凌晨了,他看表,凌晨三点多了。
“今天?”“没事儿。”
他被停职了,不出所料的话这一阵儿都没事儿。
“那咱去把证领了。”
傅海行亲亲热热地去挠他的头顶,“你看行么?”晏港闻言当自己还在做梦——哥刚才说什么?领证?领哪门子的证?什么证?什么时候?问题太多,他一时反应不来,愣在傅海行怀里。
“怎么?”傅海行半晌没等来回答,“不想去?”“去干嘛?”晏港终于抬头了,眼神有点痴,“……去哪?”傅海行见他抬头,立刻在他脑门上打了个响亮的啵:“民政局!”他说:“结婚证!”“结婚证……”晏港重复一遍,眼神像燃了两把火般歘的亮了,“结婚证?!”“都把人终身标记了,”傅海行箍着他,“还不快点领证?”晏港心里像是被塞了糖灌了蜜,脑子里除了“结婚证”三个字还挥之不去的晃,就只剩他被傅海行终身标记了这一件事儿。
他乐乐呵呵地笑,傅海行嘲他连眼都没了,他不理,兀自笑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哥你明天不去学校?”“我请假。”
傅海行道,“什么事儿比人生大事儿还重要?”晏港疯了,他就爱疯,可今天的疯看着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傅海行看着小男人在他身上撒泼,乐的像是刚出栅栏的小牛犊。
一遍一遍问他是不是在做梦——“哥!凌晨三点了!我是不是做了个美梦?”没等他答,晏港又说:“今儿晚上不睡了,万一醒了你不认账怎么办?”“我得给你做个标记,”他说着去床头柜翻出一支笔来,在傅海行手上划了“YG”两个字母,嘴快咧到耳朵根儿,“哥,这可没办法不认账了。”
“我没准备不认账。”
傅海行跟着他乐,“你不睡是要顶着黑眼圈去拍照么?”“睡!”晏港利落地躺下了,被子蒙着头。
等傅海行关灯,又悄悄冒出个小脑瓜顶子,“哥,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跟我这样提结婚。”
“这样是哪样?”傅海行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没想着跟我结婚?”晏港想过结婚——在他刚刚明了自己心意的那段时间。
他幻想中傅海行应该站在讲台上,他在底下坐着,他的男人就在讲完课之后宣布他和自己的婚讯。
俗气又壮大。
不过在他瞒了傅海行太多事儿之后就不敢再想了,给自己[追新钯壹泗陸五期氿令汣]找不痛快。
“没!”晏港急急忙忙澄清了。
又说,“哥,你刚才性感爆了!”傅海行垂眸看他,小男人在黑夜中晶亮的一双眼也灼灼的望他。
他没法想自己的心尖宠在把事情都捅破之前担惊受怕了多久,一想心就疼得不得了。
“以后不能有事儿瞒着我了,”傅海行哑着嗓子,“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晏港爬起来,学着他刚才那样在他脑门打了个响亮的啵。
今天好短小…因为昨天晚上一不留神在作者群聊嗨了…(′ε` )?
第六十六章 终章
晏港几乎整夜没睡着,天刚蒙蒙亮他就悄悄爬起来收拾自己去。
他向来称得上是对自己长相身段有八九分自信的,可大早上起来洗了澡刮完胡子再照镜子,总觉得自己下巴太尖,不够男人,嘴唇太薄,显得刻薄,昨晚过度兴奋之后两个眼袋快要垂到腮帮子上去又显得憔悴。
总之看来看去哪哪儿都不满意。
看了半晌想起自己原先的家里放有一瓶没拆封的粉底液,因为从没用过就没搬回来。
此时大难临头想起人家,什么也不顾穿着睡衣拿了车钥匙就要出门。
傅海行是被晏港在洗手间鼓捣出的琐碎声响弄醒的,他在床上躺着听见男人一会儿咂嘴一会儿叹气,好像有天大的烦恼似的,心里纳闷,刚要起来就听见一串钥匙响和穿鞋的声音,一头雾水地开卧室门去看,把门口站的晏港逮个正着。
“……你干什么去?”晏港没好意思说,他悄么声地把钥匙重新搁到玄关处了,粉饰太平地笑两声:“出去溜溜弯儿。”
“穿成这样去遛弯儿啊?”傅海行打量着晏港,他穿的睡衣运动鞋,看着很违和,“我当你一夜情之后要跑路去呢!”“那哪能啊!”晏港顿时急了,当傅海行要不认账,连忙说,“我回去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傅海行说,“你户口本身份证都在这儿呢。”
晏港跟大姑娘似的忸怩半晌,见傅海行没放过他的意思,从牙缝里哼哼道:“粉底液……”“……什么?”傅海行一愣。
“粉底液!”因为心虚,他反而喊出来了,傅海行被他吼的一愣:“粉底液就粉底液,你叫那么大声干嘛。”
顿顿,又回过味儿来了:“……你拿粉底液干嘛?”晏港不说话了,顶不自在地在原地站着,像是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狗。
傅海行促狭地笑一声,很有几分揶揄的味道,他慢腾腾下了禁令:“别去。”
“你这样多好看。”
他进浴室洗漱去了,却没关门,有意识地释放信息素。
“这怎么好看了?”晏港嘟嘟囔囔地又换了鞋,没事儿干,就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昨儿的事儿高高在热搜挂着,下面的评论一水儿的骂他,他浑不在意;眼瞅着高赞的一个热评说:“吸血鬼就会这样来攀关系真是瑞思拜了,人家京城傅大少什么身家也就是跟他玩玩他这样说就是跟金主找难堪,等人家玩腻了他还是烂狗一条”他不淡定了,连切四五个小号在底下跟评“他俩是真爱,今儿就扯证去。”
他这评论引来更多人攻击,晏港心烦,干脆关了手机坐沙发上傻等。
傅海行洗漱完出来瞅见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好似这大喜的日子没什么可喜的似的,奇也怪哉:“晏小港同志,你怎么回事儿?不想领证?”晏港跳起来,生怕傅海行反悔:“你手上还有我给你画的东西呢!”“那还不快点收拾去?”傅海行笑了,踢他屁股一脚。
晏港却没动,长头发垂下来遮着眼,闷声说:“哥,我是不是有点高攀?”事到临头扯这个?傅海行疑惑地看他,臭小子心思细腻又敏感,他说:“你高攀个屁,你要是临时反悔我打断你的腿。”
晏港笑了,露着一口白生生的糯米牙,傅海行没忍住上去亲他。
临出门两个人穿的都是白衬衫黑西装,周五,民政局大厅有三三两两的人。
傅海行拉着晏港找了个角落坐定,显然是有人认出他俩了,嘀嘀咕咕地往这边看,还有人偷偷摸摸地拍。
晏港低声说:“忘了戴口罩来。”
傅海行揣着他的手,紧了紧,说:“让他们拍。”
晏港安详下来,又没事找事地说:“哥,你看我头发乱了没?”这头发晏港活生生弄了两个多小时,傅海行等的差点又睡一觉。
他胡乱地瞟两眼,说:“好得很。”
晏港嘿嘿的笑,说:“我现在真想亲你。”
“现在别,”傅海行说,“等回家可劲儿亲。”
“我真爱你。”
“我也是。”
“不是因为被终身标记的缘故。”
晏港越凑越近,快要瘫到傅海行身上。
“知道知道。”
傅海行把他扶正,“注意点形象,有人拍着呢。”
终于轮到他俩了,傅海行感到被攥在手里的爪子正不自觉地抖,他也紧张,手心有点冒汗。
他俩脱了衣服穿着白衬衫并排坐在摄像机跟前,红色的背景布跟前。
晏港紧张地要命——他先前那么会笑,在学校甚至专门练过不同场合下咧嘴的弧度,能收放自如地在不同节目笑出不一样的感觉,可没人教他在这时候怎么笑——结婚诶!他想,这可是他俩的结婚照,要被好好珍藏一辈子的诶!“晏老师笑一笑。”
工作人员搁下相机,“别太严肃。”
晏港嘴就咧起来了,僵硬的弧度,看着一点都不自然像,是个被操纵的人偶。
“……也别这么僵,”工作人员提示道,“想点高兴的事儿。”
晏港紧张的手心湿透了,他脑子几乎要宕机。
傅海行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拍完了咱俩去订婚戒。”
“独一份儿的。”
嘴里像是被塞了蜜,心里像是被灌了糖,晏港心跳猛地加速,脑子一下子就甜乎乎的快变成一滩糖浆了。
他还没准备笑,快门就闪了,把他满心满脸快要溢出来的幸福定格了。
两个人拿着红本子往回走,那上面的两个人儿晏港怎么都看不够,傅海行一路拉着他要他当心着路,他充耳不闻,等被塞上副驾他才恍惚回过神来似的,笑的眼都没了:“哥,”他亲亲热热地去拉傅海行的胳膊,“咱俩真是一对儿了。”
“是啊。”
“我想发微博。”
“发呗。”
“你刚才说要去订戒指。”
“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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