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对家C位成婚
前一日出个季初渺,大家会认为是大神。这会儿见着江印,那就是在看大魔王了。选手们压低声音,都认为江印“不是人”。
舞台效果炸裂,每一个曲调,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很好地融入了歌曲氛围。导师对耀江娱乐的改编褒奖很高,江印为首的三人进了A班。
“A班总共十二个席位,现在被锁定了三分之一咯!”发起人祝贺道:“昨天看到大家对A班宿舍很感兴趣,那不如让我们现在来抽签,看看新加入A班的三位选手,到底会在宿舍?”
工作人员拿来个抽签桶,摇晃后递到江印手上。
舞台下,季初渺望着抽签桶,眯起眼睛。
他昨晚选了601,六楼总共六个房间,六分之一的可能……
不,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这么倒霉。
他昨晚还辛辛苦苦,把宿舍里里外外搞干净,还点了熏香。那是他未来四个月的江山!绝不能被江印那混蛋平白占了!
季初渺一想到自己与江印朝夕相对的画面,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坐立难安。
“让我们看看江印同学抽到了哪间宿舍……”发起人好奇探首。
高大Alpha展开手里的纸条,意味深长一勾唇,对向镜头和舞台,展示给所有人看。
硕大的601三个数字,全场选手愣了一下,纷纷回头去看另一位当事人。
季初渺“江山”易主,懵了几秒。他惊得石化,欲哭无泪,瞪向台上青年的目光火花带闪电。
当晚,江印便拎着行李箱,敲响了601的房门。
季初渺在门后深呼吸,勉强压下“给江印一个教训长长记性”的邪/念,硬着头皮开门。
青年穿了件铅灰色的衬衣,领口扯开了两粒扣,闲散地靠在门边,眼中含着笑意,凝视着门内少年。
季初渺被看毛了,粗声粗气:“进不进?”
江印低头笑了下,侧身进房,在玄关处放了行李。他把房间环顾一遍,回身一句晚安说得很慢,仿佛在唇齿间演练了无数遍。
季初渺还站在门口,背对屋内。
玄关不宽,江印经过时,他还没来得及往后躲,就闻到了一股迷醉的酒香。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包把季初渺裹住,他呼吸一滞,下意识绷紧了脊背。
江印进屋了,他还没能缓过来。
第6章 树懒抱与发那啥
江印一声晚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房间里寂静无声。
青年挑眉,似乎早预料到了这番景象,也没在意,打量了一眼明显被用动的床,走去了另一边。
节目组为A班配备的房间,完全就按照星级酒店双人间来布置的。一人一床,中间用个迷你床头柜分开。床头靠墙,床尾那边还配了书桌。书桌是公用的,一人一边。嵌壁式衣柜也是共用的,在季初渺那边。
房间延伸出去,有个小阳台刚好装一个茶台和两个小折叠椅。
挺有法南风情。
只是这颇有情调的小阳台上,铁艺栏杆上正有条白色平角短裤,迎风招展。
白底黑边,屁股蛋的位置印了只绿色长鼻象。
前一晚季初渺太累了,找了好久都没看到晒衣杆在哪儿,干脆把衣架随便挂在了扶栏上。
然后他晾着晾着,忘了。
江印拖着行李箱,还没坐下,就注意到这打眼的小物件。
嗯,是今年某家的新款。
但这配色,可真够够的。
季初渺正试图挪到床边,他半边身子还是麻的。还没坐下,就发现江印一动不动盯着外头看。
他跟着看过去,臊得瞬间瞪大眼睛,火烧屁股似的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
但季初渺不愿在江印面前示弱,特别是在这货住进来的第一天。
他又坐了回去,极力掩去脸上的不自然,故意恶声恶气:“瞅啥呢?”
江印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季初渺,偏着头用眼神示意季初渺。
怎么看怎么像看好戏的调侃。
“怎么?没看过Alpha的短裤啊?”季初渺越说越有底气。
少年含着火气的眼睛亮晶晶的,与其说是在恫吓对方,不如说像只圆鼓鼓的小河豚,可爱而不自知。
江印低头掩去笑意,再抬起头时表情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嗯,是没见过。”
季初渺脑海里充满了“来了来了我就知道这人要嘲我”的弹幕,忍不住想和江印这狗Alpha刚一波。
他一句“没看过你可以凑近仔细看看”话还没出口,就见狗Alpha舌尖抵了抵上唇,戏谑道:“不止我,热搜上的网友们,应该也没见识过。”
季初渺:???
季初渺一下没听明白,他目光滑向阳台,恍惚间想起选手宿舍楼很靠近园区马路。
A班在最高楼层,而他的601,正好是朝外的一方。再往前没有建筑,只有视野开阔的操场。
六楼不高,站在操场上,应该都不需望远镜,把手机镜头放大,都能把每扇窗户看的清清楚楚。
操场有所有选手的签名人形立牌,女孩子们应该会去打卡合照。那站在操场一旦抬头……
季初渺对上江印欲言又止的眼神,窘得双眼发晕、生无可恋。
江印就见少年脸瞬间红透,小爆竹一样从床上窜起,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冲过,眼疾手快取下小短裤,转头扎进洗手间。
最后还没忘记反锁门。
咔哒一声,是少年仅存的尊严,和最后的倔强。
江印伸手把刘海拨松,视线在洗漱间门上停留了会儿,终于忍不住,无声笑开。
季初渺撑在洗面盆上让自己冷静冷静,等他出来时,某人正坐在床头拆行李,一叠叠的衣服堆在手边。
“衣柜我能用吗?”像是专门在等舍友出来,江印手撑在身后,微微仰着身子,偏头等季初渺回答。
季初渺语塞。屋里就一个衣柜,不让用,他还能把衣服摆外头?一副“小白菜地里黄”的可怜表情,整得好像他季初渺在欺负人一样。
季初渺莫名其妙,瞪了江印一眼,“不然呢?”
一米九的Alpha弯腰抱起所有衣服,在季初渺面前停下脚步。他颇有压迫感的身高,让季初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顺带还屏住了呼吸。
但就算没吸入空气,季初渺还是感觉有点眩晕。
顶级Alpha的信息素这么牛的?
季初渺往后退两步,想走开,去发现退无可退。
衣柜和床之间隔了一人宽的空隙,他左边是床沿,右边是衣柜,面前是江印,身后是墙……
江印拉开半边衣柜门,另外半边拉不开,就好整以暇地,又开始注视季初渺。
季初渺皱眉,觉得江印这厮就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堵到角落里,试图用身高故意炫耀优越感。
江印站着没动,季初渺忍不住了:“你这人……”
嘴才张开,鼻子就吸入一大口空气,季初渺脑海里嗡地一声,心开始砰砰砰跳。
像误喝到白酒,心跳每分钟一百多下,得了病一样。
季初渺不敢停留,干脆撑在床沿,翻床爬着过,一溜烟躲远了。
躲开了、能呼吸了,他又觉得方才很丢份儿:“你快点,我要睡觉了!”
江印确实是故意的,他发现撩拨这小河豚,其乐无穷。
衣柜半满,他把自己衣服送了进去,望着自己与季初渺的衣服并列在一起。
有江印在,季初渺总觉得不自在。他抖开床头的毯子,倒在床上开始装睡。
洗漱间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他眼不见心不烦,迷迷瞪瞪真睡着了。
梦里,他坐在艘小船上,手边没得桨。
船下的湖水是深红色的,周围充满浓郁的葡萄酒味,又香又甜,醺醺的。
季初渺在水面上荡了会儿,想离开,还没找到离开的方法,就被后头一个巨浪掀翻了船。
他跌下去,扑腾着挣动,咕嘟咕嘟灌了好多口。
深不见底的酒湖,他在不断往下沉,无法呼吸。
江印披上浴袍出来,见到的就是在床上扑腾的季初渺。
少年面朝下,宽大的睡衣被蹭卷了边,露出一截细白又劲瘦的腰。他双手双脚不断划拉,发出唔唔唔的鼻音。
房间里有些酒香,很淡,但江印嗅出来了。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把擦头发的毛巾搁到一边,顺手把门口的微型摄像头电源扯掉,快步走近床边,躬身去看:“阿渺?”
季初渺还在迷迷糊糊的哼哼。他紧闭着眼,眼角泛红,脖颈也全红了,身体绷得像张弓。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手拧紧床单,用力得指节泛白。
稀释了数百倍的酒香不浓郁,清淡又悠扬,正从少年身上源源不断扩散开来,汹涌地往江印身体里钻。
江印瞳孔紧缩,他伸手,用手背去试季初渺的脸颊,一触碰到对方,才发现季初渺在出冷汗。
江印皱眉,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把人搂腰圈住,试图把季初渺翻个边。
季初渺陷在迷幻的失重感里,觉得要沉到湖底了。突然间出现个力道,好像在扯他。
他不顾一切靠上去,攀附对方。
江印没预料到还在颤抖的人会突然动作,他被抱了个正着,重心不稳跌到床上。
来自另一人的温热体温,让江印瞬间就绷紧了脊背。少年头抵在他脸边,急促又凌乱的喘/息声全部喷在他肩窝里。
江印呼吸也乱了。
他手臂肌肉收紧,青筋分明。负担着季初渺的体重,左手肘撑在床上,右手安抚地去摸季初渺脑后。
江印手碰上季初渺脑后,立刻感觉到季初渺后脖颈在发热。他指尖微动,下压。
少年腺体热得烫手,薄薄的皮肤鼓起,随着脉搏鼓动而轻微颤着。腺体在被触碰的一瞬间,身上都忍不住抖了下。
江印手指在季初渺腺体上擦过,克制着拧成拳,慢慢收回。
他迟疑着,把手指放到鼻下,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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