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男人面容俊美到夺目,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温柔多情,只是那么轻轻看过来,便如同绽放了一个整个春天。
虞鱼被压得差点儿摔倒,他勉强支撑住男人,颤巍巍地站稳了脚跟。
“您还好吗?”虞鱼舒了口气,抬头询问。
男人像没有力气似的趴在虞鱼身上,仿佛很痛苦地开口:“抱歉,我……不太舒服。”
温羡清靠着虞鱼,双手在虞鱼看不见的角度,虚虚地环抱着人。
时隔多年,他终于又见到了这个人。
温羡清温和的眉眼沉下来,如同压抑着深切的渴求。
他嗅着鼻尖的清甜的香气,半阖起眼帘。
温羡清背对着虞鱼,慢慢地勾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要准备一下修罗场呀,贺先生的醋缸不知道灌满了吗?
昨天有一位小天使看穿了本质:
“霸道鱼鱼爱上我”——宇智波稀碎
第8章
虞鱼觉得自己可能快要被人压扁了,他眨眨眼,刚想开口,便嗅到一股浓烈的阳气。
浓得可以做屏蔽器的那种,和贺先生的级别差不多。
温羡清很快站直了身,不再把虞鱼当支撑。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温羡清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似乎真的身体不适。他朝虞鱼笑了一下,脸色略微苍白。
虞鱼刚从对方身上蹭了一大团的阳气,拿人手短,何况对方看起来的确不太舒服。
他扯扯帽子,抿出个柔和的笑:“没关系。”
温羡清定定地看了虞鱼一眼,他张口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
虞鱼歪歪头,体贴地和男人说了再见,给他留出接电话的空间。
温羡清捏着手机,微笑着答应虞鱼会回家好好休息,目送着人走远了。
他接通电话,嗓音听起来犹如高山流水,悦耳清澈:“陈铭。”
陈大经纪人在电话另一头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温.影帝生气了。
·
虽然中途补充过一次阳气,但虞鱼还是没敢在外面逛太久,他逛完商场,又去了席轻言那儿一趟,然后赶在晚饭前就回了贺家。
贺故渊应该又去三楼的书房工作了,虞鱼回来后并没有在早晨的沙发上看到他的身影。
“小虞医生回来了啊。”刘伯笑着说。
虞鱼乖乖地点点头,把脱下来的鞋子摆整齐。
“晚饭还没做好,小虞医生可以先上楼洗个澡。”
虞鱼软乎乎地“嗯”了一声,背着他的小背包,踩着拖鞋,听话地上楼洗澡去了。
等贺故渊看准时间,下楼要去吃饭的时候,便刚好撞上洗完澡从房间出来,同样也打算下楼吃饭的虞鱼。
“贺先生晚上好。”虞鱼仰脸跟人问好。
贺故渊淡淡地应了声,眼神落在虞鱼**的头发上。
虞鱼压根没想到把头发吹干,就那么任由湿头发贴在脸侧,慢慢地往下滴水,脸上都蒙着点水光,仿佛清晨一支带露水的洋桔梗。
贺故渊下了楼梯,朝虞鱼走过来。
“先吹头发。”
虞鱼迷迷糊糊地被贺故渊引着又回了房间,他坐在椅子上,贺故渊拿着吹风机,把开关打开了。
暖烘烘的风吹过来。
贺故渊轻轻扒了扒虞鱼的头发,慢慢地把上面的水汽吹干。
耳边都是吹风机轰轰的声音,头发上的水珠被暖风吹着往下滴,落到虞鱼的后颈上,冰得他一个哆嗦。
一滴一个哆嗦,一滴又一个哆嗦。
贺故渊眼底逐渐有了笑意,他伸手拿了条毛巾,打算给虞鱼擦擦。
虞鱼正捧着他的老人按键机,抓紧时间研读“与总裁亲密接触的一百种方式”。
贺故渊弯下腰,随便瞥了一眼。
“……”他沉默一瞬,接着若无其事地拿着毛巾给虞鱼擦了擦后颈上的水珠,举着吹风机快速地把虞鱼的头发全给烘干了。
“好了。”
虞鱼摸摸自己干爽的头发,感觉整个脑袋都暖呼呼的。
“谢谢。”虞鱼把手机收起来,面颊上攒起一个小酒窝。
“嗯。”
贺故渊顿了一下,开口问:“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
虞鱼顶着蓬松柔软的短发,乖巧地抬起头:“开心。”
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贺先生也能去的话,应该会更开心。”
这样他就不用担惊受怕地注意着身上的阳气有没有消耗完了。
贺故渊望着虞鱼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回答:“等下次有空。”
说完,贺故渊就转过身:“该吃饭了。”
虞鱼“哦”了一声,乖乖从椅子上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贺故渊的身后。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贺先生的耳根,好奇地歪歪头。
贺先生的耳朵好像有一点点红呀。
吃完晚饭后,林姨又慈祥和蔼地塞给虞鱼一小杯的奶味冰淇淋。
虞鱼手里攥着冰冰的冰淇淋杯,高高兴兴地上了楼。
贺故渊看了一眼虞鱼的背影,像是陷入了沉思。
虞鱼先是看了一会儿今天席轻言塞给他的笔记,上面简洁明了地记了很多心理学的相关资料,是席轻言熬了一晚上的夜,针对虞鱼的需要整出来的。
虞鱼翻着笔记,想起席轻言今天趁机找他要的奖励。
说是“为了你,我这么辛苦,能不能给点奖励”,结果就以奖励为由,把虞鱼抓着狠狠吸了一顿。
虞鱼“啪”地一下合起笔记本,气呼呼地鼓起面颊。
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摁键盘,给席轻言发消息。
“我要跟你绝交三天!”
席轻言在那头悠哉悠哉地看着电视,最近他喜欢上追剧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在播的这部《火种》,里面男主好像是个影帝演的,演技很不错。
他把响了一声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虞鱼发过来的内容,咂了下嘴。
虞鱼身上的香气今天被两股阳气叠加着罩住,他看着像是吸了不少香气,实际上都快被那两股阳气给呛死了。
不过,人还是要哄的,要有可持续发展的观念。
虞鱼很快收到了回复。
“再加一份心理学应用的笔记。”
虞鱼皱了皱鼻子,开始打字。
“绝交两天!”
“再加一份偏头痛心理成因的详细分析。”
虞鱼犹豫了一下,慢悠悠地戳键盘。
“绝交一天。”
“可以给你典型病例分析。”
虞鱼:“……”他抱着手机,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了。
他认认真真地又发了条短信:“那就不绝交叭。”
虞鱼又打开笔记,看完今天要完成的部分。
冰淇淋也被他吃完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杯子。
等下再拿下去给林姨叭。
虞鱼挪了下冰淇淋杯,忽然看到旁边被书压着的引路纸在发光。
“咦?”
他把引路纸从书堆下解救出来。
这张纸上本来显示的是他的第一任雇主,贺先生的个人资料,只有在他完成了第一任雇主的工作后,第二任雇主的资料才会替换掉第一任雇主显示出来。
不过很显然,这张引路纸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它正在缓缓地分裂出另一张引路纸,然后“啪叽”一下,把分裂出来的纸给扔虞鱼手里。
虞鱼捏着引路纸的双胞胎纸,一头雾水地低头看。
新分裂出来的那张纸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虞鱼莫名其妙地翻了翻,好不容易眯着眼睛揪出了一点信息。
新纸的右上角隐隐约约粘着张一寸照,上面有个模糊的人影轮廓。
照片下面不远处是同样模模糊糊的名字。
温羡清——
虞鱼:“???”
虞鱼研究了半天,新纸却再也没了动静,只有那模糊的照片跟模糊的名字静静地呆在上米面。
难不成是引路纸复印资料的时候没墨水了?
虞鱼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不在焉地拿着空空的冰淇淋杯下楼,把杯子还给了林姨,又深一步浅一步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刘伯看在眼里,给贺故渊端水上楼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小虞医生是不是在外头玩得不太高兴,刚刚看他心不在焉的。”刘伯把温水放桌上。
贺故渊停下手,皱起眉,不是说玩得很开心吗?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但等工作收尾,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
虞鱼一般十点就熄灯睡觉了,贺故渊从三楼下来,打消了去找虞鱼问问看怎么回事的想法。
他走到卧室门前,刚要进去,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念书声。
贺故渊要开门的动作顿住,他转头,发现虞鱼卧室的门没关紧,开了条缝。
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贺故渊转身,往隔壁走了。
虞鱼正团在被窝里,拿着他幽幽发光的老人机边打哈欠,边念叨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总裁内容,以加强巩固自己的记忆。
他揉揉眼睛,把困出来的眼泪给抹掉,半睁半闭着眼睛,继续往下读。
“‘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是我的鬼。’凌总裁重新坐回宽大的总裁椅上,冷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女人,你既然嫁给了我,就要好好——”
虞鱼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继续读,声音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软绵绵地糅成糯米团了。
他把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摁亮,白茫茫的屏幕光又照亮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