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厉鬼想吃我软饭
“时间有点匆忙,只来得及买了三样,你尝尝味道,喜欢明天再给你送。”
藺无水看一眼保温饭盒,林铭知情识趣把饭盒打开摆好,一层鸡汁汤包,一层大肉包子,还有一层是冒着热气的豆浆。都是江城有名的早点店的招牌。
张羡鱼心里暖洋洋的,昨天藺无水就说要陪他过来,被他拒绝了,没想到今天他还是过来了。虽然有些麻烦人,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从张建国不在后,关心他的人就很少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谢谢。”张羡鱼弯起唇角,颜色浅淡的眸子染上暖意。他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但若是笑起来,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朵花忽然对你盛放,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藺无水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淡过,“午饭我也定好了,等你考完出来就去吃大餐。”
……
上午九点四十,张羡鱼进了考场。藺无水就像个操心孩子的家长一样等在外面,林铭想让他去车里也不去,就在太清观外的树荫下对着电脑处理公司事务,时不时再抬头看看考场的情况。
这年头当道士的并不多,也不像以前能广收弟子,三个月一次的基础考试也就二十多个人参加,一个考场就完全足够了。
“你怎么在这?”溜达过来看看情况的谢定心一挑眉,眼神探究的看着他。
以前这位可是请他来太清观都不肯来的,嫌弃道士太多看着就难受。
每次有什么事都只能他亲自上门去说。没想到现在倒是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藺无水瞥他一眼,继续对着电脑看文件。
谢定心噎住,阴阳怪气的说:“我都出院三天了。”这人也没说送个花篮果篮来接他出院。
藺无水对此毫无表示,连个眼神都欠奉。
“你不会是在等张羡鱼吧?”谢定心绕着他转了一圈,目光飘向考场又飘回来,酸溜溜的道:“果然天才跟凡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还劳蔺总大驾亲自来陪考。”
藺无水抬头看他一眼,谢定心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他嫌弃道:“聒噪。”
谢定心:……mmp,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跟你打一架!
吃了瘪,谢定心酸溜溜的走了。藺无水等到下午两点,看见张羡鱼从考场出来,立刻挥了挥手。
“等很久了吧?”张羡鱼快步走过来,看看天上的太阳,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特意等我的。”
“刚过来,没等多久。”藺无水笑了笑,“吃饭去?”
张羡鱼点点头,三人一起去吃饭。
藺无水没问考的怎么样,张羡鱼也没说,等最后一天考完,又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大餐,张羡鱼就开始计划国庆假期怎么过了。
国庆放七天,考试成绩要半个月后才出来,张羡鱼想了想,给谢定心发消息,问他国庆有没有活儿干,有的话带他一个。
道士证还没拿到,现在他只能蹭蹭谢定心的。
本来他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谢定心回了个消息,还真有。
张羡鱼高兴起来,跟藺无水说了一声,就坐公交去了太清观。
*
太清观的待客室,一个穿着考究但胡子拉茬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他双手紧握,白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像是许久没休息好的样子。
“谢道长,是张总介绍我过来的,他说你们太清观的大师是有真本事的,还请您务必救救我的孩子,捐多少香火钱我都愿意。”
谢定心捏捏眉心,他的师叔、太清观观主带人去了北平城的白云观交流道法,观里只留了他守着,但他的伤没好,有心无力,本来想劝男人去别的道观请人,没想到这人倔的很,就吊在太清观这一棵树上了。
“你先说说情况吧。”被他磨的没办法,谢定心只能让他先说说情况。
中年男人叫孙哲利,闻言抹了把脸,缓缓回忆家里发生的事情。
“这事还要从去年说起……我儿子叫孙涵,在江城大学附中上学。他那时候高二,背着我们谈了个女朋友。”
男人似乎对女生的意见很大,“孙涵是初中部第一名的成绩直升本部的,成绩一直很好。老师都说他再努把力有望清北。但是从他谈恋爱以后,成绩就开始不稳定了……”
“那个女生家庭不好,成绩也一般般,听说人还很内向沉默……”男人痛苦的揉了把脸,“孙涵被她影响,人也越来越沉默……”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说不下去,用力的吸了两口气平复情绪,才继续说道:“我和他妈察觉了他的状态不对,给他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他明明已经有了好转……但是、但是高二下学期快完的时候,他竟然跟那个女生约着一起吃安眠药自杀……”
“幸好同学发现的及时,打电话把人送医院急救,孙涵身体好撑过来了,那个女生因为身体太差没撑过去,就这么没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男人脸上的肌肉神经质的抽搐一下,“孙涵总对着空气讲话,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趁着我们不注意自杀,第一次是割腕,第二次是在床头上吊……”
男人眼睛通红,用力的吞咽几下才维持了平静,“要不是他妈跟我发现的及时,人已经没了……”
“等等!”谢定心抬了抬手,疑惑道:“你们怎么知道就是那个女生的冤魂回来缠着孙涵?像你儿子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愧疚心理造成的再次自杀。”明明是相约殉情,一方死了另一方却活了下来,活下来的人心里的愧疚感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一但他承受不了这种愧疚带来的痛苦,就会选择再次自杀。
男人沉默片刻,低低道:“我们见过。”
“就是孙涵上吊未遂那次,我跟着救护车把人送去医院抢救,他妈回去收拾住院的东西,在……在孙涵衣柜的镜子里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那个自杀的女孩子。”男人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绷起,似乎承受着极大的恐惧,“她披散着头发,穿红裙子,跟那个死掉的女生长的一模一样。”
当时妻子跟他说的时候,他是不信的。那段时间他跟妻子的压力都很大,他下意识觉得是妻子出现了幻觉。但就在前天晚上,他关病房的窗户时,看到了窗户玻璃上的影子。
脸色惨白,披散着头发,一身红裙,跟妻子描述的一模一样。那个死去的女孩他们见过一次,玻璃里的影子除了脸色更加阴森外,跟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那影子一闪就没了,但是他却吓得不轻,问了好几个朋友,才找到了门路求到太清观来。
————
第27章
张羡鱼在一个小道士的带领下找到了待客室。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准才推门进去。
待客室的大门正对着茶几,茶几后的沙发上坐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男人头低垂着。头发有些凌乱,从张羡鱼的角度看过去,依稀能看见几根白发。
“介绍一下,这位是张道长。”
谢定心朝他点点头,主动担起了给双方介绍的任务。“这位是孙先生,他的孩子似乎被怨魂缠上了。”
“张道长,您好。”因为回忆起往事显得有些萎靡的孙哲利连忙收拾情绪,抬起头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待看到张羡鱼青涩的面孔时楞了一下,但又很快掩盖了过去。
倒是张羡鱼看见他实实在在的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孙先生,您好。”
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在这里碰见那个跳楼男孩的父亲。
孙哲看着后来的张羡鱼,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重新再讲一遍。张羡鱼却摆摆手,朝疲惫的男人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孙先生的气色看着不太好,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就住在江城大学家属楼,你们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
他这么说,孙哲利才迟疑的坐了回去。
谢定心将孙哲利刚才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张羡鱼听到红裙女鬼时神情动了动,“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两次。”沙发上的孙哲利连忙道:“我们一共看见过两次。”
张羡鱼摇摇头,“至少有三次。”他上次无意中听见孙哲利夫妻俩在楼道争论,跟去病房看了一眼,也看见过那个女鬼。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谢定心问道。
张羡鱼想了想。道:“我觉得那个女鬼不像是想害孙涵。”不然就孙涵的奄奄一息的模样,女鬼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下手。但是孙哲利夫妻先后碰见了两次,他也碰见一次,却始终没见女鬼有什么动作,很明显对方没有恶意。
孙哲利听他的话,想反驳什么,又怕得罪了两人,嘴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又咽了回去。
“那两位道长觉得应该怎么办?”
张羡鱼道:“孙涵还在医院吗?方不方便我们过去看看?”
一听对方愿意主动去医院看人,孙哲利求之不得,急切道:“我开车过来的,现在就可以过去。”
于是两人坐着孙哲利的车往江城人民医院开去。
三人到达病房时,病房里除了孙涵和孙涵母亲,意外的还有两个道士。一个年龄大些,约莫五十多岁,挽着道士髻穿一身朱红法袍;一个二十出头,手里拎着个箱子,应该是老道士的徒弟。
孙哲利也没想到病房里忽然多了两个道士,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看向妻子赵又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我会去找人吗?”
“正好涵涵舅舅认识王大师,我就赶紧把人请过来了。”赵又香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埋怨道:“你不是说去太清观请大师了吗?大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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