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
玄赢浑身寒毛都炸了,灵力运转就要将沈时冕掀开,灵力微光闪动间,沈时冕条件反射般运转了身上魔脉中的力量。
因为顾及沈时冕没有修为,玄赢所用灵力很少,有意控制在了不伤人又有效的范围,谁知这一掀却没掀开,竟被沈时冕的力量给挡了回来。
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玄赢惊讶地瞪大眼睛,发现了沈时冕双手间涌动缠绕的黑色气息,顿时就懵了,沈时冕不是应该灵脉淤塞,修为尽失?为什么还可以动用非凡的力量。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这回不再收敛自己的力量,灵力奔涌,压制在小范围内攻向沈时冕,沈时冕虽然失去记忆,但修炼的本能还在,再次使用魔脉的力量化解了玄赢的攻击,玄赢这次完全确认了沈时冕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成了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沈时冕尚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失忆的他忘记了要隐瞒的东西,只是本能地在利用自己能利用的力量达成目的。
他甚至还皱了一下眉头,不满于玄赢的不配合,捉住玄赢乱动的两只手禁锢在掌心,“听我说完。”
玄赢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也不挣脱被禁锢的双手,“你说。”
沈时冕慢慢吐出一口气,深觉自己告白的困难,“阿赢,我刚刚的那句话绝对是出自我的本心,不是出于你的要求,也不是错觉,如果我们从前关系僵硬,我想也一定是因为我由于某些原因不曾向你吐露的缘故。”
玄赢面无表情地听着,“你说完了?”
沈时冕微微颔首,玄赢抽回自己的手,抱臂靠着树干,“那到我问你了,你刚刚所用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本能,”沈时冕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毫不相干的问题,回答后顿了一下,“自然就用出来了。”
玄赢冷冷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失忆前的你可瞒我瞒的紧,在我面前装弱不经风的样子。”
沈时冕哑然,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他会做的事,只是出于什么考虑,失忆的他就无从得知了。
玄赢撇了一下嘴,又继续刻薄他,“你还敢说自己失忆前就喜欢我,就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这个‘喜欢’的分量。”
沈时冕这个道貌岸然的大骗子,亏他还当真以为对方没自保之力。
有记忆的人就是占上风,沈时冕发现自己即使想反驳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无奈地看着玄赢。
玄赢终于讨了一回嘴皮子便宜,颇为扬眉吐气,暗自得意自己的反应快,抓住了沈时冕的理亏巧妙地绕过了这个话题,随后又假作大度地拍了拍沈时冕的肩,“今天先不讨论这个话题,你失忆的时候说这些毫无意义,万一哪天恢复了,说不定还要记恨我趁着失忆怎么你了。”
快速地说完后,趁他无法反驳,玄赢绕过沈时冕,抱起坐在桌上摇尾巴的斑斑,警告道,“不许再说这个话题。”
沈时冕明白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也只能跟着玄赢和斑斑进屋,魂体附着到斑斑身上,自然地窝到了玄赢胸口,玄赢最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也没察觉哪里不对。
又过了两天,秀山院终于解除了戒严状态,所有人都要恢复课业。
凑巧第一天的课就是丹药课,玄赢就带沈时冕一块去了,反正最近他们的流言已经很多,也不缺再多的这一点。
一站上小破飞剑,沈时冕就自觉地环住他的腰,和从前有意保持了一点空隙不一样,这回沈时冕靠的很近,就像是从背后拥抱着玄赢的姿态,明晃晃宣誓了他的占有欲,玄赢咬牙拿手肘催动灵力拐他胸口,沈时冕也面不改色,就是不松。
最后玄赢没辙了,心里默念不能怪他不能怪他,都是鸳鸯线的问题,他也不想的,把自己骗过去,才御剑升空。
小破飞剑在丹药院的门口停下,梁赋正巧也到了,他最近沉迷完成长生店主的订单,秀山院放假不让随便外出最高兴的就是他。
梁赋也看到了沈时冕,完全不知道他师兄这几天经历了什么的梁赋打了个招呼,“师兄,沈师弟,你们听说了这几天戒严是因为掌门居所被人冒犯的事了吗?”
玄赢心想不止听说,参与的两个人都站在你面前呢,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谎,“嗯,听执法阁的人提了一点。”
几人说着话,走近了丹室,往常他们坐的位置却多了一个人,梁赋眼前一亮,向那人挥了挥手,“二师兄你回来了。”
多出来的这个人正是先前不在的和玄赢同组的那个,玄赢却没有梁赋那么高兴,看见二师弟玄真后眼神就暗了暗,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有一直关注他的沈时冕发现了他的不快,不由也侧目打量了一下玄真。
玄真高鼻深目,轮廓深刻,有着明显的北域人的长相特色,玄真笑着和梁赋对了下手掌,才转向玄赢,“师兄,别来无恙。”
玄赢收敛好眸中的情绪,也笑着和他说话,“回来还挺快,也没通知我们。”
玄真说道,“想给师兄一个惊喜。”
沈时冕微微眯起眼,给师兄一个惊喜,而不是给你们惊喜,这两者可有区别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冕:醋
第32章
沈时冕如今失去记忆,玄赢只给他显示过他常见的人的影像,梳理了关系,好让他不会在偶遇时暴露自己不认识人的真相,至于玄真这样暂时不在的,他自然就忽略了。
因此沈时冕认识梁赋,并迅速在见面的一瞬间用本能判断对方没有威胁,却不认识玄真。
玄赢没料到玄真今天回来,确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那边梁赋问着,“二师兄,你这次回北域除祟有没有给我带点新鲜的材料?”
“自然是有的,”玄真边说边掏出个容量小的芥子袋丢给梁赋,“都在里面。”
梁赋眉开眼笑,而玄真又拿出一个容量很大的芥子袋走过来托到玄赢面前,“师兄,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玄赢慢吞吞地接过去,看也没看就收起来,还是笑笑地和玄真说话,“师弟有心了,晚些请你喝酒。”
玄真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不对,“那我就等着蹭师兄的好酒了。”
随后玄真瞥了一眼沈时冕,刚刚他就想问了,原本与师兄水火不容的沈时冕怎么会在这,还一副和师兄同进同出的模样,丹药课沈时冕今年原本可没选择,他半柱香之前才急匆匆回到秀山院去了执勤阁销假,还没来得及有幸听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
他正待询问,丹药课的澹台长老却到了,玄真只能暂时按捺自己的疑惑,几人不再言语,一一坐好,轮到沈时冕时,他自然坐到了玄赢身边,两人靠的很近,玄赢还很自觉地挪了点位置给他,玄真挑了挑眉,这可不太正常啊,但他没有立刻去问,一直等澹台长老讲完上午的理论,到了实践炼丹时间,才和沈时冕搭话。
“我不过出去不到一月,没想到师兄沈师弟竟已和师兄冰释前嫌了,看来错过了不少事。”
他说话没有刻意用灵力收束,其他丹药课的弟子表面不动声色,个个都在忙碌地挑拣丹药,实际上每一个耳朵都竖得老高,并在心里十分感激玄真,这个问题他们老早就想问了,碍于玄赢的霸王名声和沈时冕的冷淡性格根本不敢,玄真可真是个好人啊,满足围观群众的八卦欲望。
瞬间成为了众人焦点的沈时冕冷冷淡淡地扫他一眼,“你是谁?”
玄真一噎,他根本没想到沈时冕会装作不认识自己,玄赢和沈时冕冲突频繁,和玄赢经常在一起的梁赋和玄真出现的频率也很高,沈时冕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这必定是挑衅,玄真自然而然下了结论,面上自然带出恼怒之色,冷哼,“我还以为沈师弟与从前不同,不再那么傲慢,师兄才会与你握手言和,没想到竟还是这样。”
失忆的沈时冕的确是不认识他,但换做平时,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一定会不着痕迹地圆过去,可他厌恶玄真看着玄赢的那种眼神,也厌恶他宣誓自己与玄赢关系亲近的姿态,索性就说了实话,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被玄真强行带出场的玄赢懒懒地托着下巴,嘴里叼着一根药草的根茎,暗爽了一会玄真吃瘪的样子,才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这是我二师弟玄真,以前你们也没说过话,趁着今天认识一下吧。”
随后玄赢又对玄真笑笑,“沈师弟最近受了伤,免得别人以为我总是恃强凌弱呢,特殊情况嘛。”
他话中似乎含着某种暗示,玄真自以为自己接收到了玄赢的隐藏信息,才缓和了脸色,隐含不屑地瞥了一眼沈时冕,就着台阶下来,“既是如此,那往后就请沈师弟多多指教了。”
沈时冕不置可否,只瞧着玄赢的眼神更暗了点。
玄赢心虚地移开目光,“都开炉炼丹啊,小心一会澹台长老检查课业你们一个都没完成。”
没心眼的梁赋丝毫没察觉他们的暗流汹涌,一听玄赢的话顿时哈哈大笑,“师兄你上回第一炉就炸炉了,最后一炉丹都没炼出来,澹台长老那个脸色你看见没,他肯定想把那些废丹都塞给你吃了哈哈哈。”
玄赢作势抬脚要踹他,梁赋一边哈哈哈地躲来躲去,一边美不滋地把玄真刚带回来的材料拿出来分拣整理。
被梁赋这么一打岔,气氛缓和了不少,几个人都取了丹炉各自热炉,玄赢的丹炉依旧独树一帜地烂,他正专心地开炉,忽然两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沈时冕:“师兄炼丹的样子很好看。”
玄真:“师兄我很想念你。”
玄赢额头青筋一跳,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偏偏他一个都不能撕破脸,沈时冕就不说了,这糟心的玄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玄真是他的师尊玄清子的养子,也约等于玄清子放在他身边的眼线,这么多年,玄赢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防备玄真,且要做出与他关系亲近的样子,以免引起玄清子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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