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
沈时冕又接话,“师尊并无意见。”
玄真一口气梗在喉间,咬牙劝慰自己,等师兄拿到剑魄碎片,沈时冕就万劫不复落入淤泥里了,到时候想怎么搓磨他都可以。
玄赢瞧他一眼,用嘴型对沈时冕说,“幼稚。”
沈时冕面不改色,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幼稚。
一路暗潮汹涌中,众人抵达了罗刹海边缘。
从外表看,罗刹海的海水都是鲜红的,它具有淡淡的腐蚀性,一般生物无法长久在其中存活,能活下去的无不是变异的妖兽,修士落入其中则要一直以灵力屏障保护自身,或者一直御空。
他们到达罗刹海的时候正是太阳落入海平线以下的时刻,梁赋眺望着海上黑暗的景象,搓搓自己的手臂,“这里好可怕,百闻不如一见,罗刹海真不是人待的。”
随后梁赋很没出息地躲到玄赢身后,“师兄我的小命就拜托你了。”
玄赢摸摸他的头,目光也投向罗刹海的海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却暗藏危机,各种海岛影影绰绰地矗立在远方,他又产生了一点奇怪的熟悉感。
梁赋问玄真,“二师兄,你不是刚来过一次罗刹海吗,海上有什么危险。”
玄真摇摇头,“我只是去了罗刹海附近的修士聚集的城镇,并未入过海。”
梁赋有些失望。
贺长生给他介绍,“罗刹海地域辽阔,海另一边的大陆与我们分隔已久,没人能够到达对岸,据说能探索到的罗刹海的区域,只到原先天柱的位置为止,这边的海域有十大危险的岛屿,几乎被列为禁区,你们要找天星草的罗崇岛,就是其中之一。”
随后贺长生在那神神叨叨地掰手指掐算,“安全通道开启的时间约还有两个时辰,我们要先进海。”
玄赢点点头,“你带足了驱动核舟的灵石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贺长生就很肉痛,“别提了,我们都躲在核舟中的时候,灵石消耗巨大。”
玄赢丝毫不同情他,“别装了,你从我那讹走了一万灵晶呢。”
贺长生不服气了,“一万灵晶你以为有多经花?不过够这核舟用个几天。”
梁赋惊到了,看着脚下的核舟,“它这是吃灵晶?”
他忽然担心起来,“长生店主,你到底还有多少灵晶,万一我们到了海上,突然没有灵晶了,岂不是大家都要掉海里喂妖兽?”
贺长生干咳一声,“那倒不用担心,这点还是够的。”
几人说话间,核舟驶入海面,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腥味,罗刹海地域特殊,核舟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贺长生试过几次,无法离开海面太高,非要往上升的话,灵晶的消耗就会成倍增长。
权衡了一下,他们保持在了一个合适的高度,向海的中央驶去。
进入海面后,沈时冕去和贺长生说了几句话,在贺长生点头后,他开始在核舟的各个地方雕刻一些奇怪的符号。
因为伤势恢复,他不需要再在外人面前束手束脚,玄赢抱着斑斑溜达过去,“你在刻什么阵法?”
沈时冕卖关子,“刻好就知道了。”
玄赢好奇心重,不肯等那么久,举着斑斑的爪子扮可怜,“小爹爹,斑斑想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快告诉斑斑吧。”
沈时冕被他的奇怪称呼震了一下,又放不下手中的阵法绘制,铁石心肠地拒绝,“现在不能说。”
玄赢撇了下嘴,从后面搂住沈时冕的腰,“说啊说啊,不告诉斑斑告诉我总可以。”
“真的不能说。”
他软硬不吃,玄赢故意激他,“难道是你没把握能刻成功,怕夸下海口丢脸?”
沈时冕却嗯了声,默认了他说的怕丢脸。
玄赢咬牙,好你个沈时冕,这么快我就没魅力了吗,鸳鸯线还没解除呢,你就不冷不热起来了,他颇觉无趣,伸手去掏沈时冕的芥子袋。
反正沈时冕的芥子袋他都看过很多次了,简直熟门熟路,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沈时冕也没对他设禁。
玄赢想看,就让他随意摸索。
结果玄赢子啊芥子袋里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神器小鼎呢?”
沈时冕手中刻阵的动作不停,口中逗他,“阿赢不是把它送给我了,又想出尔反尔要回去?”
玄赢反驳,“明明我拿它讨好你,是你说不要。”
当时沈时冕还说不稀罕,把玄赢气个半死。
沈时冕:“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我和阿赢什么关系都不是,我自然不能要你不明不白的东西。”
言外之意,现在就有什么关系了,玄赢哑口,他觉得鸳鸯线的作用可能不是让人相爱,明明是偷走了他的辩论能力。
当时沈时冕没要,但是为了对付司马擎苍时,玄赢还是将它给了沈时冕,毕竟这种阵法类神器在沈时冕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何况玄赢还有个毁坏灵器神器的特殊体质。
玄赢不和他争这个,直接要,“把鼎给我。”
“你要鼎做什么?”沈时冕还是追问。
玄赢倒是没想瞒他,“我有话要问司马擎苍他们。”
沈时冕在刻阵确实没有空陪玄赢,把他送到鼎中也好,便示意玄赢去自己怀里拿。
玄赢又是从身后探入沈时冕怀里翻了一会,才找到了小鼎。
他翻找的功夫,梁赋偶然路过,不管看几次,他都觉得大师兄和沈师弟现在这么如胶似漆的样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沈时冕将玄赢送入了鼎中,才能继续刻阵法。
玄赢上次进来还是在贺云镇里,后来就没空再进来了。
司马擎苍和女魔修分据两方,形容更加萎靡,鼎中得不到外界灵气补充,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无望。
鼎中世界时间格外漫长,尽管沈时冕没再驱动心魔幻境折磨他们,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还是濒临疯狂。
此时重新见到玄赢,他们俩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充满了阴鸷。
玄赢想了想她们俩绑上鸳鸯线的时间,感觉应该有点变化了,他带了一些富含灵气的食物给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他们吃完后才显得平静点。
司马擎苍沙哑的嗓音响起,“你什么时候遵守承诺放走我?”
玄赢盘腿坐到他们面前,“不是我不想放你们,只是现在我们身处罗刹海域,你身上灵力全失,放出去能活下来吗?”
“你!”司马擎苍又吐出一口血来,脸都绿了,“你不是回了秀山院,怎么又到了罗刹海上?”
玄赢无辜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我有更重要的事。”
相比于迫切期盼着出去的司马擎苍,女魔修只是冷笑。
玄赢又把他们俩面对面摆好,“你们互相看对方。”
司马擎苍警惕地看向女魔修,女魔修回瞪司马擎苍,“你又想问我喜不喜欢这个老匹夫吗?别做梦了。”
玄赢皱着眉,很是发愁地看着他们,“真的一点点动心都没有吗?”
司马擎苍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喜欢那个女魔头?”
玄赢眼睛眨都不眨地胡扯,“我听说在一个极端危险密闭的环境里,如果只有一对陌生人存在,他们会对对方产生爱慕之情,我在秀山院的典籍中看到过,所以想验证一下。”
司马擎苍和女魔修瞬间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玄赢面不改色,“可能这个理论的生效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离开小鼎后玄赢没再打扰沈时冕刻阵,他感觉有些苦恼地躲到了其中一个隔间,当初他明明刚系上了鸳鸯线就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的,为什么到了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身上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不信自己的定力还不如对鸳鸯线一无所知的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一定是鸳鸯线的问题。
仔细想来,他和沈时冕用的那根鸳鸯线有什么不同吗?
梦境中厉霄一共炼了三根鸳鸯线,他自己用了一根,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一根,还剩一根,玄赢将最后那根拿出来捻在指尖仔细研究。
他先是尝试输入灵力,果然这根也没有浮现出类似功能说明的东西,假冒两个字浮现在玄赢脑中,三根鸳鸯线,难道除了自己身上的,其余两根都是假的?
当初他也只检查了其中一根,无从比较,就也不清楚到底剩下两根是原本就假,还是被偷走的小贼调换了。
玄赢皱紧了眉,要是这样的话,难怪司马擎苍和女魔修没感觉。
可也不对,手中鸳鸯线的神器气息很明显,假冒到这个程度也太夸张。
思来想去心情乱糟糟的,玄赢惊觉自己对此过于关注了,明明不管鸳鸯线的真假,离开罗刹海后就能解除了,为什么还要追究这些?
他对此实在不擅长,便去找专家梁赋。
“小梁,我有事问你。”
梁赋十分乐意效劳,“师兄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玄赢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前段时间有了心悦之人,但是他总是试图找出喜欢的人和他分手的可能性,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真的,是为什么?”
梁赋冥思苦想,一拍手,“我有个朋友也跟我说过,他总是跟着自己的道侣,想找出道侣背叛他的证据,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和道侣分开后来找我喝酒诉苦。”
玄赢听到背叛两个字,嘴角抽了抽,心说沈时冕敢背叛他,他就把沈时冕剁成饺子馅分给贫苦百姓包饺子。
梁赋继续说,“后来那朋友跟我说他想明白了,起初他疑神疑鬼想找出道侣背叛他的证据,其实是为了拔掉自己的刺,名义上是说找背叛,实际上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找不到证据的话,最后不就证明了道侣是真心的吗?”
反其道而行之啊,玄赢仔细思索,按照这个逻辑,他一直在找他和沈时冕是因为鸳鸯线在一起的证据,与其说是为了说服沈时冕,不如说是为了向自己证明他和沈时冕的感情与鸳鸯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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