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而复生的白月光
林初嘴角勾了勾,又压下来:“可是你上次,都没有认出我。”
他也并没有怪殷长俞的意思,他的外貌变化太大了,只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些酸涩。
殷长俞沉默下来,他也忆起当初在前殿,林初还向他下跪,叫他殿下。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林初抬眸看去,殷长俞眼底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我不怪你。”林初亲了亲他的下巴,出声安抚道。
殷长俞面色稍霁,刚刚的一瞬间,他甚至想把见过林初向他下跪的人全杀了。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没有认出来,他牵起林初的手往脸上放,“都是我的错,我任你打。”
林初曲起手指,在他脸上掐了一下,“都说没事了。”
“嗯。”
殷长俞应了一声,靠在榻边,两人粘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你是何时重生的?”
林初抿嘴笑了笑,像是等待夸奖的孩童:“我一成年,就来找你了。”
他还讲了些青丘的事,他新的父母和新的朋友,还有那棵总是叫错他名字的梧桐树。
殷长俞认真听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只慢慢长大的小狐狸,借此填补空缺的时间。
一想到林初独自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殷长俞心疼无比:“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初摇摇头:“没有。”
他想起白羽,犹豫道:“是一只白鸽带我来的,他好像认识你。”
殷长俞呼吸一窒,他尽量控制着情绪,垂下眼睑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林初撇了撇嘴,“但他认出了我,还助我来扶桑,不过我来了之后他就不见了。”
殷长俞不愿提起白羽,含糊道:“我没有印象,近来也不曾见过白鸽。”
林初有些疑惑,殷长俞转移话题道:“丹杞先认出了你?”
“嗯,它见我第一眼便知道是我。”
神凤由魂魄认人,殷长俞并不惊讶,他顿了顿,叹道:“丹杞与我心神相通,你若是让它来找我,我也能早一些知道。”
如果不是上午发生的事,他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发现。
林初埋头不语,殷长俞见他情绪不太对,伸手摩擦着他的下巴尖,柔声道:“怎么了?”
“我听说……”林初眼睛撇向一边,慢吞吞道:“你有了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我先跪
有点卡文,今天是没有啥剧情的粘粘乎乎,明天努力粗长
最近更得都有点晚,不过没有请假的话就一定会更
谢谢阿澜、千术鲤、sy今天就放假的地雷,爱你们(大声)
还有这两天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手可摘星辰、小水蜜桃儿、闹闹不想起床、美人与佳肴,还有个小可爱投了20瓶但我看不到名字,系统只显示了一个false(●--●)
第20章
殷长俞眉头紧蹙:“未婚妻?我何时有过这种东西。”
林初转过头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殷长俞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紧紧环住,“若有,也只会是你。”
“那鲛人族的槐玉是怎么回事?”
“槐玉?”殷长俞回忆起这个名字,就是那个海宫来的妖族,“我不知她为何而来。”
林初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十分正常不像是唬人的,但心中依旧有个疙瘩,他忍不住道:“那你让她走。”
殷长俞毫不犹豫应下:“好。”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林初又觉得有些不妥,纠结了片刻小声道:“还是委婉一点吧。”
好歹是个公主,也不能太拂了人家的面子。
殷长俞继续答应下来:“好。”
林初心情好了一些,见殷长俞一直盯着他看,低头埋进他的颈窝,闷声道:“我现在的样貌,你会不会觉得很不习惯?”
殷长俞把他捞起来,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啄吻,“不会。”
林初想起先前在这间屋子里,看见的那个棺木,稍稍推开殷长俞:“你是不是……还留着我的尸体?”
那次在冰中让他见到的场景,还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已重生,前世的躯壳也不必再留着。
闻言殷长俞捏着林初肩膀的手用了些力,神情有些恍惚:“你的……尸体?”
林初死后,他确实是一直保留着尸体,用万年玄冰包裹起来,一直带在身边。
前段时间回了扶桑后,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存放好。
尸体这两个字让他忆起当初,林初是如何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逐渐冰冷。
林初身上被他捏疼,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往后缩了缩:“你怎么了?”
殷长俞如梦初醒,手一松,放开了林初。
他这才惊觉刚才太用力了,林初正揉着肩膀,呆呆地看着他。
殷长俞再次将他抱紧,唇角吻在温热的脖颈上,感受着林初的体温,“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热气呼在皮肤上有些痒,林初偏了偏头,没有躲开。
他隐隐猜到殷长俞为何突然这样,没有再多问,放软身体乖巧地任他抱住。
以往他体弱多病,睡眠也多,最多在殿外绕着散散步,更多的时间也是像现在,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
有时殷长俞会处理一些传音信件之类,但所有人来通报,都是一律不见。
作为妖族之主,殷长俞忙里偷闲陪着林初,但在林初出事以后,便完全不同了。
这些年来,他在外游走行踪不定,妖族的事务也全都搁置,他既不出面,也找不到他人。
各族之间气氛微妙,林初在青丘时有听说过一些谣言,但听得模模糊糊一知半解。
也就阙音殿内还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变化,林初对这些事懵懵懂懂,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而他也拥有了一具健康长寿的身体。
-
槐玉被殷长俞所伤后,捂着脖子回了偏殿。
这座偏殿是专门给他们一行人准备的,里面摆设简陋冷清,槐玉原以为是风格如此,没有多言。
而现在看起来,哪里都不顺眼,她阴沉着脸,将殿内的桌椅全部掀翻。
婢女看见她衣襟上的血迹,吓了一跳,惊呼道:“公主!你哪里受伤了?”
有其他族人听见动静,也过来担心地询问,槐玉面色稍缓,“已经无碍。”
她有护身鳞在,殷长俞不能把她怎样,最多只是见了点血。
婢女拿了药膏与新的衣物过来,伺候着槐玉抹药更衣,槐玉指尖摸着脖子上浅浅的红印,开口道:“让他们去给父王传信,我们回去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回去?”婢女不解道,“那殿下怎么办?您与他谈过了吗?”
提起殷长俞,槐玉气愤不已:“今日伤我的,就是他。”
若不是护身鳞,她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且殷长俞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必说结亲一事。
可父王让她来时,言辞之间明明是与对方说好了的意思。
婢女震惊道:“殿下?他为何伤您!”
槐玉只觉得无比憋屈,直接回东离又怕父王责怪,不愿再多说,“先去传信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婢女应下,转身出了门,半晌后面色犹豫地进来。
槐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果然听婢女说道:“陛下让您亲自与他说。”
槐玉手心攥紧,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仪容,去了隔壁前厅。
其余人都已退避,中央的水镜悬在半空,印出半截人影,槐玉走近半跪行礼,低头道:“父王。”
镜中的人衣着华贵坐在椅子上,一头白发束在脑后,面容清俊,额边生着一对龙角,冷淡地开口:“大费周章地启动传信法器,就为了这事?”
槐玉不敢抬头,依旧跪在原地:“父王,殷长俞根本没有联姻的意思……”
“有没有,且试过才知道。”青延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我派你去扶桑,不是让你无功而返的。”
槐玉沉默下来,良久后应道:“是。”
“只要你能让殷长俞娶你,你便是扶桑的女主人。”
青延起身上前一步,语气温和下来:“殷长俞再怎么油盐不进,也总归是个男人,你会有办法的。”
槐玉再次应道:“是。”
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模样温顺,声音听不出情绪,青延移开视线,有些疲惫道:“就这样吧,若无要事不必联系我。”
水镜被关闭,槐玉从地上起身拂了拂衣袖,回了自己的房间。
婢女见她回来后十分沉默,闭口不提回去一事,便也不再多问,暗自叹气。
在她看来,殿下与她家公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冷傲,许是殿下不喜欢这样的?
这话她可不敢向槐玉说,却还是决定先自行去打探一番。
安顿好槐玉,婢女去拿了些小点心,放在提篮里出了偏殿,沿路遇到阙音殿的小妖,便邀请对方品尝。
她带的是东离的特产糕点,上午才刚刚做好,看起来十分诱人。
再加上她异常热情,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妖虽对她们主仆没什么好印象,现下也能勉强与对方说笑两句。
婢女趁机问起:“你们家殿下,都有什么喜好?”
她的目的太过明显,小妖觉得有些好笑,还是答道:“没什么喜好。”
“口味?殿下不需要吃那些俗物。”
“大概不喜欢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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