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毁以后
大黄转身摇着尾巴跟在两人身边。
“等哥哥鸭。”陆洋洋搂着叶轻的脖子,不高兴的扁扁嘴巴,“我醒了,哥哥不见了。”
“哥哥有点事出去了一趟。现在没事了,你想玩什么,哥哥陪你。”叶轻捏捏小家伙的小手,有些抱歉道。
作为补偿,陆洋洋要叶轻陪他玩。下过雨,花园和草地都不需要浇水,玻璃花房上午也打理完了,叶轻没事做,便爽快的答应了。
玩到晚上做饭,陆泽洲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个饭局,不回来吃晚饭。叶轻喂陆洋洋吃了饭,就收拾厨房,保姆带陆洋洋上楼洗澡。
“哥哥,快点忙完上来给我讲故事鸭。”陆洋洋牵着保姆的手上楼,还不忘叮嘱叶轻。
叶轻上楼时,陆洋洋已经洗好澡,穿着叮当猫的小短袖睡衣,乖乖坐在床上翻故事书,在等他来。
“哥哥,今天讲这本。”陆洋洋从床上胡乱堆着的十几本故事书里挑出一本,递给叶轻。
“去床头坐好。”叶轻接过故事书,把床上剩下的都收好,放到旁边书桌上。
陆洋洋已经乖乖爬去了床头,钻进被子里,靠着软软的枕头,拍拍身边的位置,“哥哥,快来坐。”
陆洋洋睡过午觉,精神格外好,叶轻讲了好几个故事,口干舌燥,才把陆洋洋哄睡着。
他给陆洋洋盖好被子,从床上下来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九点了,陆泽洲还没有回来。叶轻从陆洋洋房间出来,看了一眼陆泽洲紧闭的房门。
他下楼正准备跟冯伯说一声就回去小楼,外面突然响起汽车的声音,是陆泽洲回来了。
他想着和陆泽洲说一声,在客厅等了会儿,就见周彻扶着陆泽洲进来。陆泽洲脚步有些不稳,身上带着酒气,看起来喝醉了。
“小叶,帮忙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冯伯赶紧吩咐了叶轻一声,就让周彻扶陆泽洲上楼。
叶轻去厨房煮好醒酒汤端上楼,陆泽洲躺在床上,冯伯手里拿着浸湿的毛巾,在给他擦脸。陆泽洲双眼紧闭,看起来醉的不轻。
“少爷,起来喝醒酒汤了。”见叶轻进来,冯伯让周彻一起帮他扶陆泽洲起身。
叶轻舀了一勺醒酒汤吹凉,俯身靠近床边,准备喂陆泽洲喝下。
陆泽洲眼睑微动,睁开眼睛,茫然的目光落在面前一张好看的omega脸上。
叶轻握着勺子喂过去,碰到陆泽洲紧闭的薄唇,就是不张嘴。
总不能让他直接灌吧,叶轻正犯愁,要求救冯伯,就见陆泽洲眉眼松动了一些,张开了薄唇。
喂陆泽洲喝完醒酒汤,冯伯还是不大放心,对叶轻和周彻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少爷喝醉酒晚上喜欢折腾,得有个人守在旁边。”
冯伯年纪大了,周彻犹豫道:“还是我留下来吧。”
“你自己都满身酒味。”冯伯嫌弃地摆手,打了个哈欠。
“陆先生晚上折腾的厉害吗?我留下来和冯伯一起照顾陆先生吧。”看着冯伯困倦的脸,担心冯伯一个人太累,叶轻说道。
冯伯想起陆泽洲为数不多的几次喝醉酒,自己这把老骨头一个人确实不行,便点头道:“也好,小叶留下来和我一起。”
第36章
叶轻去楼下送走了周彻, 回来就看见冯伯坐在床边, 忍不住困倦的打哈欠。
“冯伯,你去睡一会儿吧,要是陆先生有动静,我再去叫你。”叶轻开口道。
“也好。人老了,熬不了夜了。”冯伯扶着腰站起来, 叹息一声, 嘱咐,“我就在隔壁客房, 你要是待着无聊,就去少爷书房拿书看。”
叶轻点头, 送冯伯出去, 然后去陆泽洲书房的书架上挑了本书, 就回去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低头看书消磨时间。
一本书看了一半, 叶轻有些累了, 揉揉脖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又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安静躺在枕头上, 双眼紧闭, 和刚躺下时的姿势一模一样,都没动一下。
冯伯说他爱折腾, 这不是挺好的嘛。叶轻合上书, 起身去洗手间。刚转身走了两步, 就听见身后有动静。他转过头一看,陆泽洲从床上坐起来了,正掀开被子要下床。
“陆先生。”叶轻赶紧回去扶他,“你要干什么?”
陆泽洲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叶轻,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的开口,“水。”
“你先躺回去,我拿给你。”叶轻扶他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
陆泽洲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又递还给叶轻。
叶轻接过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心想这酒解的真快,洋洋爸爸这么快就醒了。放下水杯一回头,眼角顿时一跳,赶紧飞扑过去抓住陆泽洲的手臂,“你干什么?!”
胸口的衬衣扣子解开到一半,陆泽洲莫名看着他,“洗澡。”
“明天再洗。”目光在露出的结实胸肌上一扫而过,叶轻脸有些热,急忙替他拉好衬衣。
“不行,就要现在洗。”陆泽洲挣脱开他的手,一边继续解衬衣的扣子,一边站起来,刚迈出一步,身体就晃了晃。
“陆先生,你看你路都走不稳,还是明天再洗吧。”叶轻又赶紧扶住他的手臂,要扶他坐回床上。陆泽洲不愿意,挣扎要往浴室走,不小心绊到叶轻的脚,两人站立不稳,“咚”的一声闷响,双双倒到了床上。
叶轻面朝下趴到了床上,陆泽洲的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肩膀上,他动了动身子想推开陆泽洲爬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突然撑到他面前的床上,陆泽洲沉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是故意的吧?”
离的很近,男人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声喷洒在他耳朵上,语气却是十分不快,“别以为把后颈凑到我面前,就能勾引我。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信息素的。”
叶轻:???
这人肯定还醉着呢,要不然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耳边的呼吸声远去,肩膀上的压力减轻,叶轻趴在床上,正准备等陆泽洲起来了,也爬起来,就听头顶上的男人突然“咦”了一声,然后又重新压回他肩膀。
叶轻:……怎么回事?
没等他回过神,男人突然伸手碰了碰他后颈。
叶轻顿时一僵,男人碰的是他腺体的位置。
“有道疤……”男人喃喃一声,没等叶轻反应过来,就突然按着叶轻的肩膀,埋头下去,鼻子凑到叶轻的后颈闻了闻。
叶轻浑身僵硬,他的腺体已经毁了,对于男人的动作,自然不会有感觉。然而触碰和嗅闻后颈是亲密的人之间做的事,他不知道陆泽洲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
“陆……”叶轻僵硬的开口,想要提醒男人起来,然而男人突然低头咬住了他后颈。
叶轻浑身一颤,来不及思考,下一秒,就抓住陆泽洲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把人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房间里响起一声巨响。看着躺在地上似乎晕过去了的男人,叶轻才反应过来,赶紧跳下床,跑过去检查了一下男人,没流血没受伤,除了晕过去,好像没什么大碍。
叶轻的心安了一些,把晕过去的男人从地毯上扶起来,送回了床上。
没多大会儿,房门就被推开,冯伯穿着睡衣从外面进来,问道:“小叶,刚才出什么事了?少爷没折腾吧?”
叶轻正弯腰给陆泽洲盖被子,赶紧摇头,“没呢,刚才陆先生醒了要去洗手间,我扶他去,不小心撞到了墙上,没什么大事。”
“撞到墙上了?你和少爷都没事吧?”冯伯吓一跳,急忙拉住叶轻看了看,又去床边看陆泽洲。
见两人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冯伯才松了口气。
“冯伯,陆先生这里没事,你回去继续睡觉吧。我在这里看着。”叶轻有些心虚,赶紧道。
“那行,你也别一直在这里守着,要是困了,就去对面的客房睡吧。”见陆泽洲睡得沉,不像是还能起来折腾的意思,冯伯叮嘱了一声,就出去了。
叶轻舒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后颈还残留刚才被咬住的触感,叶轻伸手摸了摸,陆泽洲方才咬的有点大力,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牙印。
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男人,叶轻心情复杂,心下有点恼。哪有alpha随便咬人后颈的,哪怕他的腺体已经毁掉,不再有用了,对于他来说,后颈仍然是很私密的部位。不是随随便便能让alpha碰的。
而且对于床上的男人来说,喝醉酒就随便咬人,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而是别的Omega,他也会这样咬下去吗?
叶轻越想胸口越闷,看着男人平静无辜的睡颜,他站起来扯过被子,把男人整个头都用力盖住了。眼不见为净。
陆泽洲醒过来,觉得呼吸有点闷,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伸手扯开被子,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他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昨晚饭局上喝多了酒的意识逐渐回笼。
“少爷,你醒了。”冯伯从门外进来,见他醒了,到窗边拉开窗帘。
“几点了?”陆泽洲想坐起来看看时间,刚一动,头就有些闷疼,他轻嘶一声,伸手扶住了额头。
“少爷,头还疼?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冯伯转身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念叨,“昨晚多亏有小叶,他守了你一晚上,下次少喝些酒,我这把老骨头了,可照顾不动你。”
“叶轻?”陆泽洲这才发现床边有把椅子,上面放着一本书。他轻揉着额头问:“他人呢?”
冯伯道:“他做好早饭,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少爷醒了,就快下去吃饭吧。”
陆泽洲摆摆手示意知道,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发现,除了头闷疼,身上也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