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他包扎好的手平放在桌子上,绷带边蹭上了点浅紫色的药品。
这双手被绷带缠绕了大半,几乎看不到手背上的青筋,剩下的部分就隐藏在遮盖到手腕的袖子下面,看得出来,科技园内发生的事情让廖谨非常狼狈,右边的袖口已经丢了,令边的却还是好好地扣着。
廖谨注意到楚锐的眼神,也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毫无问题,连血腥味都没有。
“我希望您,”楚锐道,他的声音很轻,在廖谨全神贯注地看着楚锐的眼睛看时,他抬手,手指从廖谨的头发上划了过去,“注意安全。”
廖谨微怔,看楚锐的眼神有几分探求与惊讶。
他总算没有楚锐碰就脸红。
“抱歉,”楚锐把从廖谨头发上取下来的东西扔到桌面上,“没和您打声招呼。”
东西只是颜色暗淡的条薄片,在灯光下呈半透明,内部结构非常复杂,恐怕的连廖谨自己都没注意到。
“窃听器?”他拿了起来。
“大概是。”
廖谨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自己头发上去的。
楚锐站了起来,道:“不是要走吗?我们还有两个小时五十分钟。”
廖谨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窃听器,还是楚锐发现他直在摆弄这个东西才开口解释道:“这种监听器般都是用来监听些警惕性较低,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嫌疑人,缺点是容易被发现,不过可以非常快地安装在人身上。”
廖教授笑了起来,道:“我确实就是那种既不重要,警惕性也非常低的人。”
“就调查这个角度说。”楚锐回答。
廖谨不解地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在被调查时确实不会引起警方过分注意,”他做了个上下打量廖谨的动作,道:“因为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您与犯罪有关。”
廖谨微微笑,道:“我把这句话当成对我的信任,”指尖啪的声,他满怀歉意,“掰断了,您还需要吗?”
晶片夹在廖谨的手指之间,随着他的动作反着光。
这双手上有常年握笔写出来的茧子,哪怕现在完全没有手写授课或者手写件的必要,他仍旧保持着用钢笔的习惯,且显然用了很多年。
廖谨的手开不了枪也拿不动刀,握支钢笔足以。
他走过垃圾桶时随手把晶片抛了进去。
“不用。”楚锐收回视线。
名义上体弱多病需要静养的元帅和廖谨站在飞速下降的电梯里。
楚锐面对过比这紧急几万倍的情况,他毫不紧张,只是边擦枪边和廖谨说话。
廖教授则显得心事重重,有几次都没来得及回答楚锐的话。
“您很害怕?”楚锐突然问道。
廖谨苦笑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微微颤抖,这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了,要是楚锐愿意摸摸的话,会发现他的体温连个死人都不如。
“我不是害怕,”廖谨尾音不像之前那样清晰,“我就是,就是紧张。”
廖谨还披着楚锐的大衣,大衣下摆略长,因为电梯不算平稳,大衣在他膝盖偏上的位置轻轻摇晃。
楚锐把用手帕擦连指纹都没有的枪递给廖谨。
廖谨的表情比刚才更紧张了,他伸出手,试图把枪接过来。
楚锐看廖谨郑重其事且故作镇定的表情差点没以为自己拿的不是把普通的自动电磁枪,而是人类明最后的希望。
廖谨犹豫了半天,最后道:“我不会开枪。”
楚锐挑眉,又把枪拿回去了,“我以为您身边有武器会安心的。”
廖谨下意识般地说:“有您在我身边我会安心的。”
楚锐弯起嘴唇。
被信任是件很让人舒服的事情。
廖谨看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帝国对于枪支管控并不严格,只要满足了条件就可以合法拥有枪支。
楚锐四年前在域外的时候见过孩子杀人,十三四的少年,平民家庭,住在冲突缓和带边缘,人很消瘦,但是眼睛非常大也爱笑,不过说话说的很少。
楚锐对于这个少年印象如此之深就在于他杀人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血飞溅到脸上之后还知道用手指擦下去,看倒在脚边的死人像是在看灰尘。
相较之下廖谨就是真正的养在温室里的花,温室内的条件太好了,以至于这朵花连用来防御的、无足轻重的刺都没有进化出来。
廖谨对于所有武器都非常排斥,连军刀都被他拒绝了。
但是他比起枪更能接受军刀,他这次接了过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完了之后改成了正常人拿水果刀的姿势。
楚锐无言地把刀要回去了。
廖谨尴尬地说:“其实我学习能力还不错。”说完他立刻就后悔了,又补充道:“但是在这些方面说不准。”
楚锐给他枪和军刀是为了让他安心,在下来之前,如果廖谨表现的这么紧张或者是主动提出要求,他定会再拿把枪给廖谨,但他没有。
可下来之后廖谨的紧张程度又超过了楚锐的想象,他甚至觉得,要是没有后面靠着的墙壁,廖谨可能都没法站直。
他很清楚自己的职业和廖谨的职业,他开枪和杀人是为了安全、稳定、荣誉、权利或者其他更为复杂的因素,廖谨则是个大学教授,他没有必要去接触这些。
“如果您愿意的话学习未尝不可,”他说:“如果不愿意那么也不用勉强自己。”
廖谨看着楚锐拿着枪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点头,表示赞同。
电梯叮地响了声。
楚锐先出去了。
廖谨看他的背影,停顿了片刻。
他的停顿被楚锐理解成了担忧和腿软,对方朝廖谨伸出了手。
廖谨深吸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点事都没有,他摇头拒绝了,还开玩笑似的说:“这种时候,您其实可以行使您作为我法律上伴侣的义务。”
楚锐看他,认真地问:“什么义务?”
“拥抱。”他仍然在开玩笑,完全用来缓和气氛,但他肉眼可见的不轻松,平时清醒理智下的廖谨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他严谨的宛如台机器,这样再正常不过甚至有些无趣的玩笑相较于他平视的表现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口不择言。
廖谨走出来,电梯在他右脚落到地面上时剧烈地摇晃了几下,电梯灯把他的脸照得更白,作为当事人的他没有那么快的反应。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楚锐拽过来揽在怀里了。
廖谨是个美人不假,也是个身材偏瘦的美人,但他和楚锐的身高没什么区别,突然被楚锐揽在怀里他差点撞到楚锐的脸。
他头贴着楚锐的脖子,低头就能把下巴枕在楚锐的肩膀上。
他侧个头就能和楚锐脸贴脸。
楚锐没有用信息素贴片的习惯,这个时候他既没有发情,也不需要威慑,他脖子上的味道很淡,混杂着薄荷味洗发露的凉气,木香若有若无。
廖谨绝望地想要闭上眼。
楚锐根本不明白他们离的到底有多近,也不太明白,这么近可能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
他看着只要偏头,然后再向前点就能咬到的,还在不停跳动的腺体想。
廖谨动作很轻地舔了舔自己的牙,他有两颗犬齿,不过不明显。
“请原谅我,”元帅慢条斯理,语气彬彬有礼得在廖谨耳听起来却称得上恶劣与折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就履行了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谢谢。”
电梯只是没有好好维护所产生的震动。
廖谨想要抬头,却被楚锐压着脊椎。
“您还在颤抖。”
廖谨没有说话。
楚锐很是无奈地说:“您真的没有必要害怕。”
不是害怕。
楚锐以自己对廖谨的了解而得出了这结论。
但事实上能引起颤抖的不止害怕,还有别的因素,比如说,兴奋。
“我觉得我不是那么,”他尽力给自己找个没那么丢人的借口,“我没那么害怕,真的,元帅阁下。”他的语气比楚锐的更无可奈何。
楚锐放开他。
香气瞬间就消失了。
在车上的药味也淹没了廖谨大衣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木质香气,现在全部都是药剂和酒精的味道。
廖谨转头对楚锐道:“阁下,我没什么问题。”
他刚走了三四米就踉跄了下。
这次楚锐没有将他揽在怀。
楚锐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阁下!”他立刻出声,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失态至极,“我没事,我站的太久了,我就是……”
楚锐臂力上限百五十千克,在没有受伤也没有注射兴奋剂的情况下。
他抱起廖谨完全轻而易举,绰绰有余,甚至觉得还不如他全副武装的时候重。
廖谨看着很瘦,但是他完全搂在怀的腰并不是只有骨头和覆盖在上面没有多少的脂肪,他的腰按起来手感相当好,比楚锐想的强上太多。
他神色不变,轻轻松松地看廖谨红的可以滴血的耳朵。
廖谨解释的语无伦次,后来发现无论是对于楚锐来说只手就能镇压的反抗也好,还是他拼命斟酌也无法找出更合适的用词的解释也好,都没法让楚锐放他下来。
他只能看见对方带着笑意的嘴角,于是把头压的更低。
廖谨的头发垂下来,凌乱地遮挡他的眼睛。
这个时候他十分羡慕楚锐,因为楚元帅的所有反应都无需隐藏,他则不行,尤其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高估了自己打字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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