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廖谨用手轻轻碰了碰楚锐的脸,但是马上就被错开了。
廖谨神色黯然。
他说:“对不起,阁下,对不起。”
“那就放开我。”
廖谨摇头。
他眼中有晶莹的眼泪,他说:“您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总是做梦,梦见您死在我面前。”
“您为了别人死,为了帝国死,为了很多我不认识,也不是很重要的人死,为了战争死。”他哑着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前最怕的就是那支被您注射的探索者对您产生了影响,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了十年。”
那是廖谨最深的噩梦,看见楚锐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死,宛如飞蛾扑火,宛如飞鸟投林,宛如命中注定。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会不会结束。
在他杀死自己的第一个梦境里,楚锐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裆下子弹。
后来,他为很多人这样做过。
现实生活中的楚锐也在不停的受伤。
“我好害怕,”明明把楚锐关在这的人是他,他却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那样,“害怕您真的离开我。”
那时他就发现,与其让楚锐为了别人死,不如楚锐为了他死。
不如楚锐被他关起来,哪也不去,老老实实。
廖谨亲吻他,像是在亲吻稀世珍宝,无上荣耀。
“我爱你。”他说。
楚锐没有回答。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他激烈的反抗招致的是温柔无比的对待。
确实是,温柔无比。
楚锐只能砸东西,哪怕枪就在枕头地下,哪怕他枪法惊人。
但是他能做什么?
他能把枪指向廖谨?还是朝自己开枪?他都不能。
他只能沉浸在廖谨给他的一切里,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
楚锐睁开眼睛。
廖谨坐在对面。
楚锐身上还盖着廖谨的大衣,上面一股闻得人鼻腔发冷的香气。
是廖谨的。
楚锐掀开大衣,他的脚踝上还是黑漆漆的机器环。
楚锐皱眉。
“不舒服吗?”廖谨问。
“脚踝。”
“太紧了?”
“嗯。”
廖谨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
这枚机器环设计十分精致,看起来不像是一件束缚人的刑具,而像是装饰品。
戴在楚锐身上,非常漂亮。
他简直不想摘下来。
廖谨伸手,将机器环摘下。
要是设计者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因为廖谨摘得实在太轻易了,似乎根本没锁上。
不是没锁上,而是被损坏了。
廖谨调整了一下位置,刚要给楚锐戴上,却被对方阻止了。
“怎么了?”他柔声问。
“今天不用了。”楚锐回答。
廖谨露出了相当楚楚可怜的表情。
“别得寸进尺,不可能。”楚锐道:“药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总账。”
廖谨立刻低头。
廖谨不喜欢受制于人,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可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直接告诉了楚锐。
没想到,楚锐的答案居然是:“可以。”
既然颜静初想要合作,那么就和他合作。
人总是对自己伙伴没有那么提防,颜静初认定了他们是一路人。
可是他根本没想过,如果楚锐不用他的药,他该怎么办,或者说,廖谨制作出了抗体,他又该怎么办。
廖谨拿着机器环,眼睛亮晶晶看他。
“以后还有演戏的机会吗?”廖谨期待地问。
楚锐没好气地回答:“没有了。”
今天是,军部部长更迭的日子。
楚锐勾了勾嘴唇。
他们现在不在驻地,而是在,首都星周边。
他们现在应该被驱逐,被警告。
但是整个舰队逼近首都星,首都星附近的守军毫无反应。
聂远洲的对手,周将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我在首都星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周将军道:“我没法去接你们。”
“客气了。”楚锐道。
“已经进来了?”
“是。”楚锐道。
还要感谢这位首都星防务负责人。
他如果利用首都星的布放军队做什么,一定会被大做文章。
但是如果,他让布放稍微松懈,那么则没什么大问题。
周将军想做部长,楚锐不希望聂远洲做部长,从目的上看,他们殊途同归。
第56章
楚锐和廖谨都不是喜欢妥协的人, 这点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在廖谨和颜静初第一次谈完话的晚上,他将针管扎进胳膊上, 然后默默地把药推了进去。
楚锐站在他面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廖谨笑了一下,他笑得太温柔了,温柔得像个从来没见过黑暗的少年。
楚锐眼睁睁地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管鼓起。
廖谨的肤色很白, 因为过分苍白的肤色,在脸上的血管就更加明显。
他们两个谁都没说话。
过了片刻,廖谨道:“阁下。”
“我在听。”
廖谨把针管轻轻地放下, 他擦干净针孔上的血, 然后慢慢地说:“今天, 颜静初联系了我。”
“他知道顾教授在我们这?”
“是的。”
廖谨这样的说话态度真的很像是楚锐的下属,这样的感觉让楚锐微微皱眉。
“舅舅, ”楚锐的语气带着点恶劣的粉饰太平的笑意, “怎么说?”
“颜静初阁下说,想和我们合作。”廖谨道。
楚锐抬眼。
他不意外颜静初会找廖谨, 但是他意外廖谨会把事情坦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廖谨道:“颜静初阁下说,并不在意您留下证据,但是他需要顾教授回去, 顾教授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可以提供控制探索者副作用的特效药, 但是您必须对首都星发生的一切袖手旁观。”
楚锐微笑了一下, 他说:“听起来还不错, 有百利而一害。”
廖谨点了下头, 他当然知道,楚锐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件事对他有好处。
楚锐多想毁了基地廖谨很清楚。
楚锐扯开嘴唇,他开口道:“廖教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廖谨看他。
楚锐黑色的眼中仿佛拢上了一层纱,廖谨看不清楚锐的情绪。
楚锐的态度看起来很漫不经心,他淡淡地说:“他死于一场谋杀,虽然对外宣称是事故。”
“因为聂远洲和颜静初的合作被我的父亲发现了,于是他被灭口。”楚锐笑了一下,“过程很复杂,我尽量直接说结果。”
“我的父亲很爱我,他真的很爱我,这点我应该和你说过。”楚锐道:“他过世的时候我才参军,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啊,廖谨,我一直被娇惯着长大,我从小说一不二,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的同事,我的上司愿意对我保持无限的宽容,我承认这很不公平,我承认。”
“但是廖谨,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借用我父亲的权力和声明做过一点多余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我尽量不让任何人知道我是楚恒的儿子,这大概是少年人的某种骄傲,有点蠢,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比现在的我有底线得多。”
“我听到我父亲过世的消息时我正在训练,我在靶场上,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异常,因为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兵,直到教官踹了我一脚,让我看看我面前已经降到百分之十二的命中率。”
廖谨当然知道。
因为上一次他和楚锐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楚锐的身份,所以他们低声又肆无忌惮地议论起了这位部长阁下的死因。
廖谨转头看楚锐。
楚锐拿着枪,他一直盯着靶子,一动不动,仿佛那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只有廖谨看得到,楚锐乌黑的眼中像是裂开了琉璃似的,全是细碎的光。
那是眼泪。
廖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夺过了楚锐的枪。
楚锐愣了几秒,然后他冷漠地问:“怎么了?”
气氛一瞬间有些剑拔弩张。
廖谨沉默了半天,才道:“没有子弹了。”
楚锐按着太阳穴。
他头疼的要命,训练营的规则是新兵在训练期间绝对不能离开训练营,无论出了什么事情。
楚恒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死?
那不只是个小小的剿匪吗?
是人为吗?
如果是人为,那么家里现在怎么样?
他自己呢?他又该怎么做?
一瞬间涌出的问题几乎要把楚锐逼疯了。
其实他应该感谢廖谨,因为此刻,他手颤的已经拿不住枪。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现在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是安全的。
廖谨把枪插回楚锐的腰间,他们离得很近,近得楚锐几乎能碰到廖谨的睫毛。
然后廖谨拿起他自己的枪,转身瞄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只不过,他把防护手套扯下来了一只。
他开枪。
咔的一声。
枪巨大的后坐力足以震碎廖谨的骨头,而事实上也仿佛确实是如此。
廖谨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教官跑了过来。
廖谨脸色苍白,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眼泪。
他是个美人,这样哭也让人觉得我见犹怜,可是军队不是欣赏美人,也不是怜香惜玉的地方。
教官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站在二人附近的一位军官开口道:“廖谨他刚才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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