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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这句话起了特别的效果,堂妹的眼神瞬间转了过来,急切地道:“他还会回来吗?”
“不会,他结婚了。”严冬年冷酷了击碎了堂妹的一丝幻想,“但是你会有别人。”
“别人都不是他啊!”堂妹尖叫起来,吓了林秋一跳,从小到大他从未见堂妹如此失态过。
严冬年有些莫名其妙地道:“别人当然不是他啊,人和人怎么会相同呢?”
堂妹愣了下,原先那股悲愤的气息慢慢减淡了,冷静的神情重新回归到面容上,她看了眼林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二哥,你也会帮我吗?”
林秋除了拼命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堂妹最终安静了下来,看向卫炎的眼神带上了点抱歉:“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停顿了下,神情似乎也有些恍惚,“对了,你是谁呀?”
“啊——”卫炎抱着脑袋做出了个夸张的动作,“怎么又失败了?怎么又是你们?How old are you?!”
林秋下意识在心里回答:「I’m fine,thank you,and you?」太顺了,一点阻碍也。
「我觉得他的意思是‘怎么又是你’,中式英语。」系统补充了句。
林秋无语道:「这货不是挪威人吗?」
「他说挪威语又不代表他是挪威人。」系统回答道,「你可以问问他。」
「问什么?」
「问他是哪里人啊。」系统说,「我觉得他还是挺好交流的。」
林秋觉得系统无理取闹,倒是近在咫尺的严冬年脱口而出:“卫炎,你来干什么的?”
“招揽人才呗。”卫炎不以为然地回答道,“这位女士正是未来的关键,又被你搅拌了。”
“是搅和了,你的用词太差了。”严冬年纠正道,“别再闹了,征服世界很没意思的。”
卫炎斜了眼严冬年,又瞥了眼林秋,嘀咕了声:“搞得你好像征服过一样。”
嘿,他还真征服过,林秋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卫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做过一个关于‘主试官’的占卜哦……”
话说了一半,林秋的心已经提了起来,生怕被当场揭露了身份。说来可悲,如果此时此地是“甜甜圈加工厂”的人或者是随便什么人,他都不会如此慌张,偏偏是难缠又麻烦的“家人”,尽管知道就算家人知道了他也有能力摆平,但就是情不自禁地开始担忧。
“……可惜,那个占卜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卫炎露出迷惑的表情,“我吐了好几天起床不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每次我占卜‘征服世界’时都会出现你们,还有这位林先生,为什么总是有你呢?是因为你是主试官的情人吗?如果杀了你,是不是有帮助呢?”
林秋的亲戚都是普通人,哪怕其中有一些富贵,也不过是芸芸众生而已,对于死亡的概念除了生病就是意外,杀人什么的实在离得太遥远了。卫炎一说完,大家都是一付懵逼的表情,随即炸开了锅。
奶奶念经的声音更大了,堂哥激动地拨打着110,堂妹情不自禁地往林秋身边靠了靠,眼中满是后怕,叔叔一二三四号都在大声呵斥,而卫炎对这些噪音充耳不闻,只是盯着严冬年。
严冬年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试试。”
卫炎机灵地躲过叔叔一号过来试图抓他的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茶壶盖飞了出去,热茶洒了叔叔一号满脸。击退叔叔一号后,他又准确地掀起一碟拍黄瓜砸向叔叔二号,砸了个满脸开花。
经历了这两下,满屋的人总算是不再轻举妄动了,林秋却安不下心,这货上次在矿坑干净俐落地下手做掉了那位外国女觉醒者,他不觉得这次会空手而来。
「我堂妹会出事吗?」林秋问严冬年道。
严冬年奇怪地看了眼林秋,回答得有些犹豫:「你想保证你堂妹不出事吗?」
林秋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当然”了,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用付出的。」严冬年答道。
「你会付出什么代价?」林秋没有被这样的言语骗过,追问道。
严冬年微微张开嘴,似乎有些惊讶,平时总是花言巧语的那个他仿佛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手足无措的人。
「我……」
不等严冬年说完,卫炎突然仰天大吼一声,拉了个马步,双手拍着胸脯连续发出鸟鸣般的尖叫。他有节奏地跳跃着,很像著名的维京战吼,慢慢地拉高了声音……
「他的觉醒技!」系统提醒道,「注意看……卧槽!」
一直以来系统还算是比较冷静的性格,偶尔皮一下,问题不大,能让他骂出声来,那是因为林秋突然冲前踢了一脚,正中卫炎裆部!
这一脚的力道不小,卫炎的大吼瞬间中断,颤抖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得发不出声来。
在场的男性都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林秋从容地掏出手机给钟离曦发了个消息:「上次矿井案的凶手在我这儿,速来。」
卫炎一直神出鬼没的,很难抓住,按林秋的想法,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再怎么也不能错过了吧。没想到他在地上抖了会儿,突然伸出一只手,向林秋比了个中指,随即化作一团轻烟消失不见了。
“鬼啊——”奶奶再度大叫一声,翻了白眼。
林秋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堂妹,只觉得后背都要被冷汗湿透了:总算没出事!他万万没想到,“出事”这个定义只不过被挪后了几天……
第一百五十章
堂妹的故事很老套,无非是父母看不上她的恋人,棒打鸳鸯,对于这种事林秋半点经验也没有,毕竟天煞孤星,父母与恋人都是不存在的。
堂妹之所以如此怨恨,还在于父母的“教育”。
拆散女儿与恋人之后再介绍数位相亲对象,这是十分普通的操作,堂妹倒也没有意外,默默地接受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父母居然借着带她旅游散心,带上了一位他们看好的相亲对象,在旅游过程中把相亲对象引到她的房间里。
她当时正在洗澡,相亲对象是被她的父母叫来,没有半点戒心,一进门没听见身后脚步,回头一看发现无人进门,奇怪地推了推,发现居然推不开。
堂妹当时并没有锁门,因为她进去洗澡时,母亲正在外面寻找东西。她听见男人说话声音后诧异地伸出头来,与同样目瞪口呆的相亲对象看了个正着,顿时就尖叫了起来……
听相亲对象说门打不开时,躲在浴室里的堂妹还以为对方心术不正,疯狂地叫着妈妈。一般来说,酒店的房间可以从里面以链条锁的方式物理反锁,但是无法从外面锁住里面,这是为了安全和工作方便。
幸好,相亲对象是正常人,直接打给了前台,说也奇怪,前台一到,门就能自然打开了。
堂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得到了解答:前台工作人员来的时候,发现她的父母就站在门口。
她气愤地质问母亲“听不到我的喊声吗”,母亲的回答却令她的心落到了海底:“你还想怎么样?我们都给你创造条件了,你还敢挑三拣四的?这么好的人都不要你想要什么样的?不好好把握机会等着当老姑婆吗?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你就给我滚!”
二十四岁的堂妹自此就明白了在父母眼中她是什么样的货色,又该有着什么样的任务。
还真是老套的故事,除了父母的做法太过奇葩,讲轻了是“创造条件”,讲重了是“协助强奸”,幸好相亲对象挺正直,但是正因如此,堂妹父母却理直气壮起来,认为自个儿的眼光最好,愈加步步紧逼,每天不停地“教育”堂妹,带来的后果除了抑郁什么也没有。
林秋觉得奶奶爷爷的教育方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的父辈们到底对婚姻和性有着怎样的畸形观念?
如果没有严冬年的事先提醒,堂妹可能在卫炎问了第一句话后就斩钉截铁地跟着走了,家人会骂她凉薄无情,但是她根本不在乎了,林秋大概率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卫炎已经拉着堂妹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宴席上听完堂妹的哭诉,林秋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在座的长辈们,却看不见任何一丝惭愧或者羞耻的表情。
“家里的丑事还说出来干什么?让人笑话!”堂妹的父亲排行老四,年纪并不大,讲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我这个女儿就是不懂事,不像林秋,这么小就自立了,什么事都不要长辈操心,如果我有……”
林秋一直垂头打着字,此时终于打完了,举起来播放:「我是同性恋。」
叔叔三号闭了嘴,桌上顿时静悄悄的,一直晕倒在叔叔四号身上的奶奶也悄悄睁开一只眼。
林秋默不作声地继续打着字:「我和严冬年是情侣。」
严冬年笑了开来,一脸吃到糖的表情。
「你们他妈再敢罗唆我妹的事,不要怪我翻脸。」
堂妹瞪大了眼睛,随即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偌大的包间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仿佛没了人,林秋不给一丝情面地不断用手机重复着这句话,机械的男声读音与极为情绪化的语句搭配到一起,听起来十分诡异。
“林秋,你……”
堂哥刚张开嘴,就被叔叔一号的怒吼截断了:“不成体统!不要脸!不知羞耻!林秋,你真是丢尽了我们林家的脸!”
林秋淡定地关了播音,继续打了一行字,举到堂哥的眼前:「卫炎是不是你招来的?」
从卫炎出现起,包间里的人或多或少都露出迷茫不解的表情,只有堂哥,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就缩在一边,拼命减轻自个儿的存在感。这种异样在混乱的时候并不显眼,事后细细一想就感觉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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