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那个傻乎乎的呆相有点像故去肃佑宗里养的一条小黄狗,被欺负了要愣上好一会儿才会生气地汪汪叫。
祈尤心情不错,张口就来:“唱首歌吧。”
多彩人:“??”
他愣了足足好一会,这个神情在祈尤眼里怎么看怎么像当年那只小黄狗,他几乎是欢喜地等着多彩人汪汪叫了。
迎着对方逐渐诡异的眼神,多彩人头皮一阵发麻,试探着开腔就是一段土嗨喊麦词。
祈尤差点被他直接喊走了,脸色沉沉地看着他。
多彩人:“……”
不、不喜欢吗?…要不…我再换一个?
陆忏像是担心小彩如果再换就把自己阳寿换没了,这边停下了电影说:“剩余半节课就来玩点游戏吧。”
在学校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复制粘贴,难得有点乐子,底下的同学脸上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
祈尤大功告成,无所谓地耸耸肩站到一边去了。
在陆忏的解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于台前互动上,夏兮兮一直低着的头也终于慢慢抬起来。
像是一株向日葵。
云彩淡得像是烟雾缭绕在渐渐偏移的太阳周边。
陆忏站在校医室窗户前往外打量着。
跃动的日光映在他深邃的双眸中,细看去才发现他的眼眸并不是完全的墨黑,而是深到发黑的朱色。
那是凤凰熄灭的颜色。
他随手拉上了窗帘,回身走到办公桌门前对祈尤说:“三天内我会整理出王勤近两年非正常入账消息以及与学生不正当相处录像。”
王勤就是六班班主任的名字。
只可惜他很快就要去他该去的地方了,而绝不是学校。
学校里理应盛开着鲜花,而不需要脏污的东西给他们蒙上阴翳。
陆忏夺回祈尤手里的鼠标说:“王勤的事好办。那苏云她们呢?”
祈尤眼看着电脑里的老爹面对着残废汉堡气得嘴都歪了,也跟着拉下脸看都不看陆忏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陆忏挑了挑眉说:“你是打算让夏兮兮练出一队兵打她们还是怎么样?”
以暴力为武器去对付校园暴力,最后还是会重蹈覆辙。
祈尤好不容易夺回自己的鼠标,冷冷地说:“我不负责出主意。我只负责执行。”
“那现在这个规矩改了。”陆忏弯下腰与他对视着,“你有思想,你只应该执行你自己的命令。”
与那双熄灭的双眸对视着,祈尤心里平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更烦躁了起来。
想一拳揍在他脸上。
没等祈尤施展个彗星撞地球,校医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多彩人盯着这两个人,长大了嘴巴:“哇哦——”紧跟着祈尤一个眼刀飞过来。
死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死就一瞬间,送你上西天。
多彩人二话不说退出去关上门。
“咚咚咚。”
祈尤听着敲门声心想真特码应该把这朵七彩花天灵盖敲碎了。
他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少,绝大多数时间都顶着一张雷打不动的死人脸,偏偏容貌旖丽,给人一种立志做最美死人的感觉。
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回应,陆忏直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说:“请进。”
多彩人又拧开门把手探着头贼兮兮地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祈尤继续云端做汉堡,陆忏低头玩手机,但多彩人就很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咳嗽一声说:“老师,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然后等祈老师问他是哪里不舒服,他就可以说是心口不舒服最近有点小烦恼,迅速拉近彼此距离组成新时代小团体他就能变得更酷了!
祈尤一语点醒梦中人:“有病?”
多彩人:“……”这个…好像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他硬着头皮说:“我心口不舒服……就是、那个……”
祈尤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耐烦地说:“你哪舒服。”
陆忏同情地:“嗤。”
多彩人:“……”你这个笑就很灵性。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站了起来在祈尤面前以气吞山河之势说:“大哥!受小弟一拜!”
祈尤:“。”
他终于把视线从老爹移到了面前这个多彩的孙子身上,皱着眉头打量着。
这一刻他的眼神非常复杂。
在多彩人眼里这是在检测自己是否有这个实力。
但祈尤是真的觉得他有病。
多彩人:“老师,我觉得您贼酷,真的。就那王老头子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多少人背地里说他是收了别人家的钱。”他冲祈尤竖了竖大拇指,“您真酷,打得稳准狠!真酷!”
陆忏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说:“我们小校医可是娇小玲珑弱不禁风。”
……这风是龙卷风吧?
您这滤镜开到十层了吧?
祈弱不禁风尤看了多彩人一眼,觉着这人双眼冒光的样子就像小黄狗看见肉骨头。
他指了指站在一边早上刚骂过六班学生是苍蝇的陆忏,意味不明地说:“他呢?”
多彩人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又竖了竖大拇指说:“也酷。”
祈尤脸一下子拉下来,其速度之快打了个多彩人猝不及防。
怎……怎么了吗?
只能一个人酷吗?
多彩人:“老师,那个,咱们能不能加个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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