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尊不是白泽
浮黎手中把玩着混元珠,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抬起头,有些懵地问:“什么?”
朱冽一噎,低声说了句什么,又开口道:“我说,吉光红了!”
“红了?他不是紫的吗?”浮黎莫名道,他觉得这个朱冽很是奇怪,便低下头继续把玩混元珠。
胡月白笑道:“哈哈哈浮黎你真幽默!话说,吉光人呢?”
朱冽一翻白眼,道:“部长让他把鞍灵交到总部去了。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不过还好没死人,估计还是能留一条命的。”
浮黎不顾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用指尖一寸寸抚过混元珠上的裂纹,极为小心的触碰充斥着一股子难言的温柔。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不顾众人惊诧的视线,疾步离开。
来到院儿里的浮黎从介子空间里掏出一个小木碗,吭哧吭哧地从苗圃里装来一碗干裂泛白,一看就没有任何养分的泥巴。
接着,他又哼哧哼哧地回到房间,将手放在泥巴上,有白色乳雾状流体从手心汩汩冒出。这些流体轻缓却强势地包裹住整只木碗,碗里的泥巴开始发出奇怪的“滋滋”声。
片刻后浮黎挪开手,流雾散去,原本干裂发白的泥土竟已经变成了湿润的深黑色!其中灵力翻腾涌动,像极了传说中的息壤!
所谓息壤,说的直白点儿,乃永无止休、自由生长的灵土。当初在混沌,女娲与伏羲的地界上便有数倾息壤,他们种灵植、育仙果,算是难得清闲的魔神。浮黎将磅礴灵力灌输进普通土壤所造出的这种“息壤”,至多只能算是半个息壤,毕竟普通的土到底还是无法自由生长的。
造出“息壤”后,他用手指在土里刨出个小小的坑,将混元珠轻轻置在坑内,盖上土压实。
看着满满一碗土,浮黎托腮低喃:“也不知用我的灵力滋润出来的‘息壤’能否帮助混元珠修补裂痕,权且试试吧……”
按理,浮黎往日消耗这点灵力该是毫无感觉的,可不知怎的,这次竟有些乏了,于是他顺从心意地往床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没想到,大约是意识沉得太深,他竟一不小心进入了‘睡着’的状态。
云缭雾绕,仙人禁地,是为了君山。
浮黎趴在洞府前的长椅上,两只脚晃来晃去,正悠闲地吃着葡萄。
突然,远处有个长条乘着朵雨云,歪歪扭扭地飘了过来。
还未到近前,那声音已钻入浮黎耳朵:“嘤嘤嘤……你要对我负责!”
浮黎赶忙捧起葡萄,怕被这横冲直撞的老臭虫给撞洒了,又为自己撑了块遮雨屏障,道:“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我谢谢你给了君山布雨了。”
“浮黎你这负心汉!拿了我的龙珠还跟别人纠缠不清!”祖龙化作一美髯男子,凄凄切切地指着浮黎道。
“啧,不就是几个破珠子吗?喏,了君山的宝贝,挑样自己喜欢的,省得说我仗势欺龙。”
说完,貌美的灵侍们就鱼贯捧出了一堆幕布盖着的方托。
浮黎得意地一挑眉,笑道:“来让祖龙陛下见识见识咱们了君山的宝贝,弄得谁稀罕他的龙珠似的……等等,你们拿的什么玩意儿啊!”
只见掀开的幕布底下果然都是“宝贝”——有微型电视机,传呼bb机,钢板手机……
祖龙提起手机:“造化玉碟?”
浮黎:……
“倒挺厉害啊,鸿钧的宝贝都被你弄到手了?看来你不仅和彧清、罗睺有一腿,连鸿钧都不放过……就这样你还好意思拿我龙珠??”
浮黎乍然听到天宝的大名还有些不习惯,先是怔楞片刻,回过神来后怒从心头起,揪着祖龙的胡子道:“荒谬!你敢污蔑本尊?本尊就是死,也不会和他们搞到一起!”
“我呸,混沌中人皆知‘浮黎的话,放屁的嘴’!别遮遮掩掩了,搞到这么多人难道不该算你有能耐吗?”
浮黎没料到祖龙敢这么对他说话,一时气急,扬手道:“昆吾!”
话音未落,只听“噌”的一声剑啸,眼前白芒闪过!
待得祖龙睁开眼时,只瞧见白衣翻飞,那人右手执剑,左手一团混元真火,细密雨幕烤成的水雾氤氲在身侧。
浮黎拿剑尖戳着祖龙的大鼻子,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瘆人:“你有本事就把他们叫出来当面对峙,否则,你别当龙了——改当走地蛇吧!”
“父尊?”
“……”浮黎在听到这熟悉的低沉嗓音后瞳孔骤缩,身子一僵就进入了当机状态。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像镜头里的慢动作一样极其缓慢地转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飘然白衣,却和浮黎着白衣时掩不住的张扬邪姓不同,这白衣仿佛天生为他而存在,将他衬得愈发清远温雅——以及疏离,像是真正遥不可及的神祗。
他的满头青丝皆被嵌着枚赤红宝珠的白玉冠束起,一丝不苟的,完整露出了他那张生得极好的脸。眉飞入鬓,鼻梁高挺,眼窝里还缀着双浮黎最喜欢的眼睛,比之无尽海的蓝还要更深邃些。
常有仰慕他的仙子形容:当他看着我时,我会觉得这方静谧天地此二人而已。
“……天宝?”浮黎愣愣地看着来人。
“父尊方才叫我?”他走近,唇角有道微不可察的笑意。
浮黎怕被儿子听去他的荒唐传闻,瞬间失忆道:“啊?没有啊,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擅闯了君山,我正赶呢!”
“父尊。”
“嗯?”
“叫我彧清。”
“……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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