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尊不是白泽
退无可退。
他害怕极了,张开嘴想大声呼救,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口中漏风般空荡荡的。
他的舌头不见了……
宋铭忍不住夹起尾巴,极度惊惧下,他开始不安地挠墙,一下,又一下。
很快,狭小的空间里就漫开一股血腥味。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来救他……
“今天,从谁开始好呢?”突然,不远处亮起道光,有个声音响起。
宋铭心头一喜,忙伸出爪子挠墙,刺啦刺啦的:救我!快救我啊!我不是狗!
“这么兴奋啊,行吧,那今天就你了。”那道声音突然就移到了宋铭头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捏住后颈拎了起来。
逆光仰望,映入眼帘的确实是个人。
一个,顶着巨大狗头的人。
狗头人咧嘴一笑,尖凸的嘴里细密排布着锋锐的獠牙,涎水滴滴答答地落到宋铭头上。
“别怕,别怕。我会——好好伤害你的。”
别怕?CAO1你妈的别怕!你看到这副鬼样子不怕一个给老子看看?
于是,宋铭就下腹一酸,吓尿了。
***
“白泽大仙,他真的会那样做吗?”
“会,且等着吧。”浮黎笃定,用手一下一下地替傻宝梳理头发。
约莫一刻钟后,天边的鳞片状层云都被染成了橙红色,日出时分,小院里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浮黎拿指头往水泥墙上画了个圈儿,原本的水泥就变成了透明的波纹,众人透过圈去瞧院里的景象。
只见一个穿着大汗衫的男人,手中抓着根长长的麻绳,麻绳另一端,则绑着近十只皮开肉绽、脚步褴褛的狗!
这些狗身上都是一些手掌长的伤口,也不知是刀伤还是鞭伤,外翻的皮肉因失血过多都呈现出了惨白色。暗红甚至是褐色的血渍凝在伤口四周,可以看得出是反复剥裂开过的。
他们行走地极缓慢,不仅是因为失血,还因为脚掌上满是外翻的指甲和细碎的划口,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眼儿的疼。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是男人强行拖动这些狗发出的。
“汪汪嗷呜呜呜……”围墙外的狗看到兄弟们受到这般对待,都忍不住仰天长嚎起来,嚎叫声中充满了悲愤与仇恨。
“看来昨天梦里做的还不够狠汪!就应该把这种恶人碎尸万断啊汪!”
“就是啊汪!便宜这个黑心人类了汪!”
“……”
浮黎及时掐诀,将这些嚎叫声掩盖下来。侧首问朱冽,语气有几分不屑:“你说的帮手还没来吗?”
朱冽也很疑惑,探头向巷子外望去:“不应该啊……黄疏朗说过他这个妹妹还是挺靠谱的啊……”
“滴呜——滴呜——”
话音未落,巷口就传来了一阵比一阵急促的响声,令听到的人像被扼住脖子般,平白紧张起来。
转眼间,一辆顶着彩灯的蓝白小汽车就行至众人面前。
“卧槽可以啊,靠谱!这是黄疏朗的妹妹报了警吗?”朱冽惊喜地看着车门打开,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稍年长的男人走上前,拿出一张证件,面容严肃:“这里是晋阳县金门镇公安,接到群众举报,说最近有人蹲在别人家宅门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说的就是你们吧?”
说罢,他掏出一个银色手环,左右看看。最后,‘啪’的一下,扣到了朱冽手上,语气哪怕是疑问,却也十分正义凛然:
“你,跟我走一趟吧?”
朱冽:???
第17章 山外的女人是老虎
宋铭听到警笛声的时候,手中的擀面杖差点没拿稳。
他从那场诡谲梦境中醒来时,浑身都被淋漓的冷汗湿透了,但他不敢去洗澡,甚至不敢再进幽闭的空间,生怕自己触景生情,忍不住回忆起梦中那种,被扒皮抽筋、碾碎骨血的滋味。
宋铭甚至怀疑那根本不是梦。
他全程都有清明的意识,哪怕惊惧到肝胆欲裂,还是能清楚感受到皮肤连带脂肪与自己的血肉剥离,汩汩鲜血从一道道口子里迸出,完整的骨头被寸寸敲烂,碾作齑粉。
太真实了。
但这世上的事千奇百怪,不是每件事都能用科学解释的。有些人遇到这种怪事,会恨不得离相关事物远远的,最好永远都别遇见。而宋铭不然,他在梦中所承受的,要在他所认为的罪魁祸首身上,千百倍地讨还回来。
他掀身下床,连衣服都没来及换,就把关在车库里的狗强行拉到院子里,清晨的冷风一吹,尚未干透的汗渍更是让他从头凉到脚。
宋铭知道今天王总会来拿货,但他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反正最后都要剥皮吃肉的,死的活的不都一样?
于是他高举起擀面杖,正要狠狠挥下。
正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警笛声,心脏像被攥住一样,闷慌地难受。
这警笛声是朝他的方向过来的。
宋铭心中一抖,警笛?谁报的警?村民吗?可他们不是向来把他当成十里八乡的希望吗,怎么会报警?
他慌张片刻,又平静下来。警察能把他怎么样?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而这些不过几只没主子的畜生,他不承认就好了,警察还能强行给他安上罪名?
况且,说不定警察还不是来找他的。
于是宋铭把麻绳系到露天水龙头上,蹑手蹑脚地走到不锈钢铁门后蹲下,耳朵贴着冰凉尤带雾气的门,偷偷听起墙角来——
“不是,这位警官!警察叔叔!你扣我干啥啊?我没犯事儿啊!”朱冽心态崩了,提起被手铐铐住的腕子,原地跳脚。又像小鸡崽找妈妈一样瞥向浮黎,语气期期艾艾,“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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