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尊不是白泽
难道……傻宝其实不是一个杂草精,而是个可以用体·液止疼的草药精吗?!
浮黎茅塞顿开,脑补出一场‘柔弱浮黎惨遭重伤,药精傻宝舍身救父!’的感人戏码,顿时把自己感动地稀里哗啦的。
他连跨几大步,一下子就赶上了迈着小短腿的傻宝,沧桑地感叹道:“傻宝啊……我都知道了。”
傻宝的小短腿顿时停下了,像绑上了千斤坠一样陷在雪地里,拔都拔不上来。
他咬了咬唇,攥紧一双小拳头,无措地抬起头:“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父……”
在看到浮黎满脸‘你说什么哈?我只是一个单纯老父’的慈爱表情时——
傻宝顿住了。
傻宝悟了。
傻宝默默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尊’字咽了回去。
是他高估了!浮黎的脑回路压根儿没和他在一条线上!
此时此刻,被慈父脸膈应到不行的傻宝深深觉得:浮黎脑子里进狗,也比脑子里进水好多了。
***
浮黎刚得知儿子药精的真实身份,还没从惊喜中缓过来。
没想到那狗又开始在脑子里边儿叨叨个不停。
没错,就是叨叨!不是单纯犬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狗话!
因为浮黎可以清楚听见这狗说的是——
“嗷呜白泽大仙呜汪,保佑小黑今晚可以吃到两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嗷嗷呜~”
浮黎:“……”
浮黎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舔了舔唇,抱着必死的决心向东方望去。
果不其然,平静的云层突然像一锅沸水般翻涌腾起,丝丝缕缕的金色流雾自东方滚滚袭来。这些流雾如有生命一般,一会儿汇成个狗形,一会儿变成根肉骨头,又过了会儿,化作个扁扁的飞盘。
飞盘在空中茫然地旋绕几圈,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兴奋地颤抖几下后,就倏然向着面色古怪的浮黎冲来。
看到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浮黎本该高兴才是,可他的脸色却很是一言难尽,甚至恨不得把这些信仰之力一脚踹飞!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脑子不是进狗,而是柯几承诺的供奉之事开始实行了!
柯几辖区内的狗开始虔诚奉他为尊后,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信仰之力,这些力量都归属于他,冥冥中自会汇集到他身边。
只是浮黎身在昆仑,而晋阳远在江南,信仰之力不得不横跨千里。
凭它那慢吞吞的脚程,浮黎这边都接收到狗狗们的愿望了,信仰之力才在后脚赶来。
不过,令浮黎面有难色的并非脚程问题,而是如此磅礴的信仰之力绝不是三两只狗的供奉能做到的,可能有数十只甚至上百只!
这就证明……浮黎的识海将会面临狗话轰炸!
浮黎默默捂住脑袋。
哎,好甜蜜,可是好苦恼。
信徒太多也不是件好事啊!
这头的浮黎正承受着甜蜜的负担,那头的浩天却还在胡乱瞎扯。
“王母既是昆仑的掌事神官,必然不仅仅是守护昆仑虚这么简单。书中有载,昆仑乃最接近神宫的地方,古往今来,万千修士飞升,都得经过这昆仑仙山。于是天帝便在这昆仑山之中,设下一个白玉坛,供修士剔除俗尘杂秽、筑仙骨、凝仙躯、聚仙元,真正登临为仙。”
“所以世人又称其为——登仙台。”
“登仙台以四方神兽精魂为柱,又以天帝的神力为导……”
浩天正热火朝天地宣扬天帝的浩瀚功德,一道尾音拖得极长的声音就从队末传来:
“啊——好烦——”
浩天话语一顿,纳闷地转过头。就见浮黎捧着个脑袋,摇头晃脑地走着,好看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一串叽里咕噜的抱怨从浮黎嘴里冒出:
“啊,好烦!”
“怎么这么多话!”
“这种事都要讲给我听??”
浩天面上微僵,差点绷不住。
来自队员的同情眼神像利针般直戳脊梁骨,浩天苦笑了一下,讪讪闭上了嘴。
行叭,他烦,他话多!他不讲了还不成吗?
此后一路无话,饶是林秦多次央求浩天讲些有意思的神话传说,浩天也还是缄默无言。
***
登山的难处不在于开始,而在于坚持。
刚开始攀登的一小时内,兴奋和体力支撑着众人说笑的欲望。
可行至后来,温度越来越低,众人的体力也开始不支起来,有些体弱的甚至要时不时吸上两口氧气。众人也就歇了听故事的心思,只想快点、再快点,到露营地好好休整。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众人终于到达了导航仪显示的C1露营地。
这是一处位于两条山麓凹陷地带的小型盆地,不算太过平坦,但至少能够挡风。
郭向达安分了一路,气喘吁吁地搭完帐篷后,无事可做的他故态复萌,又想去招惹浮黎。
那侏儒症不是说自己很牛吗?还有那个小白脸儿,给他摆什么脸色?他倒要看看,小胳膊细腿儿的,爬完雪山后还有没有力气嚣张!
于是他拄着登山杖缓缓走近,边走边装作大度地问:“怎么样啊浮黎?傻宝?要不要我来帮忙?”
问这句话时,浮黎刚好徒手将最后一枚地钉打入雪地里,他拍拍手站起来,俯视郭向达:“你说什么?”
郭向达的视线从浮黎面无表情的脸移到他白净纤细的手腕,吞了吞口水。
联想到刚才那徒手一掌,郭向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就是……问问,随便问问!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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